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烈這架勢,明擺著就是讓人為他寬衣。
我內心屈辱,卻不得不爬起來為他解扣子。
窗外雨下如注,天色昏暗,天氣如同我的心情一樣糟糕。
宗政烈的身材很好,昏暗的燈光下襯得他肌肉紋理清晰,小麥肌·膚發(fā)亮。
只是上面隱約猙獰著幾條刀疤,嚇得我再次回想起了醫(yī)院的噩夢。
我很清楚,這個男人,絕非善類。
他掌控欲很強,又兇猛又霸道。
這一折騰,一直折騰到了中午才肯罷休。
我很怕他,整個過程都是他說了算,我只有服從的份兒。
事后他去洗澡,我松了一口氣就睡著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等我醒來的時候宗政烈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他給我留了張紙條,上面壓著六萬塊錢。
紙條上面寫著一行鋼筆字,蒼勁有力,內藏鋒利。
都說見字能識人,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宗政烈說,昨天我很配合,他做的很盡興,套房他續(xù)了七天,多給的一萬塊讓我在海城散散心。
拿著沉甸甸的六萬塊,我跪坐在床上,盯著落地窗外的壯闊市景,心里特不是滋味兒。
眼淚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我把錢丟在床上盯著看了一會兒,又伸胳膊攏回來,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行李箱最深處。
洗了澡出來,我又覺得不安全,又包在衣服里去了趟銀行辦了張卡,存了進去。
給我弟微信轉了兩千塊錢,闊氣的說那一千塊是利息,看著我弟狂發(fā)表情包興高采烈的樣子,我總算找到了一丁點心安。
接下來的七天,我的手機完全就是無用狀態(tài)。
宗政烈沒有聯(lián)系過我,王遠明也沒有聯(lián)系過我,一直到退房往機場走的時候,才終于有一通電話打了進來。
是我媽的電話,我剛接通她就在那邊哭。
我媽說,王遠明最近升職了,工資翻了二倍,我婆婆今天高興的擺了個宴席,請了不少親戚,辦的很熱鬧。
李茜那個臭不要臉的小三兒堂而皇之的跟王遠明坐在一起,他們老王家根本就沒有我這個正妻的位置了,讓我能不能想想辦法,跟王遠明和好。
如果是剛發(fā)現(xiàn)王遠明出軌那會兒,我興許還會有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想法。
如今我已經(jīng)走到了這一步,再回頭,絕無可能。
我不同意,我媽就哭,說她擔心我離了婚過的苦,再找不到這么會賺錢的男人了。
我知道我媽也是擔心我,安慰了她幾句便掛了電話。
上了飛機,我捏著手機好幾次都沒有撥出去宗政烈的電話。
說好了,他會幫我報仇,怎么王遠明不僅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反而還升職了?
一種被欺騙的感覺油然而生,我氣鼓鼓的想了一路,越想越覺得委屈。
回了娘家,我剛進家門,就聽到我弟在屋里罵,我媽嗚嗚的哭。
我跑過去一看,就見我弟臉上多了好幾條血道子,嘴角發(fā)青,脖子上也蹭破了一片皮。
我急的拉住我弟,問他這是怎么回事。
我弟不肯說,我媽哭著說我弟實在是氣不過,就去找了王遠明,他們家人多勢眾,把我弟打了一頓不說,還把他丟進了垃圾桶。
我一聽就炸了,他們怎么著我都行,但是干系到我親人,我絕對不能忍。
從家里拎了把鐵鍬,我拔腿就往王遠明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