隨著陳聰的話音落地,滾刀肉勃然大怒,他沖著耿博扯著沙啞的嗓子罵道:“耿博,草尼瑪的,你讓老子綁架那個小妞,老子都沒招,你他媽的竟然招了,老子和你沒完。”
耿博頓時明白了,聲嘶力竭地對滾刀肉道:“你上當了。”隨即扭頭狠毒地看著陳聰,罵道:“陳聰,你他媽的陰我。”
啪,陳聰抬手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罵道:“滾尼瑪的,你這個老色鬼,滾刀肉已經說的很明白了,你他媽還裝什么裝?”
耿博面如死灰,一下子癱坐在地。
“耿博,說吧,我希望能從你嘴中得到事實的真相。”陳聰蹲在了耿博面前,一字一頓地道。
“事已至此,沒什么好講的。”耿博索性耍賴到底。
“你不說是吧?好,那就有你的好果子吃了。”說著,陳聰抬頭看了看戚郎,戚郎揮掌如刀,一下子切在了耿博的脖子上,耿博連哼也沒哼,直接癱倒在地,昏迷過去。
戚郎這一手,拿捏的極到好處,既能將人打昏,還讓人死不了,但是活受罪。
“戚郎,你他媽有種,老子就是這樣被你給打昏了兩次。”滾刀肉沙啞著嗓子罵道。
滾刀肉雖然是個垃圾,是個人渣,是個收保護費的,但這家伙不怕死,很有骨氣,頗有一股子江湖好漢的作派,雖然他罵人把嗓子都罵啞了,但還真沒挨多少打,只是連渴帶餓,把他折磨的夠嗆。
“難道他不該挨打嗎?”戚郎反聲問道。
“對,這逼養的就該挨打,打死他才好呢。他是幕后主謀,我都沒招,他竟然招了。”說完這話,滾刀肉眨巴了幾下眼睛,突然將目光對準了陳聰,道:“不對,他是中了你的陰招了。你叫陳聰是吧?行,算你有種,我記住你了。”
滾刀肉沙啞著嗓子這樣喋喋不休,陳聰有些煩了,道:“你他媽怎么比王警官還嘮叨?再不住嘴,就把你的牙打掉。”
“王警官?王警官是誰?說出全名來,說不定我還認識呢。你還把我的牙打掉?好啊,我正好有幾顆牙爛了,想拔還沒拔呢,來,你給我打掉吧,省得我再去醫院了。”
陳聰看滾刀肉這副德行,哭笑不得。戚郎忍不住笑了,戚郎一笑,大蝦卡豬草狼蝎子他們也笑了。他們都認為滾刀肉雖然聲名狼藉,但也是條漢子,也就沒和他一般見識,沒有再難為他。
不一會兒,耿博蘇醒了過來。
“耿博,你要是識相,就全招了,免得再受罪。”
耿博翻了幾下白眼,喘了幾口粗氣,道:“事已至此,沒什么好說的了,你看著辦吧。”
“你他媽到底招不招?你不招也沒用,滾刀肉都已經招了。”
滾刀肉立即吼了起來:“我什么時候招了?你小子別再對我耍陰招。”
“他昏迷的時候,你不都招了嘛。”
滾刀肉眨巴著眼,道:“還真是這么回事,算你小子沒對我使陰招。”
陳聰突然兇狠地道:“耿博,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你到底說不說?”
“你不都知道了嗎?還讓我說什么?”
陳聰咬牙切齒地一揮手,戚郎揮手一掌,再次將耿博打昏過去。
十多分鐘過后,耿博再次蘇醒了過來,他的臉色已經沒有人樣了,接連被干昏兩次,他已經撐不住了,只好將事情的經過全部招了出來。
陳聰派蝎子不但錄像還錄音,耿博招完之后,陳聰立即讓大蝦和卡豬提著耿博來到了另一個房子里,這一次陳聰仍是讓蝎子擺出了錄像錄音的架勢,但卻沒有真錄。
“耿博,你說這事怎么辦吧?”
“還能怎么辦?我已經全部招了,對董雪也沒有構成任何傷害,我的目的只不過是要回被你坑的那一千萬。”
“你他媽還想要回那一千萬?那一千萬是你賠償董雪的,董雪是我女朋友,豈是你能騷擾的?”
耿博不再說話,他雖然很不甘心就這樣失敗,但也無計可施。他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由陳聰宰割。
“你前后給了滾刀肉一百萬,幕后指使滾刀肉綁架董雪,已經構成了綁架罪,況且我已經報了警,警方也立了案。那我現在就把你交給警方,讓王警官來處理你。”
耿博露出了驚恐的神色,陳聰掏出了手機,準備給王警官打電話,耿博終于服軟了,忙道:“陳聰,咱們有話好商量,你不要給警方去電話。”
“我不打110,我只給王警官去電話,讓王警官帶人過來把你押走。”
王警官的黏糊勁,耿博是親自領教過的。如果自己犯在他的手里,那還有個好嗎?
“別,別,陳聰,你別給王警官打電話,算我求你了,這件事你看著辦吧,我聽你的。”
“真的?”
“真的。”
“那好,你再拿出一千萬來擺平此事。”
“啊?你還讓我拿出一千萬來?我沒有那么多錢了。”耿博又變得咬牙切齒,豁出去拼死掙扎了。他已經被陳聰坑了一千萬了,現在再坑他一千萬,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呢。
“你不拿是吧?”
“我沒錢怎么拿?”
陳聰讓大蝦看著耿博,帶著戚郎和卡豬走了出去。
三人來到院子里,陳聰低聲問道:“卡豬,你還記得那個王警官吧?”
“記得,當然記得,那家伙比個娘們還能啰嗦,當時我站在門外都想沖進去扁死他。”
“好,那你還記的王警官說話的語氣和聲音吧?”
“記的。你又想讓我模仿王警官?”
“對,沒錯。”
“可王警官那家伙有點娘娘腔,不如說滾刀肉來的順口,學他可能不行。”
“你先試試嘛,大差不差就行。”
卡豬清了清嗓子,又喝了幾口礦泉水,開始發音,發了幾次,語氣像了,但聲音還是不太像。
陳聰道:“你別攥拳,把你的雙拳變成蘭花指,你就把自己想象成個娘們,再來試試。”
“啊?”
戚郎訓道:“啊什么啊?快點。”
卡豬畢竟學過口技,有點舞臺經驗,他立即雙手擺出了蘭花指,身子一扭,雙腳還擺出了蓮花步,再次發音,聲音和語氣簡直就是王警官再世。
陳聰笑道:“對,這樣就行了。”
戚郎用手捂嘴,笑的都有些直不起腰了。
陳聰開始叮囑卡豬如何學王警官和自己對話,前后演練了好幾遍,方才轉身朝屋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