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翎道:“小寶,其它方面我都尊重你的選擇,唯獨婚姻這件事必須聽媽媽的。在你當上縣長之前,絕對不要結婚!”
她也不多解釋便掛斷電話,白鈺隱隱有所領悟,但模模糊糊說不清原因。
大年初六下午回到苠原,鄉府大院大門緊閉,所謂節假日期間領導干部值班在這里只是一紙空文。
主動聯系琴醫生,她從年三十到大年初六已經值了四個夜班、三個白班——補償去年底考研請的假,都累得快癱倒了。
“今晚舉行第N場告別賽,趕緊幫我陰陽調和一下,不然真撐不住了。”琴醫生有氣無力地說。
爽快答應之后,白鈺又覺得良心不安,昨天才在藍依面前海誓山盟轉眼今天又跟琴醫生調情。
可是……自己惹下的情孽,總得自己彌補啊,這種事又不能委托別人……
大概干涸久了,當晚琴醫生放得特別開——包育英、齊曉曉都沒來,整排宿舍就白鈺一個人住,再大動靜都沒事,她難得從頭到尾呻吟聲不絕,火熱的巖漿洶涌翻騰。
之后她居然破天荒地要求加賽,白鈺欣然從命卻顯得后勁不足,畢竟昨天與藍依連戰三場,元氣還沒完全恢復。
“怎么,先去東吳探親了,還是京都碰到老朋友?”
女人的身體是敏感的,琴醫生覺察到力度、強度、頻率明顯不如往昔,促狹笑道。
白鈺不禁汗顏,岔道:“考博成績快出來了,有沒有必勝信心?”
“沒有……”
“想過沒有考不上怎么辦?”
“繼續考!”
“你對商林印象壞到堅決要遠離的程度了,唉……”
琴醫生輕撫他胸前堅實的肌肉,悠悠道:“女人的心總比男人野,總向往外面的世界,向往嶄新的生活,哪怕現實中撞得頭破血流也初心不改。”
“所以重回去年,你也壓根不會考慮我的建議是吧?”
“未必,女人心里想什么自己都不知道呢,”琴醫生笑道,“看到藍依小鳥依人似的黏在你身邊,也有點小小的嫉妒;不過……你的戰斗力委實很強悍,天天弄得神魂顛倒我大概身子要虧死掉,肯定吃不消的。”
“照你的說法我應該三妻四妾,或者如同皇帝擁有龐大的后宮,而不能跟藍依在一起!”
“我是醫生,這方面有發言權,以我對你和藍依身體結構的了解,在歡愛方面她應該滿足不了你。”
“胡說……”
白鈺說了兩個字意識到失言,隨即道,“目光要向前看,人總是不斷發展進步的。”
琴醫生咭咭笑了起來,然后道:“有我墊著還好,要是考取博士離開苠原,藍依真要受累了,到時你又舍不得她,怎么辦?”
白鈺怒道:“你想得太遠了!要不是坐飛機太累,今晚絕對還要加賽!”
“好啊,舉雙手歡迎,”琴醫生眼波流轉,嫣然笑道,“今晚就算了,我留下過夜明早再戰?”
白鈺笑得合不攏嘴:“沒問題,沒問題!”
大年初七琴醫生輪休,索性舒舒服服睡到八點多鐘翻身進行第N次告別賽的第二回合加賽。
賽況激烈,雙方廝殺得難解難分,千真萬確算得上高潮迭起……
戰罷,琴醫生如同被馴服的小貓乖乖躺在白鈺懷里,百般溫柔,說要一整天都做他的小女人,隨便他怎么玩弄。
白鈺笑道恐怕你是想徹底把我榨干為止,好歹毒的計劃,完全不考慮后面的日子了?
琴醫生笑得花枝亂顫,道就是考驗你連續作戰的極限,看看我倆到底誰先垮。
肯定是你。
肯定是你。
兩人在被窩里笑成一團。
驀地外面有人用力拍門,緊接著響起齊曉曉的聲音:
“白鈺,白鈺快開門!”
齊曉曉怎么來了?她來這么早干嘛?難道窺知兩人私情,堵上門捉奸?!
瞬時兩人都嚇傻了,有點不知所措。
齊曉曉繼續叫道:“白鈺,我知道你在里面,快點開門!”
白鈺臉色一變再變,邊飛快地拿起手機邊慢吞吞應道:
“我在床上……什么事?”
短短七個字的工夫,他已迅速切換到監控畫面,看到身穿灰色大衣的齊曉曉站在門外,還好,監控范圍內沒其他人。
起碼不是聯合捉奸。
“后窗——”琴醫生悄聲道。
宿舍后窗后面是一堵墻,夾巷是可以容身,但開窗、跳窗動靜太大反而不妥;萬一齊曉曉足夠聰明——理工碩士怎么會不聰明?用力踹開她自己宿舍木門,打開窗戶便直接看到一絲不掛的琴醫生躲在夾巷里,那個場面就難堪了!白鈺緊張思索后搖搖頭。
話說就算捉奸也沒什么,他和琴醫生都是單身未婚,頂多被扣個“移情別戀”的帽子,這是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