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點去機(jī)場吧,路上小心。”
慕清和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她得好好的想一下這個問題,她能理解江簡短時間內(nèi)忘不了別人,也可以給他時間,但前提是保持著對婚姻的坦誠和忠誠。
可如果江簡真的背著她和那個女人發(fā)生了一些逾越的事情。
匆匆關(guān)門下車,慕清和的腳步有些慌亂,她甚至都沒有注意到江簡的車,低調(diào)卻奢華。
江簡也明顯感覺的慕清和的情緒變化,雖然有些不解,但是時間不允許他留下來追問。比起這個問題,他在走之前,還有另一個更重要的事情要解決。
慕清和離開之后,慕清越就沒有吃喝的心情,他和顧明軒靜靜的對坐著,誰也沒有說話。
“顧總,有位先生說不小心蹭到了您的車,請您下去看一看?”
服務(wù)生走了過來,對著顧明軒恭敬的說道。
蹭車?
顧明軒愣了一秒,隨即起身。
“好。我這就下去。”
慕清越也緊跟著站了起來,“明軒哥,我吃飽了,我也下去吧。”
顧明軒沒有再客氣,買了單,兩人一起下了樓。
“江簡?”慕清越率先看見站在車頭前的江簡,不由的驚訝的出聲。“你怎么會在這里?沒聽我姐說你會回來啊?”
江簡的目光落在一側(cè)顧明軒的身上,眼神清冽,透著威脅。
“江老板,是你蹭了我的車嗎?”
顧明軒看見江簡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明白所謂蹭車不過是個把他叫出來的由頭了。
江老板?
慕清越看看顧明軒,又不解的看向江簡。
“顧總,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作風(fēng)。”
江簡語氣平靜,卻能感受到壓制在語調(diào)之后的憤怒。他的眸色深沉,像是一團(tuán)化不開的濃墨,透著讓人難以捉摸的深邃。
顧明軒知道,對方是指自己投資《長歌》劇組的事情。想到這里,顧明軒心里是有些得意的,就算江簡的律師事務(wù)再賺錢,可他也比不過顧氏這種多種產(chǎn)業(yè)的集團(tuán)。
“顧氏作為一家綜合型的公司,做些投資很正常。江老板多慮了。”
江簡來的目的并不是顧明軒,慕清和是一個怎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就是她現(xiàn)在心里還沒有忘記顧明軒,卻會因為婚姻的責(zé)任,而與之保持距離。
“清越,上車,我送你回去。”
慕清越一怔,看向江簡,臉上雖然還有疑惑,但腿已經(jīng)開始本能的往前走了。
江簡說話的樣子,太像他們的級部主任了,讓人不自覺的畏懼。再加上顧媛喪事期間,慕清越擔(dān)心自己對禮數(shù)了解的不夠,事事都聽從江簡的,竟然已經(jīng)有些習(xí)慣了。
“那明軒哥,我走了。”
慕清和跟顧明軒道別,忐忑不安的上了車。
江家并沒有直接送慕清越回家,而是帶他到了顧媛的墓地。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慕清越站在顧媛的墓碑前,不解的看向江簡。
“我知道,你心里并不認(rèn)可我。”江簡雙手抄兜,靜靜看著慕清越。“當(dāng)著媽的面,我可以坦白的告訴你,我不希望你能和顧明軒混在一起,更不希望你慫恿阿慕去見顧明軒。”
慕清越年輕氣盛,立即反駁道。
“憑什么?我見誰、我姐見誰,那是我們的自由,你管不著!你是幫我不假,這一點上,我感謝你。但是你耽擱了我姐的幸福!我姐和明軒哥才是一對!”
江簡嗤笑,看的慕清越心里發(fā)毛。
“你、你笑什么?”
“清越,過完這個暑假,你就成年了吧。”江簡的語氣很輕,卻讓慕清越不敢放松呼吸。“你應(yīng)該像是一個男人一樣去思考,而不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顧明軒娶了慕清妍做妻子,無論是否自愿,都已經(jīng)是事實了,你難道還想讓阿慕做小三嘛?”
