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官難斷家務事,內部矛盾只有內部解決!狈疥奢p飄飄化解了她的攻勢。
“方晟,今兒個只有咱倆,實話實說你別介意,”蔡幸幸道,“如果舒友不被抽調到省綜合治理辦公室,兩次離家出走就不可能發生,你說呢?”
方晟道:“我也實話實說,你也別介意。如果舒友內心沒有反抗的火苗,就不可能謀求新的發展!
“但沒有愛妮婭拔苗助長,他就算有想法也不可能實施!”
“他很勝任當前的工作,組織上認可他的能力才予以重用,你應該為舒友高興才對!
“那是以犧牲家庭的穩定為代價!”蔡幸幸聲音漸漸高了起來。
方晟針鋒相對:“還不如說家庭穩定的代價是犧牲舒友的自由!”
“那是我和舒友的事,你管不著!”
“我也不想管,可你跑到我辦公室干嘛?”
蔡幸幸一滯,差點要爆發出來!以她的身份和地位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但轉念想眼下方晟是唯一能聯系于舒友的人,也是說話能讓于舒友信服的人,千萬不能撕破臉皮。
遂按捺住性子,道:“我父母親身體不太好,所以當初結婚時就跟舒友約定請二老一起住,順便照顧他倆;多年來是有些小磨小擦,也是正常的;有不同意見,如你所說家庭內部可以商量,沒必要動不動離家出走。人到中年,不能凡事都任著自己,更應該從大局考慮!
“如果沒法商量呢?”
“商量……就是雙方妥協的過程!
方晟似笑非笑:“從結婚到現在,舒友恐怕已經退到懸崖邊緣,沒有妥協空間了!
蔡幸幸面色一整:“這話是你的想法,還是舒友的意思?”
“昨晚我跟舒友通過電話……”
“什么?昨天我打了一整天始終關機!”
“可能被加了黑名單吧,具體不太清楚,”方晟道,“舒友情緒很糟糕,很低落,覺得在家里沒地位、沒話語權,跟保姆差不多……”
“這是什么話!”蔡幸幸跳了起來,“舒友怎能打這樣不恰當的比喻?他平時在家不過就是做做飯,陪我爸洗洗澡什么的,又不是從早忙到晚……”
“這樣行不行,下周六、周日兩天你也在家把舒友做的事做一遍,體驗一下!
蔡幸幸道:“我已體驗過了,是有點辛苦,所以我也在考慮可行的辦法,比如再找位男保姆等等,但得做通我爸的思想工作,總之需要時間來緩沖啊!
“我又要替舒友問了,萬一你父親思想不通怎么辦?”
“對,前天晚上舒友這樣問過,當時我沒反應過來,事后想想怎么會呢?一家人有啥不能商量的?”
方晟道:“舒友想表達的不是這個意思!
“究竟什么意思,麻煩你說清楚好不好!”蔡幸幸又欲發作。
“幸幸啊,我繞來繞去你還沒聽懂?直說吧,舒友不想跟你父母親一起住,要求分開!”
蔡幸幸又跳起來:“不可能!婚前就說好的……”
方晟截口道:“舒友說他有反悔的權利,要么跟你父母親分開住,要么跟你分開住——就是分居!”
到底是做一把手的,遇到大事反而有靜氣,蔡幸幸冷靜下來,一動不動思考了兩三分鐘,然后道:
“不行,這事兒不能由你在中間轉來轉去,我要跟舒友當面說!”
方晟道:“你以為我愿意當傳話筒?告訴你,天底下就舒友跟我有這個交情!他說了,你或者跟我談,或者跟他的律師談,在問題得不到解決前,絕對不會見面!
至此,蔡幸幸差不多可以肯定方晟在當中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否則憑于舒友的性格,斷斷做不出這樣絕情寡義的事!
深深呼吸一口氣,蔡幸幸道:“方晟,十多年前那樁事,大概你還耿耿于懷吧?”
“你說的是……”
“堯堯給小容做備胎那事兒,我承認是我一手策劃并得到小容默許,主觀上是好意,但實質上給你、堯堯還有小容造成了傷害,我很抱歉!
方晟沉默半晌,道:“都過去了還提它干嘛?”
“沒有過去,”蔡幸幸道,“事實情況是小容離了婚,與此無關的芮蕓也離婚,之后你跟堯堯又離了婚,如今,我也面臨離婚的困境。”
方晟不悅道:“各有各的原因吧,不可混為一談!
“依我看根本原因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