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接吻比上一次還要激烈,葉覃初嫌棄安全帶攔著自己,甚至把安全帶解開了。
過了很久,林汐媱才推開葉覃初,林汐媱覺得自己的口腔破了好幾處。
“葉覃初,你以前喝多了酒也不這樣兒的!”林汐媱真的生氣了。
葉覃初以前也有過和客戶和合作伙伴喝酒到很晚回到家醉醺醺甚至倒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情況,但葉覃初今天這樣子發酒瘋還是第一次。
葉覃初皺起眉頭,惡狠狠地看著林汐媱:“不怎么樣?”
林汐媱被葉覃初的眼神嚇到,冷靜了一點,不解地問道:“老公,你到底怎么了?”
“我在外面為你拒絕那么多女人,你卻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你對得起我嗎?”葉覃初大吼。
林汐媱一頭霧水,反問道:“我什么時候和男人勾勾搭搭了?”
葉覃初覺得自己吃醋的樣子實在是難看,索性不再說話,按著頭繼續和林汐媱接吻。
林汐媱很是憤怒,想推葉覃初又推不開,用力咬了下葉覃初的舌頭。
葉覃初吃痛,頓了一下,卻仍舊沒有退出去,混著鐵銹般的血腥味兒繼續和林汐媱接吻。
林汐媱沒想到自己咬出了血,不敢再動,只能任由葉覃初為所欲為。
葉覃初親著親著,手上開始胡亂地摸。
林汐媱慌張地推開葉覃初,用了十成力,葉覃初一個分成被林汐媱推得往后,撞上了車窗。
嘭的一聲響,嚇醒了驚慌中的林汐媱,林汐媱趕緊去看葉覃初的情況,立即道歉:“老公,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這是路邊……隨時可能會有人。”
葉覃初抬起右手捂著自己的頭,臉色越發難看,眼神冷厲地看著林汐媱:“真是蹩腳的借口,不想讓我碰就直說。”
說完之后,葉覃初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開始休息。
林汐媱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她沒有這個意思,但看葉覃初完全拒絕的模樣,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她很清楚,這個時候,無論她說什么,葉覃初都聽不進去。
林汐媱覺得今晚的葉覃初很奇怪,非常奇怪。
她最不能理解的是葉覃初說她和男人勾勾搭搭的話,她今天就是正常地實習,雖然今天幾乎沒有任何事,然后隨大部隊來參加年會,整個過程中她沒有和任何男人有過分親密的舉動,怎么會讓葉覃初誤會成這樣?
林汐媱看了眼閉目養神的葉覃初,心情特別糟糕,卻還是不得不先開車回家。
一到家,葉覃初立即下了車,自己進了屋子。
林汐媱進門的時候,發現燈都沒有開,伸手想要去開燈,手卻被抓住。
緊接著,林汐媱的嘴被捂住。
林汐媱瞪大了眼睛,家里還有別人?
林汐媱被抱著走了一段,然后被扔在了沙發上,林汐媱轉過身,想看清對方的臉,卻被對方粗暴地按了下去。
“葉覃初!救我!”
“救我!葉覃初!”
林汐媱害怕地大吼道。
壓在林汐媱身上的男人俯下身,吐著酒氣,譏諷笑道:“老婆,你連你老公都不認識了嗎?”
林汐媱是在第二天凌晨被痛醒的,她感覺自己渾身像是被車輪碾壓過一般,沒有一塊骨頭肌肉不再叫囂酸軟疼痛。
林汐媱趴在沙發上,淚痕滿臉都是。
林汐媱艱難地撐開眼皮,看到躺在沙發下面的毛毯上的葉覃初,林汐媱閉上了眼睛,回憶起昨晚的一幕幕,滿是氣憤和惱恨。
葉覃初怎么能?
怎么能對她做那么過分的事?
林汐媱委屈地吸了吸鼻子,撐起好似隨時會散架的身體,從沙發上下來,從葉覃初身上跨過去,沒走樓梯,坐的電梯。
上了樓洗干凈之后,林汐媱換了套趕緊的衣服,收拾好行李箱,出門之前看了眼還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葉覃初,眼中滿是失望。
無論葉覃初有什么理由,她都不打算這么輕易原諒他。
就算有誤會,她完全可以解釋,而葉覃初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難道她就這么不值得信任?
林汐媱猶豫了一下,還是拿了便利貼留了言。
葉覃初做錯了事,但她總不能真的眼見著這段婚姻就這么走到盡頭。
“等你冷靜了,到C市來找我。”
林汐媱打算用時間來解決兩人之間的問題,但她錯估了一件事。
到了年底,火車票飛機票汽車票都很緊張,好在林汐媱在出門前打算用手機訂票,發現了這件事,所以出門的時候開了車。
林汐媱開著車,越發覺得葉覃初昨天晚上太過分。
如果不是她皮糙肉厚,估計早被折騰死了吧?