慕清越一震,原本想要反駁,卻想起慕清和曾經(jīng)的回答,又默默的咽了回去,弱弱的辯解。
“我姐說過,不怪明軒哥的,這就說明他們還有機(jī)會。”
江簡看著眼前的少年,心想如果不是阿慕的弟弟,他一定會給他一巴掌。
“所以,你是想要讓你姐耗費著最好的年華,等著顧明軒離婚?慕清越,你不覺得,你這個想法,太不把你姐當(dāng)成一回事了嗎?她為什么要為了這樣一個人苛待自己?”
“我沒有。”
慕清越慌忙否認(rèn),他絕沒有那種想法。
江簡拿出手來,解開襯衫袖子的紐扣,一節(jié)一節(jié)的挽了上去,然后把自己領(lǐng)口的扣子又松了兩顆。
“清越,我聽說你打架很來,那我們來一次男人之間的較量。我讓你一只手,免得媽覺得我欺負(fù)你。”
“如果你輸了,那就收起你的小心思,聽我的安排,以后也盡量減少和顧明軒的接觸。如何?”
慕清越心頭一動,看了一眼身形貌似有些單薄的江簡。
“那如果你輸了呢?”
“如果我輸了,我就相信你有能力保護(hù)阿慕,以后不會再管束你半分,如何?”
江簡已經(jīng)整理完自己的袖子,他看了一眼腕表的時間,摘了下來,用右手拿著,背到身后去了。
“一言為定!”
少年血熱,經(jīng)不起激怒。
尤其是江簡的動作,落在少年眼中,完全是對他的輕蔑。
兩個人到了一旁的空地上,江簡微微后側(cè)一步,穩(wěn)住身形,這才看向慕清越。
“來吧。”
慕清越小時候跟著大哥顧朝暉學(xué)過一些,再加上后來經(jīng)常打架,伸手在同齡人里算起來,的確是不錯的了。他有自信,讓江簡這個‘弱不禁風(fēng)’的大律師,以后再也不能跟他啰嗦一句話。
“看拳。”
慕清越主動沖著江簡揮拳,他機(jī)會用了自己所有的力氣,決心要把所有的不痛快都在江簡的身上發(fā)泄出來。反正是江簡自己提出來的,挨了打也不能說什么。
江簡站在原地,甚至沒有動,他只抬手,順勢推在慕清越的小臂上,就這么一下,便讓慕清越的拳頭落了空。
慕清越力道過大,慣性帶著他整個人都向前趴,還是江簡拽住了他,才免于一摔。
“咳咳。”慕清越窘迫的輕咳兩聲,掩飾自己的尷尬。“失誤、失誤。”
江簡仍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對慕清越的失誤沒有嘲笑。
“再來。”
慕清越這次站穩(wěn)了,再次沖著江簡揮拳過去,只不過手上留了一些力道,免得發(fā)生剛才的窘境。他還沒看清楚江簡做了什么動作,就感覺自己的手腕被抓住了。
手腕上像是被什么鐵環(huán)夾住了一般,痛的讓慕清越的冷汗直接冒了出來。
“再來。”
江簡松開慕清越的手腕,沒有什么表情。
“這次你要小心了.”
三番兩次被束縛,慕清越的狠勁兒被激發(fā)了出來,他放棄了所謂揮拳的招式,直接抬腳就踢,見江簡側(cè)身躲過去了,隨即跟上自己的拳頭,一套動作倒是十分的流暢。
江簡側(cè)身抬腳,在慕清越的腘窩處輕輕點了一下。
“撲通。”
慕清越毫無防備的跪在青石板上,兩個膝蓋傳來的鈍痛讓他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了。
這個男人看上去又瘦又文弱,怎么打起架來,動作倒是十分的不含糊。慕清越心里默默分析,強(qiáng)撐著疼痛站了起來,想到江簡用的都是借力打力,便索性卯足了力氣,整個人都朝著江簡撲了過去,想要將江簡撲倒在地。
“我曹!”
慕清越壓根沒有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被人抓住,又摔了一個過肩的,他躺在地上,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要碎掉了,忍不住罵出聲來。
“還打嗎?”
江簡雖然這樣問,但是已經(jīng)開始帶腕表了。
慕清越掙扎著爬了起來,從心底開始敬佩江簡,他慌忙擺擺手。
“不打了不打了。”
江簡將自己收拾完畢,開車送嗎,慕清越到了城區(qū)繁華的主路邊,把他趕了下去。
“慕清越,記住你自己答應(yīng)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