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的福氣,以后對人家好一點兒,千萬不要像對錦屏那樣,把人家給氣走了,知道嗎?”
陳敬廷見她又提起錦屏,無奈地說道:“娘,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提醒她了,特別是在她的面前?”
陳老夫人說道:“我知道了,我只不過是有感而發罷了,以后在梅香面前我是不會提的,你放心好了!
陳敬廷說道:“您找我還有別的事嗎?沒有的話我就回去了!
陳老夫人說道:“當然有了,昨天晚上你喝的那么醉,是不是冷落了人家呀?待會一定要好好的哄哄人家,給她賠個不是,人家可是大家閨秀,不像那些小門小戶的女子,你不能冒犯了人家,知道嗎?”
陳敬廷不耐煩地說道:“知道了!
陳老夫人說道:“你不要嫌我啰嗦,我說這些都是為了你好,你這個人哪,就是性子太倔,不會關心體貼人,等以后老了你就知道了,能陪你到最后的只有自己的妻子!
陳敬廷皺眉道:“我知道了娘,你不用跟我說這么多,我不會虧待她的,我會好好跟她過日子,不會讓你擔心的!
陳老夫人說道:“你能這么說我就放心了,希望你真的能讓娘把這個心放下,好安安心心的去地下見你爹!
陳敬廷說道:“娘,你不要這么說嘛,您的身體現在已經好了,能夠長命百歲的。”
陳老夫人搖了搖頭,說道:“年紀大了,身體時好時壞的,誰能說得準呢,你就不要安慰我了,等再過一段時間,我也好把后事準備一下了,誰知道我什么時候就不在了呢!”
陳敬廷說道:“娘,這是大喜的日子,您說這些干什么呀?”
陳老夫人嘆了口氣,說道:“我只不過是有感而發而已!
陳敬廷又安慰了她兩句,然后就回去了,他回去的時候,看到劉梅香正坐在床頭上繡花,她繡的是一對鴛鴦,繡得栩栩如生的,十分好看,他便問道:“你在繡什么呢?”
劉梅香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有些害羞的說道:“我在繡一條手帕,如果你需要的話,可以送給你!
陳敬廷說道:“不用了,我的手帕有很多,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劉梅香愣了一下,然后就低頭繼續繡了起來。其實這個手帕她就是繡給陳敬廷的,以前他們從未見過面,并不認識,也談不上互相贈送什么定情信物,她總覺得少了這一環就少了許多滋味,所以她打算給他繡一條手帕,作為定情信物,讓他每當看到手帕就會想到自己。誰知道陳敬廷居然這么不解風情,還說讓自己用,實在是豈有此理!
不過她也不著急,等她繡好之后就送給他,他也不好不要吧。
劉梅香雖然是一個傳統的姑娘,但是也是一個有志氣,有見地,有骨氣的姑娘,就是柔中帶剛那種性格,所以她要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她只用了兩天的時間,就把那個手帕給繡好了,之后她就送給了陳敬廷。
陳敬廷看到那手帕繡得十分漂亮,不僅中間的兩個鴛鴦含情脈脈的,就連手帕的邊角都繡上了花紋,而且花紋還十分的繁復,他看著忍不住贊道:“你的手藝不錯呀,這都能拿出去賣錢了!”
劉梅香高興的說道:“你喜歡就好,這個手帕一定要帶在身上,隨時拿出來用,上面還有我的名字呢。”說著她的臉已經紅透了。
陳敬廷仔細的看了一下,發現那手帕的右下角果然繡了一個“梅”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他最終還是把手帕給收下了,因為他不忍心駁了劉梅香的面子,再說現在他們已經是一家人了,就算她送給自己手帕也沒什么。
劉梅香見他收下了,自然高興,之后她又去繡別的去了,她在家的時候就從來也不閑著,她的繡工之所以這么好,就是因為天天練出來的。
陳敬廷見她自己給自己找到事情做了,覺得倒也挺好的,然后他就到書房去繼續看他的書,寫他的字,畫他的畫,兩個人誰也不耽誤誰,只有在吃飯的時候劉梅香才會出現,有時候是把飯菜給他送過來,有時候是邀他一起到飯廳去吃飯。
不管她是送過來還是叫他出去吃,陳敬廷都會聽她的,因為在這些事情上,他也懶得去表達自己的立場,反正怎樣都行。
劉梅香對于他這種聽話的態度是相當的滿意。她覺得陳敬廷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比較淡漠,但其實性格還是挺好的,對自己也挺溫柔的,這就行了。
三朝回門的時候,陳敬廷陪著她回去了,劉家的人對他們十分的歡迎,而且對陳敬廷也十分的熱情客氣。陳敬廷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氛圍,心中也暖乎乎的,回去之后他對劉梅香說道:“你的家人真熱情,等有機會你替我謝謝他們的招待。”
劉梅香笑道:“沒什么的,你不用謝他們,我的家人都挺喜歡你的,況且咱們兩家已經合作十幾年了,這種關系可是一般人所沒有的,他們拿你當親人看待也是應該的!
陳敬廷就笑了笑,說道:“我能娶到你真是我的福氣!”他這是發自內心說的。
劉梅香聽了露出了嬌羞的笑容,說道:“你過獎了,我沒你說的那么好!
陳敬廷就對她笑了笑。
劉梅香說道:“今天晚上你能不能早一點回來?這幾天晚上你都待在書房里很晚,等你回來的時候我都已經睡著了,都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這幾天陳敬廷確實有意在躲著她,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他的腦子里和心里都在想著簡隨喜,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辦法把她給忘記,所以也沒有辦法去接受另一個女子,即使這個女子十分的優秀,也十分的溫柔。
陳敬廷知道自己冷落了她,感到有些過意不去,說道:“今天晚上我會早一點回來的。”
劉梅香聽了害羞地點了點頭。
雖然答應得好好的,但是他在書房里一坐又坐到了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