即便渾身難受,林汐媱也沒有回頭。
她一定要給葉覃初一點教訓,告誡他以后絕對不能再胡亂喝酒!
開車并不如林汐媱所想象的那么辛苦,因為大多數時候,她都是被堵在路上。
林汐媱不知道自己多久才能到C市,但她已經做出了決定,就不打算再回去。
林汐媱開了幾個小時的車,終于到了一個服務站,一直沒吃飯的林汐媱又餓又渴的。
服務站人很多,林汐媱隨便買了點吃的,上了車。
走了還沒有多遠,林汐媱就想回家看看葉覃初,她現在很擔心赤身裸體躺在羊毛毯上的葉覃初會感冒。
“走之前該給這混蛋蓋床被子的。”林汐媱咬著手里的牛肉干,若有所思地嘟囔道。
就算再怎么生氣,她也不該把葉覃初放任不管。
葉覃初怎么說都是她老公,凍壞了自己老公,最后心疼的還不是她?
林汐媱越想越覺得自己或許沖動了一點,葉覃初明顯是誤會了什么,才會一時生氣做出這種可惡的事。
葉覃初沒給她解釋的機會固然可惡,而她連個給葉覃初贖罪的機會,會不會也太可惡了一點呢?
林汐媱嘆了口氣。
她真的是拿葉覃初一點辦法都沒有,就連葉覃初對她做了這么過分的事,她似乎也沒辦法完全不管葉覃初。
林汐媱瞥了眼旁邊的包,手不自覺地伸了過去。
知道把手機拿在手里,林汐媱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些什么,懊惱地用手捂住臉。
葉覃初都這樣了,她還要腆著臉去求和?
林汐媱現在又氣又惱。
她覺得自己傻得冒泡,可又止不住對葉覃初的擔心。
林汐媱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機,她真的需要一點時間來想一些事。
她覺得昨晚的葉覃初很可怕,可怕得和平時的葉覃初完全不像是一個人。
如果她原諒了葉覃初這一次,葉覃初以后也經常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對她態度差行為壞,她能夠繼續原諒葉覃初,無休無止地原諒下去?
林汐媱知道她不能,她不是受虐狂。
就昨晚一次,她可以安慰自己葉覃初可能是喝多了酒可能是心情太糟糕可能是因為對她有誤會,可無論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能讓她在自己本身沒有做錯的情況下,一而再再而三地原諒葉覃初。
林汐媱趴在方向盤上,特別想哭。
為什么一直溫柔體貼的丈夫,會一夜之間變得那么可怕,可怕得她都不認識。
葉覃初醒來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十二點。
昨天沒完沒了地索取,無休無止地求證,他把在國外壓抑了十幾天的欲望全部都釋放在了林汐媱的身上。
醒來之后,葉覃初打了個冷顫,雖然房間里的暖氣開得很足,但赤身裸體還是會不由自主地覺得冷。
葉覃初的頭很疼,是宿醉的后遺癥。
葉覃初的手撐著額頭,閉著眼睛難受地問道:“老婆,給我熬解酒湯沒有?”
久久沒有得到回應,葉覃初睜開眼睛,這才明白自己現在的情況。
他不在床上,而在一樓的地毯上,一絲不掛,四周滿是狼藉,昨晚發生了什么,很快就像電影畫面一樣在葉覃初的腦海閃過。
林汐媱拼命的掙扎,林汐媱悲傷的眼淚,林汐媱絕望的吶喊求饒,林汐媱昏倒前怨恨的眼神,一幕一幕快速閃過,什么都沒有落下。
葉覃初像是被雷劈中一般,一動不動。
他到底……對林汐媱都做了些什么?
葉覃初懊惱地低罵了一句:“我靠!”
葉覃初不是喝酒會斷片兒的人,他想起來了自己對林汐媱做過些什么,自然也想起來了自己為什么會醉酒之后一時沖動傷害林汐媱。
看到沙發上空空一片,葉覃初從地上撐著起來,大喊:“汐媱!林汐媱!”
無人回應。
葉覃初上樓,每個房間都打開了找。
樓上樓下都沒有人,葉覃初腦子一片空白。
快速洗了澡,換了身衣服,葉覃初打算出門去找人。
可臨出門的時候,葉覃初發現自己沒有一個明確的方向,頓住腳步。
林汐媱他們部門已經放假,林汐媱自然不可能去公司。
可林汐媱平日里除了公司就是在家,她很少甚至可以說幾乎不和她的同學朋友出去約會游玩,葉覃初一時之間根本想不出林汐媱會去哪里。
葉覃初現在悔恨得不行。
都是酒精惹的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