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屠者兩手一攤,道:“不知道!
高原怔了一怔,道:“不知道?”
狗屠者點了點頭,道:“今天我到樹林里,只是接受任務(wù),并且和其他的人碰個頭,老實說我在陶邑住了近四年,還是才知道組織在陶邑居然潛伏著這么多人。我們在樹林中聚議,只知道這次行動任務(wù),并且約定了信號,但他們并沒有告訴我們行動的計劃,只是讓我們回來等候消息,要求我們這幾天不要亂跑,隨時聽候通知!
高原想了一想,狗屠者說得也有道理,這樣的計劃,當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人多嘴雜,走漏了消息。
這時狗屠者又道:“老實說,我剛得知這個任務(wù)的時候,也嚇了一跳,因為我也知道破壞三國會盟,是對漢王不利,想不到就在我為難的時候,居然遇到了漢王,豈不是天意嗎?而且漢王明知現(xiàn)在陶邑危機四伏,但仍然不畏兇險,敢只身到我的小店來,喝酒吃肉,這是把我狗屠者當真正的朋友看待,既然漢王當我是朋友,那么我狗屠者自然不會做對不起朋友的事情,因此無論漢王需要我狗屠者做什么,都請盡管開口,那怕是讓我和組織做對為敵,也再所不惜!
高原聽了,不禁心中暗喜,這一趟冒險,果然賭對了,于是道:“狗屠兄既然如此仗義,那么我就不客氣了,我想請狗屠兄幫我,破壞你們組織的行動計劃,讓這次的三國會盟能夠順利的舉行下去。而且請狗屠兄放心,這次事情結(jié)束以后,請狗屠兄到靈壽定居,我敢保證在那里,絕對沒有人敢威脅狗屠兄。”
狗屠者笑道:“那可就說定了,這次事情完了,我就到靈壽去開我的狗肉店。只是我現(xiàn)在對組織的計劃一無所知,不知應(yīng)該怎樣才能夠幫助漢王?”
高原想了一想,才道:“狗屠兄現(xiàn)在暫時不動聲色,等著他們再與狗屠兄聯(lián)系,有了確切的消息之后再通知我們,三國會盟就在這幾天就要舉行,因此我想他們不會拖得太久!
狗屠者道:“好,不過也許他們通知我的時候,就是馬上就要行動的時候,而且我這店里只有我一個人,連個放心的人手都沒有,恐怕難以及時的通知漢王!
高原道:“這個好辦,我手邊到是有足夠的人手,因此狗屠兄只要把消息寫好,放在門口的一個隱蔽處,再發(fā)出一個信號就行了,我自然會派人來敢!
狗屠者呵呵笑道:“好,就按漢王所說的做。”
于是兩人又約定好了聯(lián)絡(luò)的暗號,高原這才告辭離開了狗屠者的狗肉店。
而等到高原剛回到莊園的時候,守在門口的士兵立刻欣喜若狂,一個人向里飛奔,大叫看:“大家別急了,大王回來了。”
高原還沒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見淳于鐘秀、張良、羅煥、姜明霞等人己跑了出來,淳于鐘秀一臉驚喜交加的神情,一把抓住高原的手,道:“大王終于回來了,可急死我們了。”
原來這時淳于鐘秀帶著暗中保衛(wèi)他們的士兵己經(jīng)回來了兩個多時辰,而高原卻一時都還沒有回來,于是淳于鐘秀又派人出去尋找,但也沒有想到高原,這一來莊園里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因為現(xiàn)在陶邑的局勢十分復(fù)雜,盡管每個人都知道高原的武功極高,但也放心不下。
雖然這時還沒有人責備淳于鐘秀,但淳于鐘秀的心里猶為不安,盡管她是聽了高原的吩咐,將保衛(wèi)他們的士兵都帶回來,但如果高原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也是難逃其疚的,因此淳于鐘秀的心里也暗暗的后悔,自己真不該老老實實的聽高原的話,就算自己不跟去,但多少也應(yīng)該派幾個人跟著高原,不讓高原孤身一人前往,這樣至少也能安心一點。
看著眾人驚喜交集的神態(tài),高原也知道眾人都是在擔心自己的安全,心里頗有一些歉意,畢竟現(xiàn)在自己的身份不同,一舉一動都是關(guān)系重大,因此輕輕在淳于鐘秀的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慰,道:“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們擔心了,不過我可是有重要的發(fā)現(xiàn),大家進去說吧!
