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厲則是一把將她抱起,轉身又坐在了他的皮椅上,看著顏諾的腳踝教訓道:“你看你每次出去工作,就會把你自己惹得一身傷,這樣還說是我不放你自由?”
“這次是個意外……”被批評的沒了反駁的權利,顏諾只能是低著頭,小聲的為自己稍稍辯解。
秦厲肯定是不相信她這番辯解的,低頭又看了眼她的腳踝,這才有些慍怒道:“這段時間在家好好養傷,別出去亂跑。”
“知道!這次是我主動申請的假期!”顏諾昂起頭,頗有幾分自豪的意味,這副求夸獎的樣子,惹得秦厲有些繃不住臉色。
但為了保持自己威嚴的形象,他還是輕咳兩聲,輕輕在顏諾的額頭印上一吻,然后便擺擺手:“出去陪陪修修吧,我把這點工作做完就出來。”
顏諾用力的點了點頭,起身站在秦厲的辦公桌邊,抬手摸了摸額頭,羞澀一笑之后才慢慢踱步的走出了房間。
秦厲看著顏諾的背影,淡淡的勾了勾唇角,下一秒便轉移視線到了電腦上,繼續著手上的工作。
顏諾坐在沙發上,喝著顏修親手給她榨出來的果汁,和他下著五子棋,因為是秦厲親手教出來的徒弟,顏諾覺得她對戰顏修,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我們修修越來越厲害了,媽咪都快下不過你了。”顏諾由心的感嘆著。
顏修得意的笑笑,雖然得了顏諾的夸獎,但還是沒有手下留情,用他最后一步,直接拿下了勝局。
見他笑的開心,顏諾也只是抬手,寵溺的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見他興趣正盛,剛準備開始新的一局,就聽到廚房里傳來了“哐啷”一聲。
顏諾拖著傷腿想要起身,卻聽廚房里傳來蘭姨著急的大喊:“沒事的少夫人!只是有東西掉地上了,您坐好別動,你的腿不能亂動。”
聽到蘭姨這么說,顏諾也才微微放下了心,繼續坐回了顏修的身邊,又開了一局戰局。
才過半個小時,顏諾和顏修之間的“廝殺”剛剛過幾局,蘭姨便端著飯菜走出了廚房,將那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放在餐桌上,端出最后一大碗雞湯后,才笑著出聲:“少爺,少夫人,小少爺,吃飯了。”
聽完,顏諾和顏修停下了手上下棋的動作,她在顏修的攙扶下,默默坐在了餐桌邊,秦厲也隨后坐在了顏諾的身邊。
“先喝碗湯。”秦厲說著,便舀了碗雞湯放在顏諾的面前,硬是盯著她喝下去,才滿意色拿起筷子,又加了塊排骨放進她的碗里。
顏修坐在一邊,看著自己這一對父母在旁邊你儂我儂,一點也不在乎他這個小孩子的感受,最可悲的事,他的小短手還夾不到離得有些遠的排骨,只能一直吃靠近面前的炒雞蛋。
好不容易等到顏諾反應過來,充滿歉意的給他夾了兩塊排骨之后,他才發現了讓他更為難過的事情,那就是……他吃飽了。
最終氣鼓鼓的回到了房間的顏修,原本打算好好的生氣一下,以表自己的決心,可還沒過三秒,秦厲只是遙控著一輛小汽車走進他的房間,坐在床邊輕聲道:“咳咳,這輛車子送給你。”
顏修一邊羞愧于自己的自尊心竟然如此輕易就被打破,一邊又不住感慨這小汽車真帥,抱著它就愛不釋手的操控起來。
主臥內,秦厲正蹲在床邊,替顏諾抹藥膏揉腳踝。
顏諾咬牙忍下疼痛,不愿出聲,秦厲卻默默開口:“覺得疼就出聲吧,別忍著,嘴唇被你咬破了,我們還怎么親熱?”
“你!你最近越來越不害臊了!”顏諾憤憤抱怨道。
“我一直都這樣,你自己也算算,我們有多久沒一起睡了?”秦厲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的厚臉皮,不過他樂意,畢竟只是對顏諾一個人如此,他不在乎。
感覺腳上突然冰涼,看著秦厲將膏藥貼在上面,然后坐上了床,本來都已經釋懷了她受傷的這件事,結果這才上了個藥,就又忍不住的想叮囑一句,將她輕輕擁在懷里:“每次出去工作都會弄傷自己……又不能阻止你出去,有時候,我也會進退兩難。”
顏諾忍住心里的異動,抬眼看秦厲:“我沒事的,這次真的是意外。以后不會了。”
“以后不會了這幾個字你都說過多少遍了。諾諾,你想追求你的夢想,你想做你想做的事,我沒有意見,但你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不然我真的會擔心。我也不敢保證我還能忍受幾次你這樣的意外。”
秦厲的話,顏諾聽了進去,她知道自己每次發生事情,秦厲的擔心有多少,更加知道他有多么想讓自己放棄這份工作。
可這是她喜歡做的事,不到最后,她還是不愿意放棄。
“算了,我知道跟你說這些沒用,我也不強求你。但是,之后你出去工作,必須帶上我給你派的貼身保鏢,去哪里都得跟他一起,確保你不會再發生什么危險事件。不然……我真的會把你困在家里,不讓你出門的。”
秦厲很少這樣長篇大論的跟她講話,雖然這聽上去是霸王條款,但顏諾卻覺得心頭一暖,還有人能夠這么擔心自己,時時刻刻都想著自己,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啊。
不知道要怎么表達自己心中感動的顏諾,只能是將雙手撐在床上,仰起頭輕輕在秦厲的唇上落下一吻,柔聲回道:“我知道你擔心我,放心,如果下次再出現什么危險,就按照你說的來做,好不好?”
原本在吃完飯的時候就已經被顏諾吸引的秦厲,此時又被她主動的吻勾起了心中那點邪火,他傾身壓在顏諾的身上,算是勉強同意了她的說法:“記住你說的話。”
說完,便直接吻住了她的雙唇,顏諾感受著他打在自己耳根,肩頭的沉重呼吸,不自覺的輕柔出聲提醒道:“秦厲……我腳上還有傷……”
“我輕一點,沒事的。”
很久沒有做如此親密的事,一夜春宵,兩人的身心都在這一晚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次日,陽光打在窗臺,顏諾動了動手臂,忍著酸痛的腰腿起身,感覺到腳上的傷已經好了不少,起身走去客廳,發現家里已經沒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