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道身影如鬼魅般的閃入一間商鋪之中,在其中甚至沒有停留超過三息的時間,他們便已經(jīng)快速的從另外一個方向悄然離開。
“有這樣的好辦法,你就該早點用出來,何必非要像之前那般麻煩,改一道陣法竟然要用去半刻鐘的時間。你看咱們這才多一會兒的時間,你便已經(jīng)改了五座陣法了。”
幾個人之中,跟左風最熟的就要數(shù)琥珀了,因此這個時候也只有他大咧咧的數(shù)落起左風來。
嘴角劃過一抹苦笑,左風無奈的說道:“事情哪有你想的那般容易,我這根本就算不上修改陣法,這只能算是臨時做個調(diào)整。我這么做的結(jié)果,基本上也就是將陣法廢掉了。”
“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對陣法動了什么手腳?”聽了左鳳的話后,頓時也引起了左宰的好奇。
“其實也并不是什么太復雜的事情,要是說起來,還是之前那幫人無意中,觸動了我所布置的那沒完成的陣法,產(chǎn)生了意想不到的爆發(fā),這才讓我突然間想到了這個方法。”
左風一邊說著的同時,念力卻是毫不停歇的探索著,此刻正好發(fā)現(xiàn)旁邊一處院落中有陣法波動,而且其中又沒有任何人,他招了招手后,便先一步朝著那院子飛了進去。
人還在半空中的時候,左風便已經(jīng)激發(fā)了御陣之晶,釋放著其中的道道金色符文絲線,融入到院落陣法核心之中。
人卻是轉(zhuǎn)向左宰,說道:“如果是徹底修改陣法,這非要認真推衍,并且小心修改不可。然而若是只作出部分調(diào)整,而且只是讓陣法變得非常不穩(wěn)定,反倒是一件比較簡單的事情了。”
這一次在解釋的過程中,左風干脆抬手刻畫出了一道簡單的小陣,直接將其融入到了院落的陣法之中。
這小陣倒也非常簡單,在融入到院落陣法中后,大家腳下也赫然浮現(xiàn)出了一道道運轉(zhuǎn)中的陣絡,而陣法的運轉(zhuǎn)軌跡,在此刻也都完全展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以這樣的方式,左風在調(diào)整陣法的時候,眾人也能夠看得更加清晰一些。眼看著陣法在不斷的運轉(zhuǎn)中,其中幾個還算重要的位置,突然間就發(fā)生了變化。
在場這些人,哪怕是符文陣法方面水平最低的琥珀,也能夠看得出來,那幾處變化暫時不會影響陣法的運轉(zhuǎn)。可是卻會產(chǎn)生陣力的淤結(jié),隨著陣法運轉(zhuǎn)的加劇,陣力的淤結(jié)會變得越來越嚴重,而最后必然會連著整個大陣一同毀掉。
大家本就是聰明人,到了這個時候自然也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左風已經(jīng)開口繼續(xù)解釋道:“這陣法經(jīng)過我的調(diào)整后,隱患便也就被埋下了。如果有人想要解開陣法,或者是深入探查,必然會提前將陣力之中淤結(jié)的部分直接引爆,而這也就是我的目的。”
眾人當然明白,左風這么做可不是為了單純的搞破壞,正如他這次帶著三人出來的目的那樣,就是為了將衛(wèi)城內(nèi)的水攪渾。徹底讓對方摸不清眾人的真正位置,尤其是不能讓對方察覺到閃姬的真正所在。
既然是為了這個目的,當然是在城內(nèi)不斷制造混亂,讓對方到處忙于奔命要來的最為直接。
之前左風考慮的太多,也更想要將陣法的威力盡量的全部利用起來。可是當他發(fā)現(xiàn)情況不妙,又因為一處未完全修改的陣法發(fā)生陣力爆發(fā),也直接給了左風新的啟示。
如今這種情況下,當然不可能將什么都做的面面俱到,當初在山里的時候,經(jīng)常可以聽到一句老話,“蘿卜快了不洗泥”,這話放在眼前這種時候用再合適不過。
就在左風三言兩語之間,眼前院落中的陣法已經(jīng)被左風處理過。他們沒有再多做停留,而是快速的離開。
大家雖然一路前行,始終在躲避著隨時出現(xiàn)的武者隊伍,但是大致的方向卻始終沒有變。就是朝著衛(wèi)城東北方向的多寶交易行而去。那里正是左風最后的希望,也是他能夠想到的唯一可以真正發(fā)揮作用的陣法。
雖然已經(jīng)定下了目標,可是左風卻并未停止對所遇到的陣法進行修改。因為左風清楚的很,越是靠近多寶交易行,自己遇到的危險會越來越多。
多寶交易行如今極為重要,不僅僅是今晚衛(wèi)城大亂的“罪魁禍首”,如今又成了鄭爐攻訐祭魂殿的重要棋子,自然會派人嚴密的看管起來。
