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翹楚立刻就回應(yīng)了她知道了,會轉(zhuǎn)告顏諾的,李賀才放心下來,開車往秦家而去。
她掛斷電話以后,有些擔(dān)憂地望著顏諾蒼白的臉色,她不知道秦厲究竟是怎么了,這種情況還要顏諾去見人,明明顏諾如今臉色慘白的,身子骨也是弱的。
顏諾睡得本來就很淺,仿佛感受到鄧翹楚的目光一般,沒睡多久就醒了過來。
看到鄧翹楚坐在床頭望著她,顏諾才有些虛弱的開口:“怎么了?翹楚。”她在鄧翹楚的眼中看到了擔(dān)憂的情緒。
剛從夢中驚醒,所以心率還有一些微微的不齊,鄧翹楚看顏諾像是突然驚醒的樣子,連忙端起床頭的水杯,將水遞給顏諾。
見顏諾接過水杯,鄧翹楚才斟酌著要如何說,去見客戶赴約的事情。
顏諾自然也看出了當(dāng)初的猶豫,臉上綻放出一縷笑容:“說吧,我不會有什么的。”
她知道鄧翹楚是在擔(dān)心自己的身體,但她也沒有弱到那個程度。
她現(xiàn)在和之前比也就是稍微虛弱了一點而已,失去寶寶這件事以后,她受到的打擊最多的不是身體,而是心里。
但是她在盡量的調(diào)整,畢竟無論她再怎么悲傷,寶寶也不太可能回來了。
鄧翹楚點了點頭,才道:“顏小姐,秦先生要你見客戶。”
“見客戶?”顏諾反問道,“見什么客戶?”秦厲還從來都沒有讓她去跟公司的客戶有過什么交流,因此她也很是奇怪。
鄧翹楚隨即回復(fù)道:“秦先生那頭的意思,我還不太清楚,等李賀到了就可以問。”
顏諾這才著急地從床上坐起,喝過一口水后將水杯遞還給了鄧翹楚,繼續(xù)問道:“李賀什么時候過來,我先收拾一下。”
她想著畢竟是見客戶那樣重要的事情,她不能完全這副鬼樣子就去見人。
鄧翹楚見到顏諾眼底的緊張,沒由來地在心里為顏諾抱不平。秦厲這個時候不關(guān)心顏諾的身體就算了,還想要顏諾去見客戶,這簡直是讓人寒心。
顏諾卻完全沒想到鄧翹楚的想法,還在為這事情著急。那兩人正在對話的時候,管家就敲響了顏諾的門。
管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顏小姐,李賀在大廳等著您。”畢竟李賀是秦厲的助理,管家也沒有多做懷疑就讓他進(jìn)了家門。
而現(xiàn)在顏諾則是一臉焦急地看著鄧翹楚,問道:“怎么樣?我臉色看著蒼白嗎?”
鄧翹楚點了點頭,心里卻是想的,又怎么可能不慘白,這才剛出醫(yī)院不久,又沒有休息多久。要是再這么折騰下去,指不定會落下病根。
顏諾見鄧翹楚點頭,也有些著急起來:“那怎么辦啊?”
鄧翹楚答道:“沒什么,顏小姐不用擔(dān)心,就這樣秦總應(yīng)該也不會怪你的。”
秦厲又不是不清楚顏諾的情況,如今這種情況,顏諾的身體沒有好轉(zhuǎn),他也應(yīng)該是清清楚楚的。
顏諾這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下去吧。”她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就決定下樓去見李賀,畢竟一直李賀等著她也不太好。
鄧翹楚陪著顏諾下樓以后,果然看到了李賀坐在沙發(fā)上。
李賀一見顏諾下來,立刻就起身問好:“顏小姐,總裁讓我來接你。”
顏諾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秦先生他讓我去見什么人啊?”她一直想的都是秦厲要讓她去見客戶,卻是會錯了意。
但李賀卻完全沒意識到顏諾問的重點是什么?而是回復(fù)道:“是公司的一個合作伙伴,因為對方很喜歡您的作品,所以想要見見你……”
顏諾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對方是她的粉絲啊,不知為何,一下子,她就沒那么緊張了。
李賀看著顏諾放松下來,也才放心了。秦厲讓他告知顏諾對方是合作伙伴,并且喜歡顏諾,就是為了放松顏諾的緊張心情,現(xiàn)在看來的確是有用的。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嗎?”顏諾問道。
鄧翹楚卻是滿臉都寫著不滿意,問到李賀:“幾點見面?”
李賀看了一下時間,說道:“中午的樣子,因為并不是正式的交談,所以約在了一個高檔餐廳。”
對于鄧翹楚的不滿,李賀也知道是為什么,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出顏諾如今的身體實在不適合在外奔波。
但是,對方提出了這樣的要求,他們也實在沒辦法,因此李賀也只能小心翼翼地說著,同時又滿懷愧疚之心。
鄧翹楚看了一眼時間,現(xiàn)在趕過去的確是差不多的樣子,才點了點頭。
顏諾自然也能感覺到鄧翹楚對于她的擔(dān)心,感激的同時又覺得有些對不起鄧翹楚對她的好意。
畢竟她自己都沒有好好保護(hù)過自己,每天都各種讓自己受到傷害。
顏諾看到李賀將車開到了公司,還有一些驚訝。“不是說約在餐廳嗎?”顏諾問道。
李賀點了點頭,隨即說道:“總裁也會一起。”
顏諾這才恍然大悟,她就說秦厲怎么會允許她單獨(dú)跟別人見面,原來是和他一起啊,事后才反應(yīng)過來,她一開始不舒服的地方在哪里。
她心底想著的居然一直都是,秦厲不會讓她單獨(dú)去和別人見面,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潛移默化之中已經(jīng)有了那樣根深蒂固想法。
或許那便是秦厲給她的影響吧。
鄧翹楚看著顏諾的神色有變,就知道她之前是誤會了,但的確也是她之前沒解釋清楚。她握住了顏諾的手,想要給她力量。
顏諾揚(yáng)起笑臉,深深的做了一個口型,是在感謝鄧翹楚。
秦厲沒過多久就下來了,鄧翹楚自動地?fù)Q到了副駕駛,將后面的空間留給顏諾和秦厲。
“怎么樣了?”秦厲一上車,便問到顏諾。他們上午才見過,但如今也有一段時間沒見了,秦厲的眼中還是寫滿了擔(dān)憂。
顏諾搖了搖頭,說道:“沒有什么大礙,睡過一覺后,感覺好了一些。”
家庭醫(yī)生也都在秦家呆著,她要是有什么舒服的地方,醫(yī)生也能第一時間給她診斷,所以壓根就不會出現(xiàn)其他的事情。
秦厲點頭,隨即問道:“易雅去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