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鳴的家長到校長辦公室鬧起來了,這事兒很多同學都有看到,學校這么大點地方不到一節課的時間就人傳人傳開了。
“徐鳴的家長說要校長給個說法,問徐鳴怎么就早戀了,怎么留在學校就會帶壞其他同學。校長給不出來,只說同意徐鳴回學校上課。”羅梅匯報道。
她之前在辦公室外偷聽來著。
司錦點點頭:“然后呢?徐鳴能回學校了嗎?”
“不知道,但是徐鳴的家長不肯妥協,就要校長給個說法,校長給不了就找教育局。這會兒已經走了,還不知道以后會怎么發展。”
“校長就這樣讓徐鳴的家長走了?”別是教育局那邊有人吧?
“不讓他們走還能咋地啊,綁著不成?其實這事兒我也覺得校長做的不厚道,班上愛慕林茵的人也不是徐鳴一個,只是徐鳴有勇氣給林茵寫信而已。”
羅梅自己就給司錦寫信了,她這話把自己也夸了一遍。
司錦立即會意,笑著道:“你有尋求真相的心,也有勇氣,我倒是覺得你以后可以做記者。”
羅梅臉頰頓時紅了。
司錦趕緊撤,揮揮手告辭了。
回到班上就把打聽的情況跟林茵說了一遍。
意料之中的發展,林茵都不知道該不該笑:“陳國強要是真道歉了,頂多是個丟人,以后在學校沒了威嚴。”
司錦漫不經心開口:“但是在他眼里,丟人就是最嚴重的結局。”
“那是因為他沒想到會有更嚴重的結局。”
——
陳國強這幾天明顯過的不舒坦,原本是想讓林茵在學校待不下去,可反倒是他有些待不下去了。
教師們對他有意無意的白眼就算了,好歹教師是成年人,不會把厭惡表現的那么明顯。
可是學生們就不一樣了,有些敷衍的說一句老師好,有些看見他就是一個厭惡的白眼,更加過分的是背后吐口水的!
其實老師是很容易影響學生的,老師厭惡校長,不經意的就會表現出來。
比如同學們問校長以前在哪里工作,老師回答以前是縣委的,以前的同事可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話沒有什么問題,但是語氣和表情無形中就讓學生感覺陳國強是走門口當得校長。
至于陳國強的職位問題,表面上看著好似沒有什么,但是上頭已經有人在調查了。
這事還是林茵問了汪老頭好幾次,他本來不想說,怕她記掛這事兒耽誤學習才沒辦法告訴了她。
眼見著半期考試在即,林茵這兩天也增加了預習和復習的時間,陳國強和工廠的事情她都暫時沒有去盯著。
這天,她居然突然接到了司睦深打來的電話。
林茵很是驚喜,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一點:“司錦說你帶隊比賽去了,現在比賽已經結束了嗎?”
“還沒有,還要半個多月,我是為了告訴你,設備已經到了,你讓你爸媽去化工廠拿就是。提你的名字就可以取貨。”
“這么快啊?我的工廠也快趕工完了。哥哥,你怎么有我家的電話?”
電話那頭,司睦深道:“司錦說的。你想貸款買一輛小貨車是嗎?”
“嗯,有小貨車運送貨物才方便。”
司睦深:“我朋友正好有一輛小貨車,九成新,八千塊轉讓,你看你有興趣嗎?”
“有有有,你朋友在哪兒呢,要是遠的話我半期考試結束再請假去開回來。”
“錢我已經幫你付了,我讓人給你開過去,兩三天能到,到時候你我給你打電話,你讓人去車站等一下。”他的聲音仿佛帶著笑意。
林茵一瞬間感覺心跳好像漏了幾拍,她好想問他為什么對她這么好,可是這問題又有些唐突。
好一會兒,她才道:“盡量安排在周末行么,我爸的駕駛技術還不穩定,我想去看著。”
司睦深:“行。”
掛了電話,林茵臉上還充滿了淺淺的笑意。
劉桂芬走進堂屋一看,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笑……妞妞真的早戀了?
“妞妞,誰的電話啊?”
“司錦哥哥的電話,就是說給我們設備那位,他還幫我底價買了小貨車。”
劉桂芬:“……”
這笑的也太甜了……
“司錦的哥哥,多大歲數啊?他做什么的,怎么能幫我們弄到這些東西?”劉桂芬倒是知道司錦,也知道有人幫他們弄設備,但不知道準確是哪位。
林茵這才想起沒有仔細介紹過,就道:“您忘啦?之前來我家,被你拿掃把打的那人啊。”
劉桂芬瞬間知道是誰了:“是他呀,看起來很年輕呀,他給咱們家弄這些東西,多少錢啊?”
“兩萬多吧,咱們可以慢慢還錢。”
“……賒賬給咱們啊?這,他說讓你什么時候還錢了嗎?利息多少啊?還有,他做啥的你還沒說呢。”
劉桂芬發誓這次真不是她自戀,兩萬多塊錢啊,這是多大一筆錢,人家能無緣無故隨隨便便給嗎?
絕對是有所圖謀的!
林茵這會兒發現她媽媽在戒備司睦深,思忖了下說道:“哥哥是武警隊的頭兒,他家世好,不差這些錢,支持我是為了支持個體經濟,咱們有錢再還錢就成,利息倒是沒說。”
林茵道:“媽,你要是不放心,咱們打個欠條,把利息一并寫清楚?”
她也懶得賭咒發誓的說司睦深絕對不會坑害他們,這么大的事兒任憑她說的天花亂墜,媽也不會輕易相信。
劉桂芬一口應下,然后讓她時機合適時請司睦深回家吃飯,他們要表示一下感謝。
林茵笑著應了。
次日林奎喊了好些人,廢了好大勁兒才把設備運回來。
周末的時候小貨車也到了,司睦深轉告她時間約在了早上七點汽車站,讓她過去。
林奎一路上很是忐忑:“妞妞啊,你真的會開車嗎?”
“會的,這玩意兒很簡單,一學就會。哎呀爸你放心吧,摔不到你的。”
她爸當然還不會開車,林茵跟司睦深說的那話是唬人的,她總不能說自己會開,司睦深聞言肯定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