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國內情況好轉了，你想過回去嗎？”林茵問。
“回去哪兒還有地方住啊？”風水師苦笑著搖搖頭。
林茵貌似也沒有幫他的意思，又問道：“你的專業水平能應付人格分裂癥么？”
風水師小眼睛里頭光芒一閃，這行為很是輕微，隨之表情就嚴肅了起來：“這種精神疾病我只聽過，沒有見過，也應付不了。不過，鬼附身我可能有點辦法。”
林茵沒有說話，附身的鬼硬要算的話恐怕是她才對。
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用錢收買這個風水師扼殺掉原主，就算能，她也不想在司睦深面前做這樣的事。
“果然。”司睦深忽然插話，嘆息一聲：“專業的心理學教授都沒有辦法治療的疾病，他怎么可能有辦法，茵茵，我們走吧。”
風水師一噎：“這……這就走啦？”
司睦深已經牽著林茵的手起身：“剛才你算的那些，收多少錢？”
“別啊，你們大老遠來找我就是為了算命啊？小伙子我跟你說，你媳婦兒的狀態不對，我剛斷言，這天下能幫她的只有我。”
林茵忽然樂了，重新打量這位風水師：“大師，怎么稱呼？”
她這會兒才回過味兒來。
他們兩個大老遠過來，肯定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
風水師給他們算命的時候露幾手真本事，獲得了他們的信任就可以坐地起價，甚至是求著他。
林茵剛才還真打算求他來著……
風水師恢復了鎮定，笑著道：“童森。”
林茵：“童先生，你想要什么可以提，只要能幫助我，我完全可以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滿足你的要求。”
童森瞬間就有點不知道該怎么接話了，遲疑了好久，他才開口：“姑娘，要是我看的沒有錯，你是雙魂。”
司睦深：……
林茵的手不自覺緊了緊，面上保持著鎮定：“你有辦法？”
“你這種情況十分罕見，而且我還不清楚你的情況，要先找到辦法，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
“你意思是要我留在這里讓你慢慢想辦法？”林茵皺眉，她可沒有這個時間。
“不不不，我跟你回國也行啊……不過你得幫我辦好手續，回去后也得給我安排好住處。”
林茵看向司睦深，回去后住處她有辦法安排，但辦理手續的事情……
童森如果是正經出國的，他想回去只是錢的事情，直接問她要錢就可以了。
手續的事她怕是辦不了。
“可以。”司睦深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拉著林茵重新坐下：“你說她雙魂？”
童森目光打量著司睦深，心底猜測這男的什么身份，面上倒是很客氣的說道：“姑娘這個的情況好像有些復雜，我剛剛也開了天眼看過，你身上雖然是雙魂，但卻沒有濁氣，兩魂都像是活人。”
這意思是……她是借尸還魂？
林茵唇瓣抿了抿，司睦深似乎感受到她的緊張，輕輕握住她的小手，目光看著童森：“你繼續說。”
“我能看出來的就這些了。我說了，情況很復雜，我得慢慢觀察。”
童森說完，這才笑容可掬的問道：“小伙子，你在國內做什么的呀？”
司睦深：“警察。”
童森：“……”
聊了會兒林茵兩人才知道，童森的師門當初在當地的這一行里頭非常頂尖，這就導致他們首當其沖受到沖擊。
童森看見自己師傅被活活打死的慘狀，就找了個有些地位的熟人把他送出國。
但是那人在當時那樣的環境下能力也有限，無法把他妥帖的安置，只能做到把他送出來。
童森當時的想法很簡單，哪怕出來要飯，也比在家被活活打死的好。
可他當時也是有家室的，他媳婦兒剛懷孕。
他被丟到了國外，無根無基的這些年生存很不容易。
他在這邊的國籍還是娶了這房子的主人得到的，一個老太太，早死了。
他惦記老家的老婆孩子，卻苦于沒有回去的路子。
回酒店的路上，林茵一直沒有說話，司睦深安慰道：“這個人看起來有點能力，你不用太擔心。”
林茵搖頭，輕嘆口氣：“我不是在想這個。”
司睦深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遲疑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誰都會犯錯，改過就好。”
“我知道。”林茵不是埋怨，只是覺得感慨：“不好是因為他們，好更加是因為他們，我也不是記打不記吃的人。不好的會慢慢消失，以后會越來越好的。”
沉默了好久，司睦深再度開口：“童森說……兩個魂都是活人。”
林茵一頓，詫異的朝他看去：“哥哥，原來你信啊？”
“信不信另說，我也不是憑借著偏見和固執就絲毫聽不進別人話的人。”世界之大，他不知道不懂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那只有他才能看到內容的筆記本。
接下來幾天司睦深在忙著找希文幫童森辦理一切相關手續，林茵直接跑去分公司了。
她坐在辦公室里，聶煥在她對面。
看完市場報告，確實不太好展開。
“這份報告的信息不完整，我們的電器不受歡迎的原因是什么？是功能比他們的差，還是覺得外觀不符合他們的審美標準，或者說他們單純抵制我們的產品。這些都沒有調查的嗎？”
林茵說起工作上的事情，聶煥都不自覺的坐直了身體。
“這些我都已經安排人了做相對應的調查，只是這會兒報告還沒有呈上來。質量的話，我對比過他們的產品，沒有比我們的好多少。”
“嗯，那等報告上來之后你直接發給我爸吧。”林茵一一看下去，產品優劣對比都有，價格也打了上去。
她又問道：“調查方式是做問卷？”
“是……這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問題，不過別人好好的也會懶得幫我們做問卷。這樣吧，做問卷送禮物，牙膏牙刷衛生紙什么的。”
“另外做個促銷打折的活動。還有，售后服務加強一下，給售后維修人員做個專業培訓，態度要好。”
林茵頓了頓，又道：“回頭在做個用戶反饋調查，記得也要送小禮品。”
聶煥做著筆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