有些情況左風雖然不知道,可是他相信有不少人,都應該清楚多寶交行內(nèi)陣法的威力強大。如果換了自己是主事者,也絕不能夠給琳智等人有機會返回多寶交行,再利用那里的陣法同自己周旋。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在多寶交易行進行部署,守株待兔,以逸待勞,因此這一趟去多寶交易行的風險著實很大。
如今左風手中,沒有什么力量可以調(diào)動,原本還有著近千只獸潮大軍,結(jié)果鄭爐來到之后,不到五息的時間,便被斬殺的干干凈凈。所以左風在離開藏藥樓后,便只能借助這些府邸、店鋪和院落中設置的陣法。
與左宰和琥珀不同,暴雪的注意力更多的放在,左風手中那顆紫金色的晶球上。
終于在左風又一次完成了陣法調(diào)整后,暴雪再也忍不住問道:“小子,你這手中的到底是個什么存在,為什么我感覺到其中散發(fā)的氣息,讓我既感到心悸,又有些興奮,簡直是太過奇妙了。
想當年我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自認為在這坤玄大陸上的各種材料,哪怕再如何稀有,也都有些印象,可是偏偏對你手中的紫金色晶球,我竟然不僅沒有見過,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
其實左風早就看出了對方的好奇,不過左風卻沒有主動向?qū)Ψ浇忉專埠芎闷媸种械闹囍В降讜䦷Ыo暴雪怎樣的感覺。如今聽到對方娓娓道來,似乎與自己猜測的也有些接近。
左風倒是沒有賣關子,立刻開口解釋道:“既然前輩當初達到了神念期層次,那我相信你也對那最后一步,有些認識和了解吧。”
“你的意思是天戒?”暴雪目光陡然一凝,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無數(shù)年,可是當他提起這兩個字的時候,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陡然間發(fā)生了變化。不光是其表情變得異常嚴肅,目光之中更是帶著一種虔誠和崇敬的意味。
笑著點了點頭,左風直接說道:“不錯,我的正是天戒。我猜想您那個時候,即使沒有真正去試著渡過天戒,應該也為渡過天戒做過一些準備吧?”
苦笑著點了點頭,暴雪說道:“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這么多年,可是當初我也是被天戒所深深吸引,而且我當初也的確做了些準備。然而我還從未嘗試過一次渡過天戒,便遭遇了葉林帝國的圍攻,最終讓我直接被擒拿。”
其實左風對于暴雪當年被擒的事情,也感到有些好奇,可是他卻知道此事現(xiàn)在不適合聊。
左風收回思緒,直接說道:“既然前輩已經(jīng)在著手準備渡過天戒,那么我想你應該也會知道,天戒也是分不同種類,相對應的也有著不同的威力吧。”
這一次暴雪顯得更加驚訝,他上下打量著左風,忍不住說道:“想不到你這小子如此年紀,便對天戒這般了解,竟然還知道天戒分成多個種類。”
左風微微一笑,將手中的御陣之晶輕輕聚了聚,隨即說道:“在我手中這塊晶石,便是來自一位度過紫目天戒的前輩,他將此物留給自己的后人。最后經(jīng)過一番輾轉(zhuǎn),最終落到了我的手中。”
聞聽此言,暴雪不禁渾身一僵,接著用顫抖的聲音說道:“小,小家伙,你能否將此物借……”
還未等暴雪說完,左風便已經(jīng)欣然將御陣之晶遞了過去,暴雪有些震驚的看了左風一眼,隨即才伸出自己干瘦的手掌,顫抖著接了過來。
可是那紫金色的御陣之晶入手后,老者的臉龐上神情再次一變,嘗試過靈氣和念力之后,暴雪不禁露出了一抹苦笑,將手中御陣之晶重新交還到了左風的手中。
“小子,此物已經(jīng)與你的血脈達成聯(lián)系,其他人最多也只能夠觀察外表,內(nèi)中情況根本無法探尋。我只能夠隱隱感覺到,這其中自成一片特殊的空間,卻根本無法窺探里面的奧秘。”
暴雪多少顯得有些失望,對此卻又無可奈何。看著對方那副神情,左風開口說道:“此物的確非常神秘,我雖然能夠使用,對其真正的情況也并不了解。
這其中的確如前輩說的那樣自成一片空間,然而這片空間之中,無法存放物品。如果讓我來總結(jié)的話,這其中能夠存放的東西,應該是規(guī)則之力。”
這話左風并非危言聳聽,不管是其中蘊含的無數(shù)陣法符文,又或者是那紫金色的雷霆,嚴格上來說都屬于規(guī)則力量的一種。
暴雪聽了左風的話后,整個人也陷入了沉默,眾人依舊在一邊躲避著搜查,一邊尋找合適的陣法進行調(diào)整。
好一會兒,暴雪才突然開口說道:“小子,將來若是我能夠順利渡過天戒,這其中絕對有你的一份功勞。”
此時的暴雪滿臉的興奮,看樣子左風剛剛對御陣之晶的介紹,對其倒是有了不小的啟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