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諾來到了拍戲的場地之后,由工作人員帶著換好了服裝化好妝以后,就算是正式返回工作當中了。
在開始錄制之前,顏諾再認認真真看了一遍臺詞,點了點頭再給自己鼓勵以后,轉頭對王導開口。
“好了,可以開始了!
王導掃視了周圍一眼,見眾人都準備得差不多了,演員和工作人員都已經就位。
“開始!
剛開始的時候,還沒到顏諾的臺詞,不過很快就輪到了她,只是到了這時候,顏諾居然背錯了臺詞。
“停!”王導皺了皺眉,有些不滿,“顏諾,你怎么回事兒?”
不止是王導,就連別的演員此刻也轉頭看向她,想一探究竟,顏諾頗有些尷尬,于是賠禮道。
“不好意思王導,我有些緊張,咱們重新來!
“顏諾,你可是老演員了,怎么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王導走過來,有些無奈,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臺詞這東西,本就是基本的素質。
“沒事兒王導,我調整一下就好了,相信我,咱們再來一次!鳖佒Z信誓旦旦地開口,長出了一口氣。
不行,她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不能將生活當中的情緒帶到工作中來。
“好,那咱們就重新來一次!
顏諾的水平,他不是沒見過,或許只是偶然出了差錯,他也允許演員出現小差錯。
既然王導都發話了,別的人當然是沒有任何怨言,于是,下一輪再次開始。
拍攝的還是剛才那一個片段。
這一次,顏諾倒是沒有念錯臺詞,但一邊拍戲,腦子里總是時不時閃過秦厲那天決然的臉龐。
還有修修面對她泣不成聲的樣子,如今的秦厲,更是躺在醫院里,她應該怎么開口去跟他解釋?
她什么時候,才能見到顏修?
“卡!”
正當顏諾想得出神,王導那不耐煩的聲音再一次將她拉回了現實。
她有些蒙,轉頭狐疑地看著王導,不明所以。
又是哪里出了問題?
“顏諾,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精神恍惚的,怎么今天老是出錯?”
王導走過來,臉色有些鐵青,本來戲份就已經耽擱了不少的時間,現在因為她頻頻出錯,耽擱了很多時間。
今天若是不把進度趕上去,之后想趕上去就更難了。
“王導,不好意思,我……”顏諾正想道歉,卻被王導打斷。
“行行行,你先去旁邊喝杯水休息一下,調整好狀態咱們再來,嗯?”
王導雖然看似是在征求她的意見,但實際上就是不容置疑的口吻。
顏諾也知道自己目前狀態不好,點了點頭,朝著旁邊走去。
或許休息休息也好!
等她走了以后,王導拿著劇本招呼別的演員,很不耐煩。
“行了行了, 咱們繼續拍下一場!
就這樣,顏諾去倒了一杯水坐在旁邊看著別人拍戲,一切都進行得順風順水,只是沒了她。
也不知道現在秦厲怎么樣了,修修怎么樣了,她已經好多天沒看見兒子。
只要是秦厲他們不松口,她就不知道兒子在哪兒,思及此,顏諾內心涌出陣陣的無力感。
不過好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管是秦厲還是老太太,都不會對秦修怎么樣,他到底是他的兒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場戲已經拍完,王導轉過頭來。
“顏諾,你休息好了嗎?”
他們這戲的進度,實在是不能再拖了。
“我馬上過來王導!
回答了王導的話,顏諾放下杯子就準備過去,哪知道一站起來,手臂不知怎的竟是將水杯碰著了。
“砰!”
玻璃水杯猛地摔到地上,四分五裂,被子里面的水也撒了一地。
這一聲響,又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過來,看著她不明所以。
顏諾看了看周圍,臉色微變,很有些尷尬,“王導,我……”
王導臉色有些黑了,很想發作,但忽然之際想到,不管怎么說,她是秦厲的人,他還不敢得罪。
更何況,她前幾日才遭遇了綁架,想必是還有些精神恍惚。
“算了顏諾,你還是先回去好好調整一下,這樣的狀態你也拍不好。”
王導無可奈何地開口,也不想繼續為難她,不然到時候秦厲找上來,他可就慘了。
“沒關系的王導,我可以……”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希望你盡快調整好狀態!蓖鯇远ǖ亻_口,不容拒絕。
顏諾嘆了一口氣,沒有再拒絕。
的確,她現在憂心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之后顏諾回到了化妝間里,本想去拿些東西再走,哪知道卻在化妝間遇見了那天逃走的謝云川。
今天的謝云川,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盡管如此,卻也掩蓋不住他帥氣的容顏。
不管什么時候,他總是璀璨奪目!
“你竟然在這里?”
顏諾有些沒想到,下一秒,像是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了謝云川的身邊。
“對了,你的傷怎么樣了?”
謝云川見是顏諾,格外驚喜,“我沒事兒,現在看到你沒事兒我也就放心了。”
自從那天之后,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她,原本還擔心著,此刻親眼見到,總算是放下心來。
“我看看,你哪兒受傷了?”顏諾很是擔心,也無比抱歉。
當時唐悠然的目標是想毀了她,而謝云川,完全就是被無辜牽扯進來的人。
這些事情,不該是跟他有關系。
說完,顏諾走到身邊正要左右查看謝云川是否受傷,可正在這個時候,卻聽見化妝間的門猛然被人打開。
門口站著的人,穿著一身墨綠色晚禮服,化著精致的妝容,腳下的高跟鞋步步生風,正是得意之時。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唐悠然。
或許之間顏諾還不覺得有什么,但是這一刻,她承認,有些無法冷靜的看唐悠然。
是她綁架了她,是她機關算盡,設計將她送去謝云川的床上,成為全天下的笑柄。
也正是因為她,秦修被帶走,她也被軟禁。
一想到這些,顏諾周身的空氣冷冷的仿佛讓人置身冰窖。
就連站在門口的唐悠然,此時此刻也清晰地感覺到了這濃濃的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