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前兩個夢想還存在某種概率的話,第三個夢想就只能在夢里:隨便哪個組合來一次三人行!
經過魚小婷拂袖而去、樊紅雨驀然翻臉,方晟意識到三人行課題只能存在于理論研討之中,不可能付諸實施。
就算魚小婷的重口味,以及她與徐璃特殊的閨蜜關系,趁徐璃昏迷時在旁邊來一次歡愛就是魚小婷能接受的最大尺度。
白翎的暴脾氣不可能跟誰合得來,沒準在床上打起來;樊紅雨不可以跟任何人搭檔,因為方晟吃不消;至于愛妮婭,本來在歡愛方面就有陰影,如果三人行弄出又一個陰影可就糟了!
安如玉倒是百搭,問題是,哪個愿意跟她搭?
接下來愛妮婭、陳皎、姜源沖都愉快地接受了邀請,如方晟所說生日晚宴那天他們都在京都參加擴大會議,出席白家這種高規格高級別晚宴是種榮耀;樊偉、于鐵涯、許玉賢、韓子學、燕慎、姜姝、朱正陽也都爽快答應。
最后一個電話才打給吳郁明。
手機里雜音很大,吳郁明解釋說正守在搶救室外,吳家該來的都來了,然后隱隱透露恢復可能性微乎其微,專家組所要做的就是盡量維持呼吸,起碼等到下周換屆選舉結束……
吳郁明話語中透出深深的無奈,確實,在京都高層有個潛規則,那就是象換屆選舉大會這類重大活動前以及期間,不能公布喪事——也許擔心沖淡主題,也許出于中國人圖吉利的心理,也許從安全角度考慮等等。
也就是說,不管吳老爺子身子狀況糟到什么程度,只能下周死!
見吳郁明情緒不佳,方晟沒有說鄞峽這邊一大堆糟心事,只淡淡提了下小寶十歲生日——吳郁明是長孫,辦喪事一刻也不能離家,日程沖突是必然的。吳郁明隨口應了聲,沒明確拒絕,但從語氣看肯定去不了。
打完一圈電話已是下午三點多,方晟拎著公文包出去,齊垚見狀麻利地收拾東西快步跟隨。
“你留在辦公室,我單獨有點事。”方晟吩咐道。
驅車來到市委宿舍區門口,魚小婷快速閃上車,笑道:“怎么,要我上門打架?單挑還是群毆?”
“你呀就想著武力征服,法制社會里要學會在法律框架下協商解決問題。”方晟批評道。
魚小婷不屑道:“官話套話!協商解決,那你別叫我啊!說明你潛意識里考慮協商不了就武力解決。”
“一手軟一手硬,一顆紅心兩種準備嘛。”
“反正你占著理。”
來到一幢獨幢三層小洋樓前,剛下車就有兩個彪形大漢圍上前,表情不善地喝道:“你是誰?找誰?”
“我叫方晟,鄞峽市長;來拜訪扈少秋扈老板。”方晟不卑不亢道。
“有沒有預約?”
“沒有。”
“沒預約天王老子也不見!這是咱家老板關照的!”彪形大漢喝道。
方晟很有耐心地笑道:“市長拜訪市民也不可以嗎?就一會兒工夫。”
“都說了不行!”
方晟臉一沉:“放倒!”
兩名彪形大漢愣了愣,卻見魚小婷不知從哪兒冒到背后,沒見什么動作,“卟嗵”兩聲,兩大漢栽倒在地,捂著痛處額頭滲出冷汗。
“我不是天王老子,我叫方晟,現在預約還來得及?”方晟溫和地說。
兩大漢沒來得及說話,院門已經打開,有個壯漢陰沉著臉出來道:
“老板請方市長進屋說話,嗯,一個人進……”
方晟沒吭聲大步進去,魚小婷象沒聽到似的緊隨其后,壯漢變了臉色伸手阻攔,人影一晃,被扔到四五米開外!
途經院子時兩側站著七八個壯漢,躍躍欲勢的樣子,魚小婷抬眼一掃,每個人仿佛刀光刮面,全身一寒,僵在原處都說不出話來。
掀簾進了堂屋,正當中太師椅里坐著位棉質長袍長者,長髯及胸,見了方晟也不起身,慢悠悠啜了口茶,道: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請坐。”
方晟也不客氣地坐到左側上首,道:“不好意思,沒預約就登門拜訪。”
扈少秋慢吞吞道:“這叫拜訪嗎方市長?短短工夫撂倒我三名徒弟,不見也得見,舊社會縣官也沒這樣強橫吧?”
“囤積地皮八年之久,阻撓國企破產,腐蝕賄賂國家公務員,要在舊社會該殺三回腦袋了吧?”方晟冷笑道,“以債權人委員會主席名義故意拖延破產清算進程,打點相關部門官員玩忽職守,實質是企圖地皮升值并轉入私囊用作商品房開發,扈老板以為能蒙騙所有人嗎?”
“天底下交易說穿了都為個‘利’字,不錯,扈某的私心雜念被方市長識破了;可方市長大筆一揮,要把地皮給瀟南理工辦分校算什么?有句話叫做只準州官放火,不讓百姓點燈,是這樣說的吧?”
方晟微微頜首,突然站起身道:“說對了,我方晟就想放這把火,就偏偏不讓你扈少秋點燈!根據《企業破產法》相關規定,我要求破產清算組向法院申請強制接管膠管廠財產,同時就八年期間因拖延清算產生的貸款利息等財務費用向你提起損害賠償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