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睦深已經踢掉腳蹬上車了,隨之朝她看過來,一副等著她上去的樣子。
林茵心頭百般抗拒,瞧見男人望過來的那一刻,身體卻很誠實的走了過去。
前世她要是遇見過這樣的優質資源,也不至于一輩子單身了。
她沒有直接上車,有點不敢看對方的眼睛:“我家要走一個小時的。”
就是說你蹬自行車估計也要半個小時,很累的,現在反悔來得及。
“上來。”他道。
視線掃過對方健壯的身軀,林茵咽了口唾沫悶頭上到后座。
盯著那完美的腰線,她愣是沒敢伸手摟著,扶住了自行車坐墊下方位置:“好了!
哥哥的腰不是腰,奪命三郎的彎刀,不敢摟,怕無福消受。
自行車緩緩前進,似乎是擔心把她甩出去,等她慢慢適應后才漸漸加快。
一路無話,只有在出現分岔路的時候她說一下方向。
好半響,她才鼓起勇氣:“司錦的哥哥,你為什么要送我呀?”
“想知道你為什么陷害同學。”
林茵:“……”
果然不是對她有意思……
她還暗戳戳猜測是不是看上她了……
“她們先針對我的!讓我一個人去割草我都沒說什么,居然還趁我不在翻我書包,還把我拿來的肥皂擅自交給班級用。我要是不那樣,老師能罰她嗎?那我不就白被人欺負了?”
司睦深調整了下后視鏡,能從后視鏡看到她氣呼呼的小臉。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讓老師知道肥皂是你做的,可能會向上舉薦你!
就是說她說實話能獲得更多,然而懲罰那個同學除了解氣之外一無所得。
林茵嗤之以鼻,什么叫一無所得,讓她爽了比什么都劃算。
司睦深把她的表情收入眼底,嘴角抽搐,這小丫頭……
“我想過,但我不想要!
“你知道你老師會把你舉薦給什么人?”
“能是什么人?要么就是上頭的高級知識分子,要么就是工廠唄。能給我一份工作或者有名師教導。”
“這些你都不想要,你想要什么?”
“賺錢呀!
司睦深:“你私下交易其實不合規定。”
林茵抬頭看了眼他,只能看到后腦勺。
她悄咪咪嘀咕一句:“早晚能合規定。”
司睦深聽見了,詫異的看了她一眼:“你這話從何說起?”
“唔……”這話要從何說起才不會被捶呢……
“我瞎說的!
“司錦哥哥,我能問問你叫什么名字嗎?”林茵轉移話題。
終于是舍得問名字了,還是為了轉移話題。司睦深淡淡瞧了眼后視鏡中的女孩,淡淡吐出三個字:“司睦深。”
司睦深……
這名字有點熟悉啊……
臥槽司睦深!
林茵猛地看向前面的人,前世她曾經在一次新聞中聽見過這個名字,軍方很厲害的大人物!
不過前世的她跟司睦深差了幾十歲,現實中沒有見過面,新聞中也只見過兩次。
正好當時她跟閨蜜喝酒,他出現在電視新聞上,當時林茵就被他英武不凡的氣度折服了,還牛逼哄哄的跟她閨蜜說,這男人要是年輕幾十歲,她一定要把他拱了。
她閨蜜給了她一個白眼,當即查了一下這位的資料,然后嗤之以鼻的跟她說:“你現在也有機會,司他一生貢獻給了祖國,至今未婚。”
林茵當即慫了,說下輩子,下輩子有緣一定拱。
這……上天安排嗎?
那她拱不拱?
“你知道我?”司睦深狐疑的看著她,她那反應很像是知道他。
林茵還在神游,沒來及回話,半空中吧唧一個東西掉下來,她本能的接住。
司睦深停下車,本來是好奇這半空中怎么突然掉東西了,掉的是什么?
然而他這一停,后座的林茵一個慣性撞了上去,一下子貼到他后背上。
司睦深身子一僵!
林茵卻沒有感受那么多,在看見半空掉下來的是個什么玩意兒之后,驚恐的瞪大雙眼,差點原地去世!
BYT!
林茵幾乎迅速的望了望天上,看了看左右,沒有,啥也沒有。
沒有建筑沒有大樹,就是憑空忽然掉下來的。
她這時靈時不靈的特異功能還正特么貼心,正想著拱不拱,現在她還沒到年紀,拱的話還是不是不太合適……就給她來了個套!
這么直接的嗎?
“這是什么?”司睦深這會兒已經調整好心情了,但是他似乎沒有見過這東西。
林茵的猛地將掌心的東西攥緊,立馬放到身后:“沒,沒什么!莫名其妙掉下來一個不知道是什么的玩意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對頭,她不知道這是什么!
“給我看看!彼灸郎畹粗瑓s有種命令人的感覺。
林茵腦袋搖的撥浪鼓似的:“啊啊啊沒沒沒,沒什么,不看不看沒啥好看的!咱們走,你不是送我回家嗎,還有好遠的路呢。”
她越是這樣,司睦深越覺得可疑。
莫名其妙掉下來的東西,本來還是往他面前掉的,他一時間沒有騰出手才讓她一把接到,怎么就不能看了?
“給我看看!
他越發嚴肅了,板著臉的樣子好生嚇人!
換做他親爸估計都頂不住了,林茵卻還是一個勁兒搖頭:“不看,沒什么好看的!”
他索性放下腳蹬,一把扣住她肩膀,直接上手搶。
不知是捏住她肩膀什么位置,她覺得手臂一麻,當即松開手掌。
掌心的TT被他輕松拿了過去。
避孕……套?司睦深默讀出包裝上的字,眼中有一剎那的茫然,但明顯他很快意識到這是什么,臉一下紅了……
他清咳一聲,悄然放入自己褲子口袋,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重新啟程:“上來。”
林茵默默爬上去,狐疑的盯著他緋紅的耳根。
對了,這個年代的人用這玩意兒嗎?
說用吧,他剛才的第一反應好像不知道這是什么。
說不用吧,他好像又知道這是干嘛用的了。
林茵納悶了一路,他沒有開口逼問她什么,她自然也不會往槍口上撞。
一路無話,直到把林茵送到了隊上,司睦深耳朵還是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