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淳于博和張良一起吃過了午飯 ,兩人才向高原告辭,離開了高原的府邸。而送走了兩人之后,高原也回到了自己的后宅。
剛剛穿過了后宅的大門,高原就聽見一陣樂曲的聲音傳來。高原聞聲來到后宅的大堂,只見一隊歌姬正在劍舞姬的指揮下,在大堂里排練舞蹈曲樂。
見高原回來了,劍舞姬立刻迎了過來,欠身道:“主公回來了。”其他的歌姬、樂師也都趕忙施禮,道:“見過主公。”
在這個時代,一般的官員、世族、富豪之家里,都會蓄養大量歌姬,在飲宴間助興所用,當然也會伺寢。有的豪族家中蓄養的歌姬多達數百人,而且權貴之間,還會互相贈送,交換歌姬,或是將歌姬賞給下人。
雖然高原并不喜歡這種奢華生活,但他現在的身份畢竟不同一般,在討論政務之余,也經常要在外宅宴請眾官員,自然也少不了歌舞曲樂,因此現在高原的府里也養著百余名歌姬,還有十余名樂師。而在高原納了劍舞姬為妾之后,就將所有的歌姬、樂師都交給劍舞姬指揮,讓劍舞姬教導她們歌舞之技,并且編排舞蹈曲樂等等。
劍舞姬本來就是齊國的著名舞姬,同時也精通曲樂歌曲,由她來教導歌姬們,確實是使代郡的歌舞達到了一個很高的水平。由其是接待齊楚兩國的使臣時,從另一個角度也展示了代郡的軟實力。
不過在高原的府邸里,歌姬、樂師都自有練習歌舞曲樂的別院,如果是在大堂上演習,則是表示將會有正式出演,因此讓歌姬樂師們熟悉場地,確定各自的位置,并排演進退的路線。
高原笑道:“舞姬,你這是做什么?今晚要出演歌舞嗎?”
劍舞姬道:“回稟主公,這是夫人安排的,今晚在府里要舉行宴會,歡迎淳于小姐……淳于夫人進府。”
原來昨天晚上高原回府以后,己將自己向淳于博求婚的事情告訴給眾妻妾們,因此現在府里已經都知道了,高原和淳于鐘秀己經正式確定了婚姻關系,淳于鐘秀實際己是高原的妻妾。
而前段時間,淳于鐘秀雖然己住在高原府邸里,但在名議上她還是客人的身份,而現在雖然高原和淳于鐘秀并未正式完婚,但名份己經確定下來,那么淳于鐘秀再次搬進高原的府邸,身份就不在是客人了,而是高原的夫人。因此李瑛鴻才要舉行一個宴會,歡迎淳于鐘秀隔入家庭,當然是完全應該的。而有宴會自然就必有歌舞,于是劍舞姬才將歌姬樂師們帶到大堂上來,讓她們熟悉場地,并布置舞蹈的范圍和進退路線,為晚上的宴會做準備。
聽了劍舞姬的答復之后,高原也點了點頭,道:“舞姬,讓你們辛苦了,其他人都在那里?”
劍舞姬道:“夫人和阿瑤夫人一起,去白靈族那邊有事,文淸夫人一早就去商鋪查賬,耿夫人現在大約是在廚房里忙碌宴會的酒萊,鐘秀夫人這時應該是在房里休息。”
高原聽了,讓她們繼續排練,而自已則去看望淳于鐘秀。
來到了淳于鐘秀的房前,高原敲門之后不久,只見房門打開,露出了淳于鐘秀的身影。
見是高原來了,淳于鐘秀先是一怔,然后一臉欣喜的神態,道:“原來夫君來了,快請進來。”
高原走進房間,笑道:“我來看看你,什么時候到的?怎么沒有告訴我一聲,也好去接你。”
淳于鐘秀嫣然一笑,道:“今天早上就來了,那時夫君正在前宅和爹、張先生議事,因此就沒有打擾夫君。”
高原左右看了看,這才發現淳于鐘秀的房間里頗為凌散,只見在房間正中擺放著六七只大箱子,有三只己經見空,還有二只打開著,一只木箱里面的物品只剩下半箱,裝的是各種木簡、玉銅器皿等等,而且在地上也放著一些,顯然都是從箱子里拿出來的,另一只箱孑里裝著的都是衣物,看來都是淳于鐘秀的衣服。高原也有些奇怪,道:“這些東西都是從那里來的。”
淳于鐘秀微微一笑,道:“這些都跟隨鐘秀一起多年的東西,因此不忍丟棄,昨天晚上我在館驛中淸理了一下,今天一早就都一起搬來了。”
雖然淳于博父女居無定所,但父女都是天下名士,無論是走到那里,都會受到歡迎,各國的國君,還有權貴都會增送給他們許多財物,因此日積月累,父女兩人到也積攢下了不少隨行的物品,而其中大部份都是淳于鐘秀的私人物品,畢竟淳于鐘秀是個女子,私人物品自然也要多一些。
而自從淳于父女投靠高原以后,就將自已的物品都運到代郡來,寄放在館驛里。
前段時間淳于鐘秀是以客人的身份住在高原的府里,因此只帶了一些隨身衣物,自己的私人物品大倍份都還放在館驛里,而在昨天兩人的婚姻關系終于確定下來,于是晚上淳于鐘秀將自已的物品整理了一遍,今天全都帶到高原的府邸來了,表示自己正式融入高原的家庭。而這時淳于鐘秀正在房間里淸理布置自已的物品。
高原笑了一笑,攬住了淳于鐘秀的纖腰,道:“原來是這樣,那么這些東西都算是鐘秀的陪嫁品嗎?”
淳于鐘秀的臉上微紅,道:“那里,這不過是鐘秀一些隨身的物品罷了,算什么陪嫁品。”頓了一頓,淳于鐘秀又道:“不過,鐘秀和爹一直在列國之間漂泊,雖然有一些微名,但確實沒有多少身外之物,因此恐怕沒有多少陪嫁品,還請夫君能夠體諒。”
高原笑道:“鐘秀說得什么話,對我來說,鐘秀就是最好的寶物,就算是有再多的陪嫁品都不能和鐘秀相比。”
淳于鐘秀的心里一陣甜蜜,將頭靠在高原的肩頭,道:“夫君說的話真動聽,怪不得瑛鴻、阿瑤、還有文清姐姐她們都對夫君死心塌地啊。”
高原將淳于鐘秀的嬌軀摟在懷里,擁了個結實,然后笑道:“那么鐘秀呢?”
淳于鐘秀仰著頭,看著高原,眼中射出了柔情的光芒,輕輕道:“鐘秀自然也是一樣。”說著,雙眼微合,嬌艷欲滳的紅唇微微上翹著,仿佛是一顆成熟的果實,任人摘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