眾人聽了之后,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么,而且高原畢竟是平安歸來了,因此也就不再追究什么,于是一起都隨著高原一起進了屋孑。
坐定之后,高原這才將自己遇見狗屠者的經(jīng)過向眾人講說了一遍。當然也特意說明了,是自己要求淳于鐘秀將所有暗中保護的士兵都帶回來,以免漏露了自己的行蹤。因為淳于鐘秀畢竟不是李瑛鴻,不僅入門最晚,而且在官員軍隊中沒有李瑛鴻那樣的特殊地位,這一次自己是平安歸來了,但如果自己真的是有點意外,眾人恐怕都會將矛頭指向淳于鐘秀。
而聽完了高原的講說之后,眾人也不禁都是又驚又喜,沒想到高原這一次私服出行,還是真的大有收獲,居然發(fā)現(xiàn)了這么重要的事情。而且剛才高原沒回來的時候,大多數(shù)人的心里確實都有些責怪淳于鐘秀,不該放高原一個人行動,現(xiàn)在也都有些后怕,因為如果高原再晚回來一點,恐怕就真的有人會忍不住責怪淳于鐘秀,但這還真不能怪淳于鐘秀。
這時張良首先道:“狗屠者其人,我在齊國的時候也曾聽說過,此人頗有豪俠之風,如果他愿意做為內(nèi)應(yīng),幫助我們,那就再好也不過了!
淳于鐘秀道:“只是這個狗屠者是否真的可靠,他會不會是九黎族故意設(shè)下的一個棋孑,來誘引我們上當,或者是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好方便他們行事?”
高原道:“這種情況我也想過,不過可能性不大,因為我在街上絕對是偶然遇見狗屠者,九黎族的人不可能知道我會在今天微服出行,城外林中的聚會,絕不可能是臨時安排進行。因此他們的聚會絕對是早有準備,從這一點來看,這是一個圏套的可能性并不大! 頓了一頓,高原又道:“不過我們也不能不防,畢竟我和狗屠者相交的時間并不多,因此他到底是怎么打算,還不得而知道,而且也不能將希望全部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我們自己該暗查的,還是應(yīng)該照查不誤!
張良點了點頭,道:“大王所言極是,兩邊我們確實不能放松!
高原又道:“但狗屠者仍然是一條重要的線索,不能放過。張先生,這件事情就交給你直接付責,對狗屠者的小店進行全天監(jiān)視,毎一個進出過他的狗肉店的人,都要進行嚴密的監(jiān)視!
張良趕忙道:“是,臣一定會認真辦理。”
高原又說出了狗屠者小店的地址,并且還畫了一張簡單的地圖,又道:“我在回來的時候看過周圍的地形,在這個狗肉店的周圍,有幾間民宅,可以用來監(jiān)視狗肉店,不過就要請?zhí)锟岁皫兔Γ瑢⑦@幾家的居民暗中監(jiān)押起來,到時候補償他們一些財產(chǎn)就是。當然對田克臧也不要全說,其中分寸怎樣把握,可以方便行事。”
張良點點頭,道:“是,臣馬上就去找安平君,應(yīng)該怎么對安平君說,臣自有分過,請大王盡管放心。” 說完之后,向高原告辭,匆匆離開了莊園,去找田克臧。
而高原又道:“煥兒,你去通知所有的士兵,這幾天都不許外出,而且做好準備,另外通知外出打探消息的人員,隨時都要和莊園聯(lián)糸,因為我們隨時都可能會有行動,需要眾人齊心協(xié)力!
羅煥道:“是,父王放心,我一定會做好!
商議結(jié)束之后,眾人散去,房間里只剩下高原和淳于鐘秀兩人,高原這才道:“鐘秀,對不起,剛才讓你擔心了!
淳于鐘秀微微一笑,道:“夫君說那里話,現(xiàn)在的局勢福禍難定,因此發(fā)現(xiàn)了線索,夫君要追查下去,也是應(yīng)該的,剛才鐘秀確實是擔心夫君,不過夫君平安歸來,就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原來剛才高原專門說明,這次單獨行動,是他堅持的結(jié)果,這也讓淳于鐘秀心里十分感動,因為淳于鐘秀真的沒有想到,高原會這么為自己著想。剛才雖然眾人在嘴里沒說,但淳于鐘秀心里清楚,他們肯定會在暗地里埋怨自己,而如果不解釋清楚,會影響自己將來在漢國大臣心中的地位,但這件事情自己還不能親自解釋,只能讓高原來解釋才行。因此淳于鐘秀心里多少也有些怪高原不能體諒自己,但現(xiàn)在卻完全沒有了。
淳于鐘秀又道:“夫君,要不要派人去通知爹一聲,讓爹進城來,如果九黎族真的打算動手,那么他們出動的絕對都是高手,因此我們這一邊多一個人也能多一份力量!
高原想了一想,覺得淳于鐘秀說得也不無道理,這次自己并沒有帶趙軒和姜桓武來,因此淳于博的武功在自己帶來的人當中可是說是首屈一指,這個時代確實是需要高手助陣,于是也點了點頭,道:“也對,我馬上派人,去請岳父大人到陶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