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這些日子兩個人的氣氛十分的詭異,秦厲就算是在鐵石心腸,看到憔悴的顏諾之后,也十分不好受。
他似乎想到顏諾之前,看著她那種空洞無神的表情心里面像是被什么狠狠的抓撓了一下般。
不可否認的是,如今他看見顏諾現在毫無生氣的模樣,心情也開始低落。
“如果周末方便的話,我能不能去醫院看看我的父母,我已經有兩個月沒見到他們了。”
顏諾看到秦厲進門之后,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初冬的寒陽。明明這么溫暖卻依舊改變寒冬冷漠的現實。
她的語氣之中不免的帶上了幾分乞求,就像是被惡霸欺凌的小女子一樣,秦厲對她現在的態度十分的不滿意。
但是當看到顏諾臉上露出有些卑微的乞求,原本心里那一股不滿之色瞬間就消散了下去。
“如果說你想今晚去看他們的話,我同意。”
秦厲只感覺和她多呆一秒都覺得空氣有些煩躁,他有些不自在的揉揉自己的頭發,然后轉身出了門。
得到秦厲準確的回答之后,顏諾臉上的表情這才是好了不少,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出門就看到了請您為他安排的司機,不用想也是他派回來的眼線罷了。
“去中心醫院吧。”
她戴上了帽子和毛呢的口罩,對開車的師傅說了一句之后就低頭看著手機。
上面的新聞大部分都是在指她最近這兩天的動態和情況,顏諾看得心煩意亂。
最讓她覺得可笑的,還是那些狗仔們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開始拿著她最近的照片和以前的照片對比,做著證明還用堅定的語氣說她感情不順。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那些狗仔們還真的是真相了。
等到好不容易進了醫院的時候,蹲點了不知道多少天的狗仔可算是逮到了機會在暗處看不見的角落里面拍了許多顏諾的照片,由于想到自家父母現在的情況,顏諾的情緒十分的低落,臉上還帶著晶瑩的淚珠,紅了一大片。
而顏諾本人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等到進了醫院看到自家父母的時候,她才能把自己所有堅強的外殼給退下來,變成那個在他們臂膀下的小女孩。
向醫生詢問過情況之后,顏諾便接手了父親,貼身的照顧著自己的母親。
現在是下午時間,由于不能吃太多過于油膩的食物,于是顏諾便煮了一碗粥,一勺一勺的喂給顏母吃。
而她不知道的是此時外面的緋聞和花邊新聞已經開始暗暗的發酵起來,由于拍到的那份照片十分的清晰,所有的狗仔不約而同的將標題標冠上了,是不是遭遇家暴或者分手離婚之類的?
正在家里的謝云川看到這條熱門的文章時,已經是晚上5:00多了。
他看著照片里那個還在哭泣的小女人心里面難受的幾乎快要不能呼吸。
秦厲是怎么舍得讓她這么完美的人兒獨自的哭泣呢,他又是怎么對待顏諾的呢。
明明就是一個這么好的人,為什么秦厲還不知道珍惜她呢?如果換做是他一定恨不得傾盡自己的所有,換她一世的笑顏。
他心里面極為的煩躁,等到夜晚的時候才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瞞著他的經紀人,一個人穿上了黑皮大衣,戴上口罩和面具遮擋的嚴嚴實實,這才出了門。
由于之前顏諾對他的信任,所以就連自家父母的病房門牌號都沒有隱瞞,他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還在顏母床邊蹲守的顏諾,看見她蒼白,但是不乏笑意的臉上,謝云川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被填滿了。
顏諾顯然也看到了這個突如其來的人,但看到謝云川摘下口罩的時候,心里面那懷疑也消除了。
“你怎么來了?”
顏諾的語氣十分的疏離,帶著幾分的狐疑,她并不想繼續和謝云川扯到任何的關系,畢竟她因為這件事情已經有些心力交瘁了。
如果說能先避避這時間的風頭也是好的,畢竟群里整個人就像是處在爆發崩潰的邊緣,而他這幾次都是在危險的邊緣瘋狂的試探,試探著秦厲的底線到底有多少。
“顏諾,我只是很擔心你,要不然你跟我走吧,我保證以后會好好的對你。”
謝云川臉上真摯的表情,虔誠極了,他看著對面還依舊坐著不動的女人,臉上充滿了讓人窒息的溫柔。
只是顏諾顯然把謝云川的話全當做玩笑話了,她有點好笑的看著對面依舊像是長不大的男人一樣,半響才低低的輕笑了一下說道。
“云川前輩,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而那些青春離我們已經都遠去了,我也過了那個春心萌動的年紀,你就當是幫幫我了,以后千萬不要說出這種話好嗎。”
由于她的語氣實在太過于悲怮,就連謝云川一時間也找不到任何的話題來維持,他看著面前還在傷心的小女人,心里面怒意像是富士山噴發一樣。
可偏偏他一切的怒意碰上那個堅不可摧的人之后,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他自認為自己已經算是個成功的男人,足以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最好的東西,只是他忽略了顏諾背后的那個人。
而正在監控室里面,秦厲因為不放心派過去的人,在大半夜的時候突然從夢中驚醒,等到他隨意的瞄了一眼監控室里面的畫面的時候,就像是發現了什么新大陸一樣,連忙急不可遏地給自家老大打了個電話。
大晚上出門喝口水居然發現自家老大的女人和野男人約會,這事兒怎么辦?很急在線的。
還沒等撥通三秒之后,秦厲那邊的人就已經拿起了電話,傳進來的是男人特有冷漠的聲音,讓那個小弟聽了就忍不住心慌。
“老大我好像發現有什么端倪了,那個叫什么謝云川的半夜潛入了顏小姐的房間,現在兩個人正在交談著呢,看樣子他似乎對顏諾小姐依舊念念不忘。”
秦厲那邊幾乎是早就料到了他這個電話,一直在等待著,他有些茫然的掛了電話,然后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身邊的秘書不知道開口說什么話,只能僵持的看著自家的boss。
“備車。”他說完之后就站起身來消失在辦公室的轉角,身后的秘書只能唯唯諾諾的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