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欽寒視線往外看,看到是黃蜜后,漠然地把視線移開。“你還沒有回去?”
“我醒過來不見你,也不見了櫟櫟,所以就找過來了。”黃蜜一邊笑著解釋,一邊從門外走進來。
“沒什么事了。我已經安排護工過來照顧孩子,待會我的父母也會過來陪他。你也累了一個晚上,就早點回去休息吧!謝謝你的幫忙。”
邵欽寒說話的樣子不溫不火,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
黃蜜心里很不是滋味,怎么自己付出了這么多,就感動不了他這個人呢?難道他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怎么捂都捂不熱嗎?
“沒關系,我可以在這里陪孩子呆到伯父伯母過來的!欽寒哥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忙吧,把這里交給我,請你放心。”黃蜜繼續扮演著溫柔賢淑的角色。
“怎么說你都是你們黃家企業公司的行政總裁,我怎么能夠占用你大把的時間呢?回去吧,這還真的不需要幫忙了。”邵欽寒不喜歡看不懂眼色的人,但黃蜜這個人似乎真的就這么的看不懂眼色。
見邵欽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她知道在繼續堅持下去,也討不到什么好處。還只會惹得他更厭煩,于是便改了口說到:“既然你都安排好了,那就聽你的吧。對了,我還沒有吃早餐,不知道你有沒有時間可以陪我一起吃個早餐,我不喜歡一個人吃東西的感覺。”
邵欽寒看向她,原本想拒絕,但看到她那張長相不俗,卻掛著兩個有些明顯的黑眼圈時,卻改了口:“好!”
得到應允,黃蜜滿心歡喜,她1e2e276e很順勢而為的就挽上了邵欽寒的手臂,邵欽寒眉頭皺起,但卻沒有將她的手甩開。他的這些表現著實把姜櫟氣著了。他忍不住恨恨的想,一定不能讓他得逞。
不再理會那粘膩的兩人,姜櫟慢慢伸手去勾放置一旁的那瓶流質的東西,黃蜜見狀,為在邵欽寒面前博得更大的好感,她趕緊快步上前去替姜櫟取。
然而,姜櫟并不領她的情,他一把打開黃蜜的手,“不要你幫忙。”
“姜櫟!”邵欽寒見他脾氣不小,忍不住輕呵了一聲。
“叫我做什么,她又不是我媽媽,我不需要他幫忙!”見到邵欽寒居然還如此的維護黃蜜,姜櫟心里更加不舒服了,他口氣不善,字字都充滿了火藥味。
“抱歉,孩子小不懂事。”邵欽寒淡然的跟黃蜜道著歉。
“沒事的。”黃蜜故作善解人意,她慢慢的退回邵欽寒的身邊,溫柔地說到:“孩子還小而且還受了傷,欽寒哥你就不要對他那么嚴厲了。”
“走吧!”邵欽寒沒有再理會其他,淡漠的看了一眼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看著自己的姜櫟,漠然邁開步子走出了病房。
“欽寒哥,你等等我啊!”看到邵欽寒已經離去,黃蜜得意的看了姜櫟一眼。心想,這小鬼把跟邵欽寒的關系處得這么差,那么任憑他再厲害,也沒辦法跟她斗了。
她終于將整顆心都放回了肚子里,吃完早餐,邵欽寒把黃蜜放到路口便馬不停蹄的朝著公司直奔而去。
臨近年關,今天的行程安排得有些滿,而他用慣了的王助理,又已經被他安排提前休年假了,所以,當事情一件一件的迎面撲來的時候,他突然覺得有些疲于應對了。
他是不是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安排王助理休年假呢?他忍不住想到!
不過,想想,只是想想而已,既然他已經給出了承諾,自然是不能夠失信于人了否則怎么領導那么大的一家集團共創業?
黃蜜一回到家,便被候在門口的黃母給攔了下來,“你回來了?”
“恩。”黃蜜有氣無力的回了黃母一聲,便將手中的包包和外套一股腦的全部往黃母的懷里塞,“我爸呢?”她一邊往屋子里面走,一邊問到。
黃母跟在女兒身后,看著她拖著疲憊的身體,邁著沉重的步子,一陣心疼,“我說你這是何苦呢?這簡直就是自討沒趣嘛!”
“媽咪,您這可就說錯了。這不叫自討沒趣,您看看您手中拿的那是什么!”聽到黃母的言論,一身疲憊的黃蜜便忍不住了,這怎么能叫做自討沒趣,她一定會證明,她沒有在一廂情愿,她一定會證明她值得被對方愛,而且對方一定會愛上她的。
“什么?”黃母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女兒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她將手中的兩樣東西都舉到了眼前,一件是黃蜜昨天拎出去的包包,另外一樣是一件男士外套。“你要我看什么?”
