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落地窗前,從十幾層的高度俯瞰著燈紅酒綠的倫敦城,“哥,是我。”
手中搖晃著威士忌酒杯,秦紀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
“已經凌晨三點了,你打來電話有什么事情。”
王尹青表達了自己的歉意,繼續開口,“李謀那邊的事情暫且收尾了,我接下來還要在倫敦跟顏諾拉近關系嗎?”
一口飲盡威士忌,秦紀從沙發上起身。
“我天亮后就會飛去英國,月雅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如果秦厲知道自己重要的合同,被顏諾給偷了,會是什么樣的感受?”
王尹青嘴角出現一抹壞笑,目光在窗外瀏覽著。
不知何時顏諾趴在病床上睡著了,秦厲從門外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是這樣的一幅場景。
邁步走到顏諾身側,秦厲聽到均勻的呼吸聲。
從顏諾到了英國后,就一直在顏修的病床前守著。秦厲擔心,顏修還沒有動手術,可顏諾已經倒下了。
彎腰輕輕的抱起顏諾,秦厲往門口走去。
似乎是感覺到有異樣的情況,在秦厲懷中的顏諾動了幾下,卻沒有睜開雙眸。繼續陷入深深的睡夢中。
病房門口,陳迪正守在那里。
“在病房門口守著,我先帶顏諾回酒店。”秦厲冷聲命令。
陳迪點頭,應允一聲。
從陳迪手中接過車鑰匙,秦厲抱著顏諾走進電梯內。
二十分鐘后的酒店總統套房內,秦厲溫柔的把懷中的顏諾放在大床上。
“修修…修修…”
聽出顏諾在小聲呼喊著顏修的名字,秦厲疼惜的彎腰在顏諾嘴角留下一吻。
幫顏諾處理好一切,秦厲站在窗前,看了她一眼。欲要轉身回去醫院照顧顏修的時候,顏諾的手掌不知怎么地就抓住了秦厲的西裝褲子。
秦厲劍眉微皺,抬頭看向顏諾。
坐在大床一側,秦厲掏出手機,給陳迪編輯了一條短信,“我有事,今天晚上要照顧好修修。”
日上三竿,顏諾才從睡夢中蘇醒過來。
感受到自己正躺在舒適的大床上,她徹底清醒。看向四周,顏諾并沒有找到秦厲的身影。
從一側的桌子上拿起手機,顏諾還未撥出號碼,就聽到門口傳來響聲。
“顏諾,你已經醒了?”鄧翹楚端著餐盤走了進來。
顏諾點頭,掀開被褥從床上下來,朝套房的餐桌走去,“怎么回事?是秦厲帶我回來的嗎?”
“對啊,早上的時候秦總特意交代過我,不要打擾到你。說是你這幾天在醫院里面守著,已經筋疲力盡了。”鄧翹楚沒有一絲隱瞞的轉達了秦厲所說的。
顏諾紅了臉,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沒想到我一下就睡了這么久,現在是不是已經下午了。”
聽后,鄧翹楚輕哼一聲,“我看你至少還沒有睡迷糊,的確已經是下午的時間了。你吃過飯要去醫院嗎?”
咽下口中的食物,顏諾點了點頭。
“肯定要去的,現在就要多陪在顏修身邊。”
就在此時,兩人聽到了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鄧翹楚從凳子上起身,“你先吃飯,我看應該是秦總的多。”
沒有多想,顏諾加快了速度,她只要一想到病房中的顏修就控制不住的想要趕緊過去。擔心要是顏修長時間沒有見到她,會不會不開心。
走到門口,鄧翹楚誤以為是秦厲,直接就打開了房門。
“秦總,你回來接顏諾的嗎?”
可沒想到打開門的一瞬間,她就傻傻的站在原地,面前的人,她根本就不認識。
“你們是誰,想要干什么?”
戴著墨鏡的黑衣人根本不回應一聲,直接上前弄暈了鄧翹楚。想要喊出聲音,讓房內的顏諾有所準備,可瞬間鄧翹楚就沒了力氣,說話聲音都是軟綿綿的。
此時,顏諾似乎聽到了門口的動靜,擔心的邁步走了過去。
“翹楚?”
突然一個黑衣人出現在顏諾面前,她手中捏著的吐司片掉落在地。而她也是被下了迷-藥,渾身癱軟的朝地上倒去。
黑衣人趕忙把她給架了起來,快速離開了房間。
病房內,秦厲低頭看向積家的腕表,“陳迪,你回去酒店看一眼。”
“我知道了,總裁。”
接到命令后,陳迪退出病房。他知道秦厲是擔心顏諾的安全,畢竟已經這個時間點了,還沒有一個電話打來。
在陳迪離開后,秦厲嘗試要跟顏諾打電話,可兩三個電話過去,那邊一直都是處在未接聽的狀態。
秦厲覺得奇怪,瞇了一下雙眸,看向窗外。
回到酒店的陳迪同樣沒有找到顏諾的任何下落,他環顧四周,注意到到了腳下的面包塊。彎腰撿了起來,他預感到情況不對。
連忙掏出手機撥通了秦厲的電話,“總裁,夫人可能遇到麻煩了。”
聽到這件事情,秦厲從凳子上起身,渾身散發的戾氣駭人。
“去找。”
感覺到頭昏腦漲的顏諾緩緩睜開雙眸,她還沒有搞清楚自己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面前黑乎乎的一片,她動了一下腦袋。
“顏諾?”
聽到身邊是熟悉的聲音,顏諾心里才安穩一些。
“翹楚?我們現在這是在哪里?”
可鄧翹楚的腦袋上套著黑布,根本就看不清周圍的狀況,“我也不知道,就感覺到我的眼前是漆黑的,根本看不清其他的東西。”
跟鄧翹楚的狀況一樣,顏諾有些呆愣了一下。到底是誰把他們帶到了這個地方?
在眼睛看不到的情況下,顏諾跟鄧翹楚的恐懼感都到了頂峰。
突然,不遠處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沒等顏諾開口,鄧翹楚害怕的就趕緊開了口,“你們到底是誰,帶我們過來到底要做什么?我可告訴你,我們兩個人可不是你們能夠惹得起的。”
鄧翹楚覺得至少要在氣勢上贏過他們才能行。
可隨即鄧翹楚的話,被進來的秦紀聽到后,不屑的冷哼一聲。
“是嗎?那我還真的就想試一試。”
鄧翹楚瞬間緊張,想著這不會是什么亡命之徒吧。
一側的顏諾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面對眼前的黑暗,她的聲音還是略帶有顫音,“你們到底是誰?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說嗎?”
秦紀坐在凳子上,看向戴著黑布的顏諾。
“你有一個兒子患上了白血病,現在急需要相匹配的骨髓,對吧?”
聽后,顏諾詫異,重新回味剛才男人的話,她覺得進來的男人聲音有些熟悉。似乎以前是在哪里聽到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