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藍依是雙胞胎姐妹對吧?”
“對。”
“你倆長得一模一樣,幾乎沒有區別,對吧?”
“怎么?”
藍朵不敢再回應,警惕地問。
白鈺笑道:“我已看過藍依的身體,不就等于看過你的嗎?還有啥神秘的!哈哈哈哈——”
藍朵氣得滿臉通紅,卻又沒法反駁,見他笑得猖狂的得意樣,怒喝一聲:“流氓!”
抄起根帶火苗的樹枝扔過去!
白鈺敏捷地滾開,也不敢再激怒她,背對著篝火低頭查看手機監控畫面里草房子的動靜。
藍朵將全身衣物從里到外烤得暖洋洋的穿到身上,加之白鈺說歸說整個過程中頭都沒動半下,心情好了不少,溫言道:
“喂,輪到你了。”
白鈺懶洋洋轉身:“已經干了大半……你有權不轉身,歡迎參觀。”
還沒說完藍朵就轉回去,道:“快點,我不想看!”
隔了會兒又道,“手機拿過來,我盯著。”
“沒事,我看監控有經驗。”白鈺道。
“你說——要不要給藍依報個平安?趙天戈失蹤,我倆又失蹤,都能想象她這會兒傷心的樣子,她會滿世界報警求助,影響大了反而不好……”
“我已發了條信息叫她‘稍安勿躁’,此刻兩部手機都設置成‘通訊中斷’,打不通了,”白鈺道,“藍依帶著丁河村民、鄉派出所大概率會沿著37號樁向北,一直到宥發集團設的路障,雙方要爭執糾纏很久,放心吧,人多勢眾對方不敢惹事。”
“罪魁禍首就是宥發集團?”
“不要亂猜,一切都有可能。”
“如果鄉派出所請求縣公安局增援呢,對手會不會迫于壓力提前對趙天戈下手,甚至滅口?”
白鈺道:“我已發消息給齊曉曉,讓她通知各方穩住,不得輕舉妄動!”
藍朵唰地轉身,指著他喝道:“你鬼鬼祟祟的到底發了多少條短信?”
“哎!”
白鈺尷尬地遮住敏感部位,道,“違反約定了,小姐……”
藍朵聳聳肩:“又沒看見,裝什么純潔?我是說你不準我對外聯系,自己卻到處發短信,這么做很不公平!”
“你對苠原的情況一無所知,而我是副鄉長,我在部署一盤大棋!”白鈺針鋒相對道,“請轉身吧,你摸過但不代表你能看,我是很害羞的男生。”
藍朵惱怒地踢掉兩根樹枝,悻悻轉回身子。
“藍朵,可以提個問題嗎?”白鈺問。
“說。”
“在大學談過戀愛?”
“沒。”
“噢,這就難怪了……”
藍朵知他話里的含義,道:“你在大學談過?”
“算有過吧。”
“噢,這就難怪了,”藍朵學他口吻道,“難怪我姐那么容易上當受騙,原來遇到了情場老手!”
白鈺道:“慚愧慚愧,以我的水平還達不到‘老手’級別,靠的只是以真情換真愛,心心相印白頭偕老。”
藍朵叫道:“求求你別再說,牙酸得要掉了!甜言蜜語也就哄哄我姐那種傻白甜,在我面前一律無效。”
“人啊有時應該簡單天真些,過于冷靜超然會毀了你的人生。”
“我寧可親手毀掉自己的人生,也不會被你毀掉。”
白鈺失笑道:“毀你對我來說有何挑戰?復制粘貼嗎?”
藍朵怒極險些轉身沖上去動手。
“留點勁夜里打,肯定有一場惡戰。”白鈺看穿她的意圖提醒道。
夜里山風呼嘯,氣溫急劇而下。
地面不平沒法躺著睡,靠著石崖太冷,藍朵坐立不安。
白鈺善解人意地說:“挨到我后背打個盹,行動的時候叫你。”
藍朵“嗤”了一聲,道:“我不睡!”
白鈺笑笑,自言自語道:“好像全世界的男人都打她主意似的,其實真是想多了。”
藍朵也自言自語道:“好像超級大情圣似的,其實有人偏偏不吃這一套。”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斗個不停,倒把瞌睡蟲趕跑了。
凌晨一點二十,白鈺一躍而起,道:
“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