黃蜜停下走動的腳步,轉身,從她手中取過那件男士外套,“看到了沒?這就是他對我的關心,昨天晚上他怕我冷,脫下來給我蓋的!”黃蜜拿著邵欽寒的外套,就像是舉著一件戰利品一樣,眼里全是驕傲。
“就憑這個呀?”黃母笑得有些無奈,“女兒呀,你是不是傻掉了,僅憑一件衣服能代表什么?就算這衣服是他給你,但你就能夠因此而確定他對你的感情了么?借個衣服而已,這大晚上的天冷了,有素養的男人都會這么做,況且他們家還是與咱們家有著多年交情,有著生意往來的邵家少爺!況且你還是過去幫忙的,總之,媽媽不看好你這段感情!”
黃母心疼女兒的一廂情愿,喜歡一個不喜歡自己的男人對一個女人來說就是意味著痛苦的開始。因為,男人絕情起來的時候,真的很可怕!
“哎喲,媽咪,您就別管了,我已經是大人了,我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黃蜜不愿與母親過多的去討論自己的感情問題。現在她就只想盡快去洗個澡,敷個面膜,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你是我的女兒我怎么能夠不管你,難道你讓我看著你往火坑里跳也不管嗎?這我可做不到!”黃母依舊不肯放棄說服女兒。
“媽咪呀,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是……”黃蜜轉身面對已經跟到樓梯口的黃母,她頓頓,想著應該如何說服母親不要再繼續過問自己的感情事情,但此刻的她瞌睡蟲已經占領了她的整個腦袋,她實在是無法組織理性的語言來與母親交談。
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她妥協道:“媽咪,算我求您了。這些事情能不能以后再說,或者您先讓我睡一覺。我睡醒了立刻跟您談這件事情,成么?”
黃母雖然不相信女兒真的會如她說的般將邵欽寒放棄掉,但看著女兒一臉疲憊的樣子,又心疼了,于是她便退了一步妥協了。
拜托了母親的喋喋不休,黃蜜加快腳下的步子,很快上了樓,一進房間便將身上的衣物盡數除去,直接鉆進了衛生間。
黃母看著黃蜜如此沉迷一個男人,心中隱隱擔憂,她擔心的是女兒執念太沈,對待感情不知道有的放矢,太過執著而傷了自己又傷了別人。
“夫人,怎么自己一個人站在這里發呆?”從書房出來的黃父看到黃母提著黃蜜的包包,不知道想什么事情想得一臉出神,忍不叫了她一聲。
聞言,黃母緩緩轉身走到黃父的身邊,“老爺,要添茶水么,怎么不叫家里傭人呢?”
“怎么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黃父見她臉色不對勁,關心的詢問。
“哎!”黃母嘆了口氣,將手中的包包拎高到黃父的面前,“還不是因為她的事情!”
“女兒?她回來了?”黃父看了一眼黃母手中的手提包,神色漠然的問到。
“回來了,不過,一進門就喊累,說要先睡一覺。將我擋在了門外!”
“夫人你不必多想,女兒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況且年輕人的感情,我們這些老一輩的不一定能夠看得懂,所以,你就別操這個心了,累的是自己!”黃父一副通透的樣子,其實是別有用心。
“這怎么能夠讓不是擔心呢?她是我的女兒啊,做為母親我怎么能夠看著她去受苦,這是我萬萬做不到底事情!”黃母有些埋怨的看向黃父。都不知道他這個當父親的到底是怎么想的,女兒這么單戀著一個男人,他不阻止也就罷了了還一個勁的慫恿女兒往上貼,這是一個女孩子該有的姿態么?
然而,與黃母想法不同,黃父認為,談戀愛,談感情,其實它也跟談生意做生意一樣。沒有什么生意是不能談的,只要覺得有利潤可賺,沒有什么生意是不能做的;同樣的,對于感情來說,也就沒什么感情不能談的,只要喜歡,那么就沒有什么感情是不能談的。也許這就是男人與女人思考思維方式的不同吧!
“夫人,我不贊同你的說法,我并不任務女兒這是在自討苦吃。要是說,女兒這是有遠見,有眼光。你想想,邵氏集團,在國內數一數二的大財閥。在國內,他們家認了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你想想女兒能夠有這樣的膽識和眼光是一件多么難能可貴的事情,咱們應該為她感到高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