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電話里面,顏諾搖頭。
張了張口,又閉上嘴巴,李賀還是說不出來。干脆直接把電話交到陳迪手中。
沒想到李賀會這么做,陳迪也是有些發(fā)愣。
“喂?李賀,你還聽得見我說話嗎?”顏諾誤以為是電話信號不太好。
李賀趕忙開口,“夫人,我們這邊能聽到您的聲音。“
他伸手推了推陳迪,陳迪緊閉著雙眸,開口。
“夫人,您知道總裁有一個青梅竹馬的朋友嗎?”
顏諾呆坐在沙發(fā)上,口中下意識的重復‘青梅竹馬’四個字。
“對的,夫人。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陳沫的名字。”陳迪看向李賀,又重新將手機賽回到他手中。
顏諾看向鄧翹楚,遲疑的開口,“似乎是聽過她的名字,出了什么事情嗎?”
低頭看向腕表,陳迪沖著李賀搖了搖腦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他擔心秦厲會突然回來。
拉了拉李賀衣袖,陳迪壓低聲音。
“還是見面跟夫人解釋吧。”
知道陳迪的言語中的意思,李賀點了點頭,跟顏諾約定了時間后掛斷電話。
看著李賀松了口氣,陳迪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我看不止是要替夫人打抱不平吧,還有對鄧翹楚的感情。我說平常看你倒是什么事情都能夠雷厲風行的解決,怎么連一個告白都不會?”
陳迪無情的嘲笑了一聲,李賀卻一只手臂卡住他的腦袋,用上力氣。
“你還笑話嗎?你不也是單身狗嗎?”
拍打著李賀的手臂,陳迪不服氣。
病床上的顏修看著兩個人的樣子笑出了聲音,陳迪跟李賀抬頭看去。
走廊盡頭,秦厲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
“爸,月雅您能夠見到,但...她可能要躺在病床上跟您見面了。”
秦明成皺了眉,沒有讀懂秦厲話中的意思。
“是月雅生病了嗎?她有沒有事情?我對這個孩子虧錢的實在是太多了,當年是我的錯才讓你母親受了那么多的委屈。”
說到這里,秦明成不禁嘆息一聲。
可秦厲卻搖了搖頭,“跟修修進行骨髓移植手術的就是月雅,可月雅的身體狀況,醫(yī)生那邊是不建議做的。結果在手術中出了事情,月雅沒能下來手術臺。”
逐漸放大瞳孔,秦明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事情。
雙手捂在胸口,他再次想要倒下,秦厲趕忙上前扶住,“爸,我讓醫(yī)生過來。”
另一間病房內,秦明成躺在病床上,鼻腔內插著呼吸管。
“秦厲,明知道月雅的身體狀況不可以。為什么還要進行移植手術。”秦明成喘-息著詢問。
想到顏諾,秦厲冷聲開口。
“爸,這件事情是我的錯。因為當時并不知道月雅是我的親妹妹。”
手指顫抖的指了指秦厲,秦明成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你讓我說你什么好,我心中實在是對月雅愧疚。當年柳承敏將她們一家救回來的時候,那孩子就沒有過過好日子,渾身破爛的衣服。”說到這里,秦明成就覺得心酸。
他實在想彌補月雅,可沒想到來了英國之后,聽到的竟然是這樣的消息。
秦厲站在床邊,沒有開口。
找了個理由,李賀從醫(yī)院離開。
按照跟顏諾約定的地點,他趕到了咖啡廳內,就看著顏諾跟鄧翹楚已經坐在那里了。
同時注意到李賀的鄧翹楚,拍了拍顏諾的肩膀。
坐在沙發(fā)上,李賀坐的身體筆直。
“李賀,你找我跟翹楚出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
輕咬了一下嘴唇,李賀看向顏諾,“是關于陳沫。”
一側的鄧翹楚隨即開口。
“你口中的這個陳沫,不會是秦總的初戀吧?”
提到‘初戀’這個事情,李賀跟顏諾顯得有些緊張。
“是這樣的,那個陳沫的確是秦總的初戀。夫人,你對于陳沫了解的有多少?”
話題轉到顏諾這里,她目光呆滯的看向李賀,猶豫了幾秒鐘,低頭搖了搖頭。
鄧翹楚卻已經沉不住氣了。
“李賀,你到底想說什么?別在跟我們玩什么猜一猜了,直接告訴我們到底是怎么回事。”
點了點頭,李賀看向顏諾,“夫人,今天陳小姐來醫(yī)院了。”
一臉詫異,鄧翹楚追問。
“你確定是陳沫嗎?”
李賀點了點頭,目光回到顏諾的身上,“我跟陳迪覺得這件事情還是告訴您一聲比較穩(wěn)妥。”
顏諾神色復雜,她知道當時的陳沫好像把秦厲給傷了。本來就冷酷絕情,手段鐵硬的秦厲,在陳沫離開后更為冰冷,就像是萬年不化的冰山。
“我看你們兩個人的神色都不太好,到底這個陳沫有什么稱奇的地方能夠讓秦厲記了那么久?”
鄧翹楚不明白,既然是初戀,那就是過去的事情了。為什么現(xiàn)在這個陳沫一回來,事態(tài)好像愈加緊張了。
不等李賀開口,顏諾先出聲。
“六年前,陳沫不告而別。而第二天就是她跟秦厲的訂婚宴,所有人都不知道陳沫的下落。”說著,顏諾抬頭看向李賀。
李賀緩緩的點了點頭。
“當時總裁是借酒澆愁,在陳小姐消失一年后,突然就比之前更加冷酷。”
聽到兩人這么一說,鄧翹楚不禁感嘆一聲,“已經消失了六年,按照秦厲的性格,就算這個陳沫想要回來的話,他也不會原諒吧。”
看向鄧翹楚,李賀搖了搖頭。
沒有人能夠摸透秦厲到底是怎么想的。
“夫人,我只是讓您有準備一些。畢竟陳小姐跟總裁是一同長大的,有些情分...”
再次打斷李賀說話,鄧翹楚開口,“你還陳小姐陳小姐的叫她!才沒有情分,六年了有些事情該過去了!“
就在兩人要斗嘴的時候,顏諾卻扯開話題。
“李賀,有沒有辦法讓我見一面修修?昨天我進去病房的時候,他醒過來了。在之后我就沒見過他了。”
沒想到顏諾突然說起來別的,鄧翹楚情緒有些激動,“顏諾,現(xiàn)在可是保衛(wèi)愛情的時候。你的一定要守住秦厲,那個陳沫不會是你的對手。”
不聽鄧翹楚所說的,顏諾的視線挪向李賀。
李賀回想了一下秦厲的行程,“或許明天應該可以吧,不過夫人,您是真的不介意陳小姐嗎?”
緩緩合上雙眸,顏諾嘆息一聲。
“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改變的,就比如感情,就不是我能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