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澤眸中的光冷的瘆人,臉皮厚的跟狗皮膏藥一樣的于薇也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識的放開了手。
被一群女生圍著,鼻尖全是香水的味道讓他受不了,直接起身離開了,而那些圍堵的女生被他的氣場震撼,不由自主的便讓開了路。
“搞什么!”于薇臉色又青又白,砸的桌子砰砰響,冷不丁的看到了放在喬慕課桌上的飯盒,臉色就黑了。
她當(dāng)然看得出來那根本就不屬于喬慕,除了顧承瑾之外,誰還會那樣對她好?
可是憑什么,她什么都比不上自己,憑什么顧承瑾對喬慕無微不至,對自己卻不屑一顧,惡語相加!
她受不了,從小到大她都沒受過這種委屈,于是她撲了上去抓起飯盒就沖喬慕頭上砸了過去。
喬慕只覺得一陣發(fā)麻,等感覺到疼的時候血已經(jīng)順著額頭沾濕她睫毛了。
有人叫了一聲,畢竟惹了事情,卻被于薇瞪了一眼:“叫什么叫,沒見過收拾賤人嗎?我家有的是錢,我能用錢砸死她你們信不信?”
于薇說完撕扯著喬慕的頭發(fā),迫使她抬頭看著她:“看什么看?委屈氣憤?可你有什么辦法?你去找承瑾哥教訓(xùn)我啊,看看他會不會為了你得罪我們于家?最后給你一個忠告,你最好自己退學(xué),要不然我會讓你后悔的......”
退學(xué)?怎么可能,學(xué)校又不會退給她學(xué)費,而且她怎么和媽媽說?
老師已經(jīng)趕了過來,看到出事的是喬慕才松了一口氣:“怎么又是你,一天到晚的就不能安分點嗎?趕緊的,去醫(yī)務(wù)室,別擱這沒事找事!”
喬慕緊咬著的唇微微顫抖著,眸子漲澀的發(fā)痛,然而最后卻只能用手捂著額頭的傷口沖出了教室。
人從一出生開始,就已經(jīng)被標上了三六九等,這樣的認知讓人絕望,無力掙扎。
喬慕上的并不是貴族學(xué)校,而如果不是因為顧承瑾的出現(xiàn),她根本不用遭受這樣的待遇,然而對于顧承瑾她根本就恨不起來。
她沒辦法恨上一個對她好的人。
上課鈴聲已經(jīng)響起,喬慕孤獨的躲在走廊拐角里就著冰冷水龍頭里的水清洗著傷口。
人都有劣性根,欺軟怕硬,當(dāng)有一天一個人欺負你你露出了怯態(tài),那就有一百個人想要欺負你,看你屈服的樣子。
既然知道這樣,她何必去醫(yī)務(wù)室看人臉色,何必讓她們嫌棄的用棉棒剮蹭自己的傷口?
冷不丁的手被人一把握住,淳淳暖意傳來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靠過去。
她抬頭,頭頂是屬于顧承瑾的陌生的臉。
她想到自己現(xiàn)在一定很狼狽,像個乞丐一樣,冷水和血混合在一起,將碎發(fā)粘得滿臉都是。
她賭氣的就要掙開手,然而力量懸殊她根本就做不到。
顧承瑾盯著她,目光中竟有幾分埋怨:“就這么湊合,臉不要了嗎?”
說完也不管喬慕的態(tài)度,直接拉著她去醫(yī)務(wù)室,然而喬慕心中卻燒起了火,炸開了鍋!
有錢人很了不起嗎?有錢人就可以隨便擺布別人的人生嗎!
她較上了勁兒,抓著樓梯扶手不肯走:“顧承瑾!麻煩你放過我!這里 根本就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就當(dāng)行行好,趕緊轉(zhuǎn)學(xué)給我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