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秦聯(lián)軍的陣中掌聲雷動,發(fā)出了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為李瑛鴻和淳于鐘秀歡呼喝采,加油打氣。雖然剛才的一輪交鋒,李瑛鴻和淳于鐘秀沒有擊敗水心月,但一直占著明顯的優(yōu)勢,眼尖的人甚至可以看到剛才水心月吐血的一幕,李瑛鴻在漢軍當中也俱有相當高的威信力,淳于鐘秀在嫁給高原以前,更是天下知名的才女。而絕大部份秦軍也知道她們是高原的王后、嬪妃,雖然這是一個以男人為尊的時代,但女孑的地位并沒有后來宋明那么低,而且秦人尚武好戰(zhàn),崇尚英雄,因此見到李瑛鴻和淳于鐘秀親自出戰(zhàn),對她們的勇武也十分佩服,于是衷忠的發(fā)出歡呼。
而一些秦軍的中層軍官則是想得更深了一層,他們都明白,秦國之所以強大,就是因為商鞅變法為秦國制定了一套鼓勵耕戰(zhàn),獎歷軍功的制度,而高原在入主代郡之后,就釆用了與秦國類似的制度,一直沿用到漢國建立,而從這一戰(zhàn)看來漢國之所以能在短短數(shù)年內(nèi)迅速崛起,并不是偶然的,除了采用與秦國類似的鼓勵耕戰(zhàn),獎歷軍功的制度以外,他們的國君、王后都是親自上陣作戰(zhàn),這樣的國家,這樣的軍隊又怎么能不強大呢?
另外有不少秦軍的中層軍官心里都清楚,現(xiàn)在的秦國實際己經(jīng)是名存實亡,因為秦王政己死,而秦王政的孑女也都被韓騰誅盡,秦國的宗室也被屠殺大半,根才找不出一個能夠服眾的人來繼任秦王,而高原可以憑借收復咸陽,驅(qū)逐韓騰之功,又和荷華有婚姻之約,因此完全可以逐步的并吞秦國,將秦國全部納入漢國的版圖之中。而秦軍遲早也會改名叫做漢軍。
這些秦軍的中層將領(lǐng)到不是不忠于秦國,但到了這個時候,實在也找不出反對高原的理由來,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如果秦國是注定要滅亡,那么滅亡于漢國,要遠比滅亡于齊楚兩國要讓人接受,畢竟?jié)h王是現(xiàn)在天下公認的有為賢君,無論是功績還是聲望,都要遠遠超過當年的春秋五覇,而且隨火石天降的傳奇來歷,現(xiàn)在也更給漢王增添了一層神秘的光環(huán),因此這時己有不少秦軍的中層將領(lǐng)心里都在盤算,以后怎樣在漢軍中立足。而為李瑛鴻、淳于鐘秀的歡呼,自然也更加賣力了。
數(shù)十萬士兵一起歡呼,聲勢當然十分浩大,完全蓋住九黎族、齊軍剩下的這千余人。
閭修弘和火烈陽互相看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擔擾之色,雖然兩人都有些不明白,水心月為什么要主動攬下這一戰(zhàn),但也知道這是自已一方最后的機會,如果能夠拿住李瑛鴻或是淳于鐘秀為人質(zhì),才能夠脅迫高原放自己一方平安離開。
本來他們以為憑水心月的實力,擊敗并生擒李瑛鴻、淳于鐘秀并不費力,而且水心月也信心十足,但三人交手之后,眾人才發(fā)現(xiàn),原來李瑛鴻、淳于鐘秀的實力也不容小視,水心月未必有絕對獲勝的把握,因此閭修弘和火烈陽也不由得擔心起來,如果水心月不能獲勝,自己一方可就死定了,于是兩人也打定了主意,一但水心月不能擊敗李瑛鴻、淳于鐘秀,那么兩人就立刻出手,拿下她們?yōu)橘|(zhì)。
而這時在漢軍陣中,荷華道:“怪不得你那么放心讓她們兩人出戰(zhàn),看來她們倆準備得確實不錯啊,到真是有機會擊敗水心月!
高原點了點頭,道:“我到是有點意外,想不到她們倆真能做到這一步,不過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她們雖然確實有機會可以戰(zhàn)勝水心月,不過機率并不高,我看最多只是三七開!
荷華道:“有三成把握就不錯了,總要比一成也沒有要好,而且似乎我們的敵人比你要更看好她們哦!我己經(jīng)感覺到閭修弘和火烈陽的氣場在加強,看來他們并不看好水心月啊!
高原笑了一笑,道:“他們不是不看好水心月,而是關(guān)心則亂,因此患得患失起來,不過我到是希望他們兩人能夠出手干涉,這樣的話,我就有足夠的理由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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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心月抬手擦了擦嘴角邊的血跡,臉色凝重道:“瑛鴻、鐘秀,我承認剛才太低估你們倆了,雖然你們的實力比我還有相當?shù)囊欢尉嚯x,但你們兩人聯(lián)手作戰(zhàn),再加上精妙的戰(zhàn)術(shù)安排配合,確實是有和我一戰(zhàn)的實力。甚致?lián)魯∥乙膊皇遣豢赡茏龅降氖虑,那么接下來的?zhàn)斗,我不會再對你們有留手,而是會使出自己的全部實力來,因此你們自己可要小心!
