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諾被鄧翹楚的熱情給問得不好意思了,她的身體其實已經(jīng)沒有太大問題了,之前的傷早在她這昏迷的幾天就好了恢復(fù)得差不多了。
她如今主要的身體虛,懷孕的人都會有這個階段,更何況她如今已經(jīng)有了身孕一段時間了,又經(jīng)受了那樣的折磨,肯定是要養(yǎng)一段時間的。
“我沒事,你怎么來了?”
顏諾其實更好奇鄧翹楚怎么來了,畢竟她雖然是她的助理,卻還是主要幫她打理工作上的事情,如今突然來醫(yī)院來,難道是工作上出了什么事情嗎?
鄧翹楚被顏諾突然的問題問住了,她沒想到顏諾會問她怎么來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不怎么好看起來,又吱吱嗚嗚了半天才開口了。
“是、是秦總讓我來的。”她其實是害怕顏諾聽到是秦厲讓她來的,怕顏諾不開心。
但她的確就是因為秦厲讓她來照顧顏諾才來的,畢竟她之前在劇組那邊就忙著幫顏諾處理劇組那邊的事情,如今劇組那邊關(guān)于顏諾的戲份處理還沒有結(jié)束,她就匆忙來這邊照顧顏諾,也正是因為秦厲的一通電話而已。
果然顏諾一聽到是秦厲叫鄧翹楚來照顧她以后,臉色先是先僵了一下,過了一會兒緩和了些許,才道:“哦。”
兩人的氣氛也就沉默和尷尬了起來,鄧翹楚慌忙將手中削好的蘋果切了小塊,遞到顏諾面前:“顏小姐,你別多心,我其實就是來照顧你而已,秦總沒有別的吩咐。”
她其實生活在顏諾和秦厲之間,過的有些小心翼翼,畢竟秦厲和顏諾的關(guān)系時而好時而壞的,她作為一個助理也很是為難。
如今顏諾的神色更是證明了她的猜測沒有錯,顏諾肯定和秦厲之間又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那也是秦厲和顏諾的事兒,她一個小小的助理也管不了,她只能安安份份地做她本分的事情。
顏諾也知道自己這樣將情緒遷怒在鄧翹楚身上不是很對,但是她就很是壓抑和難受,畢竟秦厲如今給她的感受已經(jīng)不再是和以前一樣了。
因為她意識到了她對秦厲的心意,意識到了她那卑微而又無望的愛情。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顏諾才會感受到秦厲給予她的這些東西都是多么的殘忍而又隨意。
“算了,我們不聊這個。”顏諾想開以后,便是豁然開朗,嘴角揚(yáng)起一笑,眼中的陰郁也散去了一些。
鄧翹楚聽到顏諾說不聊這些,立馬就開心的說道:“顏小姐你還不知道吧,這幾天發(fā)生了很多事情!”
顏諾看鄧翹楚是刻意想要討自己開心,也就點了點頭,溫婉地問道:“發(fā)生了什么呢?”她昏迷的這幾天完全不知道外面是如何模樣,她只知道自己的戲份被推遲了,不會耽誤劇組的進(jìn)度就放心了。
鄧翹楚聽到顏諾好奇的詢問,立刻就夸張地說道:“這幾天也不知道網(wǎng)上吹了一股什么風(fēng),之前關(guān)于顏小姐你的那些照片,都一夜之間被撤掉了!”
顏諾聽到這句話,整個人愣怔了一下:“被撤掉了嗎?”
她突然想起另一波照片的事情,當(dāng)時的她還沒作出反應(yīng),卻被綁到了荒山之中,也就沒有心思去關(guān)注那些了,卻沒想到已經(jīng)有人替她解決了。
“是啊!”鄧翹楚別提有多開心,她之前還為這件事情著急了那么久,“之前秦總還說要讓顏小姐你自己解決,結(jié)果秦總還是不忍心,幫你解決了!”
鄧翹楚和李賀走得近,稍加打探,自然就從李賀那里得知了背后幫著顏諾的人是秦厲。
“是秦先生?”顏諾滿眼驚疑。
顏諾心底顫動,心臟有些抑制不住地劇烈跳動,一種讓她覺得欣喜的感覺就要呼之欲出。
顏諾在心中越發(fā)肯定,秦厲肯定是在乎自己的,只不過她沒有意識到而已!不知為何,意識到這點的顏諾,開心地笑了。
“顏小姐,我也替你開心,秦總處理了以后,那些黑顏小姐的人肯定不會像之前那樣囂張了!”鄧翹楚見顏諾終于露出笑容,也感到發(fā)自肺腑的喜悅。
顏諾也點了點頭,說道:“嗯,以后會更好的,以后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了。”
愛一個人就是這樣的吧,會將他給予的那一點好完完全全的展開在面前,而他那些對你的殘忍,都會被自己默默的消化掉,最后再坦然的接受。
顏諾心中的卑微就像是那沉入泥里的莖一般,不敢擅自出來見陽光,因為一見到陽光,便會在綠葉面前自行慚穢,就更別提站到喜歡的人面前了。
“顏小姐?顏小姐?”鄧翹楚將顏諾手中吃剩的蘋果取過放下,卻發(fā)現(xiàn)顏諾好像是陷入了沉思一般,立刻在顏諾面前晃了晃手指,想要喚回顏諾的注意力。
顏諾從沉思中拔出,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繼續(xù)和鄧翹楚聊了些最近的事情。她這幾天在床上躺久了,實在是想聽聽外面的事情。
其實她更想出去見一見外面,畢竟在病房憋久了,她都快悶出病來了。鄧翹楚聽她提出想要出去逛逛,立刻就幫她想起了法子。
“要不我去找個輪椅,我推顏小姐你出去吧?”鄧翹楚一向是萬事通一樣的存在,立刻就有了個不錯的點子。
顏諾略一猶豫就直接點頭答應(yīng)了,她實在太想出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了,再繼續(xù)在這病房里呆著,她都快要抑郁了。
“好,顏小姐你等等我!”說著鄧翹楚立刻就將手邊的東西放好,出去找輪椅去了。
顏諾見鄧翹楚那副著急的模樣,心底安慰,鄧翹楚待她好,她是知道的,就算她是秦厲派來的,但這么長時間相處下來,她也知道鄧翹楚是個單純的姑娘。
沒過多久鄧翹楚就推著她找到的輪椅回到了病房,一番折騰總算是在護(hù)工的幫助下把顏諾挪到了輪椅上。
顏諾安安分分地坐在輪椅上,膝蓋上搭了個小攤子,可以讓腿部免受風(fēng)吹。
一切準(zhǔn)備就緒,鄧翹楚特別愉悅地拒絕了護(hù)工的陪同要求,獨自推著顏諾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