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之后,簡隨樂連忙來到簡隨喜的跟前,問道:“妹妹,現在可怎么辦呢?他肯定不會善罷干休的。”
自從生意走上了軌道之后,陳敬業就不再來了,一是避嫌,二是怕影響到他們做生意,簡隨喜說道:“你立刻去把三少爺找來,這件事情我要跟他商量一下。”
簡隨樂點點頭,目前能幫他們的也只有陳敬業了,他連忙到芙蓉樓去找陳敬業,可是卻沒有找到。芙蓉樓的姑娘告訴他,陳敬業可能在明月樓,他又趕到明月樓,終于在映月那里找到了陳敬業。
陳敬業聽說張大虎到簡隨喜所開的燒烤店去搗亂,立即拍了桌子,說道:“豈有此理!這個張大虎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我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簡隨樂說道:“三少爺,張大虎是地頭蛇,咱們斗不過他的,就算這次咱們把他給趕跑了,沒準兒下次他又來了,要想治標治本可不容易啊!”
這正是陳敬業感到為難的地方,雖然他們陳家有錢,但是卻也沒有什么實權,要想對付這種地頭蛇,并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可以的,不過他還是拍了拍簡隨樂的肩膀,說道:“你放心好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保證張大虎再也不敢來搗亂。”
簡隨樂看他那么有把握的樣子,點了點頭,然后就離開了。
他走之后,映月好奇地說道:“三少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啊,那個張大虎怎么得罪你們了?”
陳敬業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沒什么。”
然后他就準備了禮金去拜訪了縣太爺,把禮金給了他。
縣太爺看著那白花花的銀子,樂得合不攏嘴,說道:“三少爺,您這怎么話說的,怎么好端端的給我送銀子來呀?俗話說‘無功不受祿’,有什么事兒你就說吧!”
陳敬業說道:“大人,實不相瞞,我確實有件事想要求你!”說著就把張大虎到店里搗亂的事情說了。
末了又說道:“還請大人幫我們把這個張大虎給擺平,叫他以后再也不敢來鬧事。”
縣太爺想了想,說道:“放心好了,這件事有我呢,不過這個張大虎可不容易對付呀,而且我知道他身后也是有靠山的。”
陳敬業連忙說道:“大人放心好了,事成之后還有另一半禮金送上。”
縣太爺聽了就嘿嘿笑了起來,說道:“那好吧,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之后張大虎果然沒有再來搗亂。
陳敬業把說好的另一半銀子也送給了他,縣太爺一高興,說道:“你很好,以后咱們還有的是機會合作的,我很喜歡你這個年輕人。”說著拍了拍陳敬業的肩膀。
陳敬業卻覺得他有些討厭,如果不是為了簡隨喜的店,他才不會跟他虛與委蛇呢,他又和縣太爺說了兩句好話,然后才離開。
其實縣太爺跟張大虎是一伙兒的,張大虎所做的事都有他撐腰,也有他的授意,現在他兩面得了好處,自然不會再為難陳敬業了。
簡隨喜并不知道陳敬業為了幫她擺平這件事情花了多少銀子,事情擺平之后她曾經問過陳敬業,可是陳敬業卻含含糊糊的帶過去了,并沒有告訴她實情,但是簡隨喜也知道他肯定不是一句話兩句話就能把事情擺平的,肯定付出了什么,她對此更加的愧疚,覺得自己真的是欠陳敬業太多了。
這天打烊之后,她剛要休息,陳敬業就來了,看到陳敬業來了,她就問道:“你怎么這時候來了,吃了沒有?要不要我下廚給你做碗面吃?”
陳敬業本來不餓的,聽了她的話立刻說道:“好呀,求之不得!”
簡隨喜洗就下廚幫他煮了碗面,打了兩個荷包蛋送上來,陳敬業稀里呼嚕的吃了,然后撫著肚子說道:“你的手藝見長呀,是不是開飯館開的呀!”
簡隨喜睨了他一眼,說道:“你覺得好吃那自然最好,不過這跟我開飯館可沒什么關系,我做的是燒烤生意,又不是面館生意。”
陳敬業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說道:“我只是來看看你,現在看完了我也該走了。”
簡隨喜頓了下,說道:“那件事情,謝謝你!”
陳敬業裝糊涂道:“什么事啊?”
簡隨喜說道:“你還跟我裝蒜,不就是張大虎那件事嗎?對了,那件事你到底是怎么擺平的?”
陳敬業說道:“還不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果然如此!
簡隨喜問道:“你給了那個貪官多少錢?”
陳敬業伸出了5根手指頭,說道:“不多,500兩。”
“啊,500兩?!”簡隨喜聽了瞪著眼睛說道:“張大虎也不過只要一百兩,你給他500兩!”
陳敬業說道:“張大虎要的是一個月一百兩,每個月都要給他一百兩,你想想哪個合適。”
簡隨喜憤怒地嘆了口氣,說道:“這些剝削民脂民膏的王八蛋!總有一天會受到懲罰的!”
陳敬業苦笑了下,說道:“受到懲罰?只要有人給他們撐腰,他們就可以繼續蹦達下去,還說什么懲罰,他們不懲罰別人就不錯了。”
簡隨喜說道:“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人,整天仗勢欺人。要是惹急了我,我就告到皇上面前去告他們。”
陳敬業笑道:“沒想到你還有這膽量呢,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呢!不過我們還是不要得罪他們了,不然的話吃虧的是我們自己。”
隨喜當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她只不過是說一說過過嘴癮罷了,便說道:“時候不早了,你走吧,我也要關店休息了。”
陳敬業有些疲憊,說道:“好,改天我再來看你。”然后就離開了。
自從簡家人搬離了他那所宅子之后,他也懶得回去睡了,一是路途比較遙遠,二是回去了也是冷冷清清的,沒什么意思,因此他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明月樓,在不就是在芙蓉樓,總之把錢和精力都花在了這種地方。
他不敢跟簡隨喜說,簡隨喜每次問他,他要么含糊其辭的帶過,要不就說自己已經回了陳家,簡隨喜也懶得理他,反正他一個大男人,又那么精明,不管在哪也不會吃什么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