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諾擰眉,一頭霧水的看向李賀。
坐在汽車后排,顏諾望著窗外,“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迪跟李賀相互看了一眼,兩個人相互糾結著。
看著兩人都不打算開口,顏諾有些生氣。
“你們兩個現既然都來找我幫忙了,但是又不肯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李賀透過后視鏡看向顏諾,還是開了口。
“不是不想告訴你,夫人。是因為我們也就知道是因為陳沫小姐生了病,現在總裁灌著自己悶酒,什么都不肯說。”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陳迪也是點了點頭,“我們是擔心要是總裁這么下去的話,那可不是辦法。所以就想著讓您來幫我們了。”
話音落地,李賀將車停下。
另一側是一棟具有英倫風格的別墅,顏諾注視著從車上下來。
“這個地方是?”
李賀趕緊介紹,“這是老爺在英國居住的地方,現在總裁就在別墅內。”
兩人在前面帶著路,顏諾跟著走進別墅。
剛邁進客廳,她就看到秦厲手中握著一瓶威士忌,而他的腳邊已經散落著好幾個空酒瓶了。
“夫人,總裁就跟交給您了。我們兩個就在門外等著。”李賀說著,他跟陳迪走出屋門。
看著屋門關上,顏諾緩緩的走到秦厲身邊,彎腰從他的手中奪過那瓶威士忌。
“不要再喝了,你覺得喝完這些又有什么用呢?”顏諾手中緊握著酒瓶。
抬頭看向顏諾,秦厲俊臉微皺。
“是陳迪跟李賀那兩個小子帶你過來的?”
走進廚房,顏諾把酒瓶放在一側,倒了一杯溫水走了出來。卻發現秦厲不知道什么時候手中又抱著一瓶朗姆酒。
“秦厲!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告訴我的,我們還是夫妻。”
冷哼一聲,秦厲又灌了自己幾口朗姆酒。看著這個情況,顏諾直接伸手奪了過去。
“不要再喝了,你是不是沒完了!秦厲,你是不是想讓我看扁你?能不能振作一點?”
可秦厲卻搖了搖頭,斜靠在沙發上。
“你什么都不知道。”
聽到這句話,顏諾輕抿櫻唇,“我當然是什么都不知道,因為你就沒有打算告訴我。秦厲,你太自私了!”
就算顏諾這么說自己,秦厲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反駁。
“什么事情你都瞞著我,不讓我知道。我就算是受了委屈,你也理性到極致,直到調查出來真相,知道不是我的錯也會安慰我。我就像是一個傻子一般,跟你的附屬品一樣。”
“你不是。”
坐直身體,秦厲看向顏諾,再次重復這句話,“你不是我的附屬品,是你低估自己了。”
沒想到這些話是從秦厲口中說出的,顏諾一時有些難以相信。
“是嗎?那你這算是在夸我的吧。”
本來是想著讓顏諾來勸秦厲,可沒想到竟然到了最后演變成是他們兩個人在喝酒。
陳迪跟李賀看著兩人倒在客廳的沙發上,相互看了一眼頗為無奈。
一人去樓上拿了薄被,另一人將沙發折疊的部分打開。
幫兩人蓋好被子,陳迪跟李賀相對無言的離開別墅。
“你說這還真的是奇怪,不是讓夫人過來勸總裁不要再喝酒了嗎?這怎么畫風突變?”陳迪是鬧不明白。
一旁的李賀也是同樣的,他的單手掌控著方向盤,搖了搖頭。
扭頭看向李賀,陳迪可起了興致。
“剛才看總裁跟夫人的狀態,我都忘了問你。你跟你的鄧翹楚怎么樣了?有沒有打算告別?”
李賀內心糾結,他擔心在鄧翹楚的心中仍是忘不掉那個王尹青。
畢竟他承認在長相的方向,自己的確不如王尹青。
懷中抱著顏諾,秦厲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晚安,陳沫無法改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宿醉的結果就是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頭昏欲裂。顏諾緩緩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卻發現自己并沒有在客廳內。
環顧四周,顏諾發現臥室的裝修風格很像秦厲,才斷定應該是秦厲將自己送進臥室的。
走進浴室,她就發現洗臉池一旁已經幫自己準備好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顏諾唇角帶笑。
從臥室走出,顏諾就看著有人在打掃客廳。她從樓梯走下去,那人站起來看向她。
“夫人,您好。我是鐘點工來幫您打掃房間的。早餐已經在餐桌上了,是您的先生交代我買來的。”
聽到她這么說,顏諾走到餐桌邊坐了下來,嘴角一直是上揚的狀態。
回到陳沫的病房,秦厲就看著她仍是臉色慘白,還沒有從蘇醒過來。
就在此時,醫生將秦厲叫進辦公室,因為陳沫的檢查結果已經出來了。
“病人的病情嚴重,可能就只有半年的時間了。”
聽醫生這么說,秦厲握緊手掌,聲音加重,“醫生,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舉著檢查結果,醫生摘掉鼻梁上的眼鏡,“住院治療的話,只能給病人心理安慰。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如果要是進行手術,也只是安慰作用。畢竟癌細胞已經擴散了。”
“可明明一年前,她已經康復了。”秦厲不想放棄。
醫生放下檢查單,雙手合十方在桌面上。
“沒有任何病是治好就是一勞永逸的,而且我說過病人得的這個疾病是具有很高的復發幾率。復發之后,也是有好有壞的情況。”
從醫生的辦公室離開,秦厲靠在墻壁上,腦袋中回想著剛才醫生說過的話。
“我覺得在病人剩下的時間內,家人還是多陪在她身邊。”
步伐沉重的回到病房,秦厲就看著剛才還在昏迷狀態的陳沫已經蘇醒過來。
“秦厲,你過來了?”
聽到陳沫喊了自己的名字,秦厲走到她身邊,“對,你感覺怎么樣?”
注意到陳總的神色不太對,秦厲明白他應該已經知道陳沫的真實狀況了。
“我感覺不錯,就是一場小病而已,你不用太擔心我的。”
站在床邊,秦厲神色冷淡的點了點頭。
他不能顯露出任何異樣,要跟之前的狀態一模一樣,這樣才不會被陳沫懷疑。
“那就好。”
陳沫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幾滴鮮血落在被褥上,她動手想要遮蓋住。
“這是個意外,我真的沒事。我現在感覺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