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壞消息跟好消息會同時找上自己,顏諾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見顏諾沒有出聲,鄧翹楚就開口替她詢問,“醫(yī)生,怎么會突然有了相匹配的骨髓?我們都努力了這么久還沒找到合適的匹配的。”
“是有人找到了我們,說跟病人的骨髓能夠配型成功。經過我們的檢查,的確是這樣。所以我才來通知您的,顏小姐。”
鄧翹楚跟醫(yī)生的目光都集中在顏諾身上,現(xiàn)在是要由顏諾來決定是不是要進行骨髓移植。
“好...修修的病情不能再耽誤下去了。醫(yī)生,我們要進行移植手術。”顏諾語氣堅定。
她想起來王尹青說過的話,秦厲如果答應了簽訂那份合同。顏修說不定就會有相匹配的骨髓可以進行手術,現(xiàn)在看來王尹青是沒有欺騙自己。
可代價就是讓秦厲失去集團的總裁位置嗎?
顏諾失落的坐在凳子上,目光的光芒漸漸暗淡,“醫(yī)生請幫我們安排明天的手術,謝謝。”
“好的,顏小姐。下午的時候我們會先給病人進行全面的身體檢查,如果沒有什么問題的話,我們明天就安排手術。”
看著醫(yī)生從病房離開,鄧翹楚神色激動。
“顏諾,這可是最好的消息啊。你為什么有種不太開心的模樣?”
顏諾抿嘴搖頭,看向病床上的顏修,“修修,你馬上就可以好起來了。”
當然,顏修現(xiàn)在還聽不懂大人們之間的對方。可是他能從幾人的興奮的模樣上感覺到自己應該很快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中了。
想到這里,他不禁手舞足蹈著。
顏諾看向窗外,想到現(xiàn)在秦厲現(xiàn)在處境。或許他已經知道其中的事情,所以才選擇不告訴自己,顏諾心中這樣想著。
十個小時的飛行后,飛機穩(wěn)穩(wěn)的降落。
推著行李,陳迪跟在秦厲一側走出候機廳。李賀已經在車邊等候多時,他難掩心中喜悅的走上前,接過陳迪手中的行李箱。
可秦厲卻低聲提醒兩人,“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先回去。”
意識到現(xiàn)在情況是有微妙的變化,陳迪跟李賀趕緊坐進車內,駕車離開。
秦厲的私人別墅,三人正在客廳內坐著。
“李賀,現(xiàn)在國內的情況怎么樣?”秦厲冷聲開口詢問。
聽后,李賀猶豫的看向陳迪。陳迪覺得奇怪,皺了眉頭。
“情況對我們十分不利,總裁。董事會的大股東有站在秦紀身后的,我們到時候就只能隨機應變了。”
秦厲劍眉微皺,雙臂搭在扶手上,渾身散發(fā)著寒意。
相比秦厲這邊沉悶的氣氛,柳承敏則是激動的要哭出來了,她用力的抱緊秦紀,熱淚盈眶,“秦紀,你這個臭小子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能夠騙我們呢?”
秦紀笑了幾聲,扭頭看向重癥監(jiān)護室中的另一個‘自己’。
“媽,看來他還是很像我的。要不然怎么連您都能夠騙過。”秦紀語氣輕松,嘴角帶笑。
柳承敏沒想到秦紀都到這個時候還能開玩笑,故作用力的在他的手臂上捶打了一下,“還跟我開玩笑,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傷心?”
“媽,我現(xiàn)在不是已經回來了。而且也帶了見面禮給您。這次秦厲還是敗在了我的手中,不是嗎?”
聽秦紀這么說,柳承敏陰笑一聲,在他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幾下,“媽,因為有你這個兒子。而覺得驕傲,那個秦厲不過是你的手下敗將。”
背后傳來腳步聲,柳承敏跟秦紀朝不遠處看去,秦明成一臉怒意的走了過來。
“秦紀,你做的是什么事情?”
秦明成并不是高興自己的二兒子并沒有成為植物人,而是直接開口控訴他對秦厲坐下的事情。
聽后,秦紀直面秦明成,沒有任何閃躲的意思,“爸,我怎么了?我跟秦厲是公平競爭,是他沒有看破我的計劃而已。再說了我們都姓秦,秦氏集團也仍是秦家的。”
秦明成是越聽越氣,抬手就朝著秦紀臉上扇去。
“看看你說的混賬話,我告訴你秦氏集團就是你哥哥的。你沒有資格去動它,現(xiàn)在立馬去澄清這件事情!”
站在秦紀身后柳承敏不在勸阻秦紀按照秦明成的意思去做,相反是站到秦紀這邊全力支持兒子的做法。
“秦明成,我嫁給你這么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吧,但是你做了什么呢?你竟然連秦家的股份都不舍得給我和秦紀。太過分了!”
秦明成攥緊拳頭,眼底猩紅,“秦紀,我問你。你到底去不去澄清這件事?”
“爸,這次我是不會讓著秦厲的。我可以用實力向您證明,就算秦氏集團是交到了我秦紀的手中,也能夠好好的發(fā)展下去。而且還能夠超過在我哥手中的發(fā)展速度!”
秦紀回答的聲音是鏗鏘有力。
深呼吸一口,秦明成不停的點頭,“好好好,秦紀。你給我記住了,我是絕對不會把秦氏集團交到你的手上,這次不管用什么辦法我都會支持秦厲。”
看著秦明成離開的身影,秦紀漸漸的握緊拳頭。
遠在大洋彼岸的英國,顏諾覺得時間過得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她算著時間,估摸著秦厲已經下了飛機就給他發(fā)了消息過去。
可秦厲卻是遲遲都沒有回復,顏諾嘗試撥通電話過去,可秦厲卻沒有接聽。
收不到任何消息的顏諾,就只能密切的關注著國內新聞,掌握事態(tài)的一手發(fā)展情況。
“顏諾,我覺得你就是太緊張了。肯定不會出事的,你就不要擔心了。秦總是多么聰明一個人啊,怎么會被別人給暗算了。”
鄧翹楚在一旁安慰著顏諾。
可顏諾心中仍是忐忑不安,她知道這次的情況與以往不同。
“但愿是這樣吧。”
顏諾無奈的硬撐起嘴角的笑意。
昏暗的房間內,月雅被人松開了手上跟腳踝的鏈條,能夠在房間里面自由的活動。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會被允許這樣,“你們的老板,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打算要放我離開了?”
門口的兩個強壯的保鏢,相互看了一眼。
其中一個走上前,從背后拿出一份文件,“月小姐,我們老板在離開之前。特意交代過,這份文件需要您親自簽名。”
從保鏢手中接過文件,月雅越往下看,越是害怕。
撕碎了手中的文件,月雅丟在地上,“我是不會簽的,絕對不會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