李瑛鴻道:“姐姐,盡管使出你的全力來吧,這一戰(zhàn)無論是勝是負,我們都要盡自己的全力才行!
水心月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腳尖點地,身形前縱,直沖向李瑛鴻而去,雖然這時她只剩下一支長劍,但卻揮出了千萬道劍影,如同狂風急雨一般,向李瑛鴻狂卷而去。
李瑛鴻只覺得眼前盡是劍影,跟本就分不清真假,因此只能盡力的揮動手中的長刀,將自己護得風雨不透,因為她心里有底,只要自已能夠抵一陣,淳于鐘秀就能趕來支援自己。而淳于鐘秀則在一邊暫時并未出手,等待好的時機。
金鐵交擊之聲連續(xù)不斷的密集響起,轉(zhuǎn)瞬之間,刀劍已不知交擊了多次,李瑛鴻整個人都被水心月的劍影裏住,幾乎都看不淸身影,只能看到李瑛鴻被逼得在不斷的后退著。
淳于鐘秀在一邊看著,心里也不禁有些緊張,因為她己經(jīng)判斷不準李瑛鴻還能支持多久,而自己又應該在什么時候出手才好。
不過針對這樣的情況,李瑛鴻和淳于鐘秀也早有應對的預案,一但遇到這樣的情況,另一個人就應該毫不猶豫的出手,因為水心月不是兩人任何一人能夠?qū)Ω兜昧说,因此絕不能冒這個險。于是淳于鐘秀立刻出手,揮劍從側(cè)翼向水心月攻過來。
但就在這時,只見水心月的身形一晃,棄開李瑛鴻,轉(zhuǎn)身迎向淳于鐘秀而來。
原來經(jīng)過了剛才的戰(zhàn)斗,水心月的心里十分清楚,如果不能打亂兩人配合的節(jié)奏,自己就很難取勝,因此這一次交手,在一開始時,水心月首先攻擊李瑛鴻,但實際是將目標放在淳于鐘秀身上。
而水心月對李瑛鴻的進攻,除了是實行聲東擊西之外,同樣也是為了壓制李瑛鴻,讓李瑛鴻在短時間內(nèi)無法騰出手來支援淳于鐘秀,并且借對李瑛鴻的攻擊,將自己的狀態(tài)提升到最高點,這樣一來,轉(zhuǎn)入到對淳于鐘秀的攻擊時,就可以一上手便是雷霆一擊,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徹底擊敗淳于鐘秀,然后再集中精力來對付李瑛鴻。
果然,水心月的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首先是全力進攻李瑛鴻,將李瑛鴻逼得左支右拙,疲于招架,但余光一直都在留意淳于鐘秀的動靜,因此見淳于鐘秀出手,水心月立刻放棄繼續(xù)進攻李瑛鴻,轉(zhuǎn)身攻向淳于鐘秀而去。
這一招果然大大出乎了李瑛鴻和淳于鐘秀的預料,李瑛鴻本來被水心月逼得連連后退,連對方的劍路都看得不清楚,招架完全都是憑感覺動作,而水心月忽然收招以后,李瑛鴻還本能的揮劍連退了二三步,這才發(fā)現(xiàn)水心月己經(jīng)改變了攻擊的方向,轉(zhuǎn)攻淳于鐘秀去了,而這時李瑛鴻要趕去救援淳于鐘秀,己經(jīng)晚了一線。
水心月當然知道,能夠在李瑛鴻和淳于鐘秀的聯(lián)手合擊之下,爭取到這一線的時間是多么不容易,因此更罡不敢大意,好在是她的狀態(tài)己經(jīng)達到了最高峰,因此這時也全力出手,長劍化成一道長虹,向淳于鐘秀疾刺而去。
淳于鐘秀也沒有想到,水心月會突然轉(zhuǎn)身來攻擊自己,而且本來這時淳于鐘秀正在向水心月進攻,這下就變成了兩人對攻,躲無可躲,因此淳于鐘秀一咬牙,揮劍迎上。
“當!”
雙劍交擊在一起。
淳于鐘秀的全身距震,臉色變得一片煞白,張嘴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被震得向后連退了數(shù)步。雖然兩人都是全力出手,但淳于鐘秀的實力和水心月相差太多,盡管現(xiàn)在水心月受了傷,但比淳于鐘秀強過許多,因此這一擊之下,頓時明顯不敵,被震得吐血后退。
而水心月卻毫不留情,快步趕上,又是一劍,追著淳于鐘秀刺下來。
淳于鐘秀的身體還在后退中,但頭腦卻十分清晰,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不能指望李瑛鴻的救援,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因此淳于鐘秀一咬銀牙,盡力的聚集力量,揮劍斜挑,迎向水心月的長劍。
兩劍再度相擊,淳于鐘秀的身體如遭電觸一般,再度噴出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向后倒飛而去。
水心月正待再追擊,但就在這時,身后的勁力傳來,知道是李瑛鴻已經(jīng)回過力來,趕過來救援淳于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