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殺人?
既然綁架她不求財也不害命,即便被警方抓獲,罪名也不會比殺人更重。
為什么要殺人?
忽然,溫?zé)岬闹父共吝^她的臉頰,擦掉她臉上的血跡。
隨之,手指按在她唇瓣上,輕輕拂過,似有幾分留戀和惡趣味的將血跡擦到她唇瓣上。
林茵心口提到了嗓子眼,她蒙著眼睛看不見男人的表情,也正是因為看不見她心底更加的緊張不安。
索性,他沒有做什么。
“現(xiàn)在我要去處理尸體,沒人看著你,你會亂跑嗎?或者……”
他忽然傾身過來,溫?zé)岬暮粑鼑娺M(jìn)林茵頸窩:“你想去看我怎么處理尸體?”
這男人很危險!
林茵拼命搖頭,話卡在喉嚨半響,才顫抖著出聲:“他……他們還沒死。”
“呵呵……”他發(fā)出愉悅的笑聲。
林茵緊咬著牙齒,渾身神經(jīng)繃緊。實在不知道他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男人可能沒把她放在眼里,很快腳步聲響起,他拖著還在痛苦掙扎的人走了出去。
屋子里只剩下她和另外一個傷患。
“你……你怎么樣?”林茵迅速低頭在衣服上擦了擦唇上的血跡,尋著聲音朝那人蠕動過去。
對方距離她不遠(yuǎn),很快林茵感受就感受到了對方。
“你傷了哪里?”怎么辦怎么辦?這種情況該怎么辦!
她不希望幫助她的人死!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腳,濕漉漉的,是血。
“厄……”對方發(fā)出痛苦的聲音,他沒有辦法說話。
“你有什么心愿……”鋪天蓋地的無力感朝林茵襲來。
“厄……”對方的語調(diào)升了幾分,林茵一顫,隨之一只手按在她頭頂,但其實只是摸了摸她的頭,林茵卻整個僵住了。
“怎么不乖呢?你以為你還能救他嗎?”他聲音里頭帶著笑意。
旋即蹲下身加固了她手上的繩子,然后把另外一人也拖了出去。
“別亂動,你還兩天安穩(wěn)日子可以過。”他警告道。
盡管他的語氣始終溫和,可在林茵聽來卻那么陰森。
還有兩天安穩(wěn)日子可以過是什么意思?
吩咐綁走她的人被耽誤了,暫時不能來?
還有之前來那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也是林茵記憶中沒有聽過的。
接下來她哪里還會擅自行動,這一次只要她沒死,日后一定會加倍還回去!
林茵已經(jīng)做好了漫長等待后面對暴風(fēng)雨的心理準(zhǔn)備,她心中默默讀秒,可讓她沒想到,才過了兩個多小時,忽然聽見了騷動聲……
“局長,受害者在這里!”
“你沒事吧,我們是申城武警。”
眼罩被拿下,林茵睜開眼就看見司睦深焦急的眼神。
“林茵。”林茵好像嚇傻了,一直沒有說話,就怔怔的望著他。
“還認(rèn)識我嗎?”司睦深眼里布滿血絲,著急的檢查她的狀況。
“我……我沒事。”林茵搖搖頭,趕緊道:“他們沒把我怎么著,綁匪的頭子殺了人,有兩人被我說服要放了我,就在之前被殺了!”
屋子里還有血跡,司睦深劍眉緊促:“我知道,已經(jīng)有其他同事去逮捕犯人了。”
“人抓到了嗎?”
“還在搜查。”司睦深給她遞了一個保溫杯過來:“對方手里有武器嗎?”
此刻天色已經(jīng)亮了,林茵手腳僵硬,從屋子走出來,才發(fā)現(xiàn)這里是個位于山腳的養(yǎng)豬場。
難怪滿是豬臭氣。
“應(yīng)該有刀,其他武器我沒有發(fā)現(xiàn)。”林茵手里捧著保溫杯,這里會兒連擰開杯蓋的力氣都沒有。
司睦深給她擰開后重新遞了故去:“裝的溫開水,喝吧。”
她看起來也口渴了,但是似乎怕燙。
林茵沒有直接喝,打濕了衣袖狠狠擦拭自己唇瓣,怎么擦都感覺血跡在唇上。
她的手腕突然被握住,林茵抬頭便撞進(jìn)司睦深漆黑的目光里。
“他們輕薄你了?”他眼底好似藏著一團(tuán)火。
“沒,那綁匪頭子把血往我嘴上抹,現(xiàn)在那人……估計已經(jīng)……”
這時候司睦深的一個部下走了過來:“局長。”
“你嘴上很干凈,沒有血。”司睦深抬手擦了擦被她自己弄得緋紅的唇瓣,轉(zhuǎn)頭朝來人看起,幽深的眼底帶著一抹戾氣:“人抓到了?”
“沒……沒有,對方察覺到我們已經(jīng)提前跑了,昌華他們幾個沿著痕跡去追了。這邊有點情況,您過來看一下。”
警方出動的人員不多,只有八個人。養(yǎng)豬場又挺大,他們還沒有靠近大頭已經(jīng)察覺到了不對勁跑了。
警方搜查一圈沒有看到人。
司睦深跟隨警員過去,看到豬圈里頭被肢解的兩人,畫面血腥殘忍,看得人作嘔。
有兩個警員還在豬場外面嘔吐。
大頭處理尸體的方式,就是把尸體拿去喂豬……
“老李,你去調(diào)查這個養(yǎng)豬場,這里的負(fù)責(zé)人是誰,是誰在經(jīng)營,問清楚死者的身份。郭偉明,把死者尸體弄出拼湊好。”
“啊?!哦……”
昌華帶著多數(shù)人去搜查大頭,老李去調(diào)查養(yǎng)豬場,郭偉明整理死者尸體。大家都有明確的分工,林茵這邊的筆錄就司睦深親自負(fù)責(zé)。
“綁匪是四個人,除了死掉的兩人,其中還有一個叫大頭的和另外一個中年男子……”林茵將經(jīng)過說了一遍。
過了沒多久天色徹底亮了,有幾個婦人相約一起到養(yǎng)豬場來干活,才發(fā)現(xiàn)這里出了事。
這個地方是子午市管轄的一個村子,養(yǎng)豬場是私人,隊上的人承包下來做的。
死掉光頭是被雇傭晚上看守養(yǎng)豬場的人,微胖男子后查明是隔壁村一個不務(wù)正業(yè)的混混,平時干點偷雞摸狗的事情。
那個中年男人和那女人都已經(jīng)被抓了,中年男人送女人離開的時候撞到了趕來的警方人員。
跑掉的那個大頭暫時還不知道身份。
司睦深留下其他善后,先帶著林茵離開了。
他得趕回去抓人……
“你怎么這么快就找到了我?”回程的路上,林茵問道。
“問出來的。”
司睦深輕飄飄四個字,天知道他問的方式一點都不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