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繆文軍準備戰斗到底之際,季輝呵呵笑道:
“文軍說得對,白鈺同志能夠說服榆錢集團投資榆蘆商業中心,很不容易嘛;兼領導小組辦公室主任有啥不可以?不是實職崗位,又不是人事任免,還用表決干什么?再說昌福同志工作也很忙,頭發看著快掉光了……給年輕同志多壓擔子吧,白鈺同志在哪里?”
白鈺站起身道:“保證不辜負領導們對我的期望!”
季輝擺擺手,道:“坐下坐下……現在不要你保證,要拿出實際行動來,就象說服榆錢集團一樣。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兒,散會!”
常委會擴大會比預計提前結束,會后白鈺想找繆文軍匯報最新思路,繆文軍指指腦袋說里面快要炸了,回去補覺;你也休息一下把方案繼續完善好,明早再議。
想想也是,幾十個小時沒睡覺了。
回家忙著叫藍依熱飯菜,準備吃完后立即送卓語桐去火車站。聽到這個名字,藍依表情微變,立即說:
“我陪你一起!
“呃,為什么?”白鈺不解地說,“來回不過個把小時,我速去速回!
藍依粉面含霜,敲敲他腦門道:“那個綠茶婊,離她越遠越好!我可警告你,下次別跟她搭訕!”
白鈺道:“不太清楚你對綠茶婊的定義,我感覺她跟齊曉曉的風格差不多,理工女,性格火爆,愛發脾氣。”
“直率和快言快語就是她的人設,很多人會說,哎呀,這個女孩子說話直來直去挺可愛,哼!”
藍依道,“她在省城的追求者有一個加強排,你是有婦之夫,注意要守夫道!”
白鈺哭笑不得:“大男人有啥夫道……好好好,回頭在車里我不說話,你說,行不行?”
“我也不去,不想見到那張假臉,”藍依又改變主意,“藍朵幫我監督,發現她玩綠茶婊的把戲就毫不留情戳穿,讓她人設崩塌!”
“行。”藍朵干脆利落應道。
事實證明藍依是想多了。
當晚卓語桐自己打車去了火車站,等白鈺出面找車站領導說明情況后,由工作人員送上了列車,連同“謝謝”全程與白鈺說的話不超過20個字。
“到了家可以如實向藍依報告,我問心無愧!被爻掏局邪租暤。
藍朵沒搭理他,車子開進小區大門時才說:“姐姐是真心對你好……姐姐監督你也是對你負責,很多高官最終都死在女人手里。”
頓時想到父親!
白鈺臉色一黯,長長嘆了口氣再也沒說話。
當晚九點不到白鈺便上床準備睡覺,藍依知他疲憊之極也不打擾特意到藍朵房間。
誰知剛合眼,手機響了。
居然是絕少單線聯系的臻臻打來的!
“還在京都嗎?邀請你明天參加我的婚禮,最好帶女朋友一起!闭檎橄蟊硶频囊豢跉庹f道。
白鈺驚愕地張大嘴,半晌才笑道:“好你小子,真沒誠意!這種轟動京城的大事難道不該提前兩三個月就通知嗎?不過我是真沒空,春節期間都守在單位處理突發事件……”
臻臻深深嘆息,苦澀道:“身為家族子弟,婚姻大事有自己選擇作主的余地嗎?實話告訴你,我也昨天剛與新娘見面!是不是很可笑,在現在這樣的年代還上演幾個世紀前進了洞房掀開紅蓋頭才知道新娘長什么模樣的喜劇!”
“新娘是哪家閨秀?”
“唉,不提了,”臻臻連聲嘆氣,“實在沒空就算了吧,順便再打個招呼——我媽很可能要把我女朋友扔到西南一帶,到時如果有相熟的朋友多幫襯幫襯……”
白鈺一怔旋即反應過來:“你在當地有女朋友,為防止藕斷絲連,你媽要把她調到省外,落腳點很可能在西南,是不是這個意思?”
“是的,我女朋友……怎么說呢,為這事兒跟我媽鬧得有點僵以至于動了真怒,要把她徹底打壓下去;但她跟地方系有那么一點點關系,也非全然無還手之力,西南可能是各派勢力都達不到的地方,所以也是平衡吧……唉,唉……”
“怎么會得罪……得罪未來婆婆兼中組部常務副部長,你這女朋友也真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