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換屆時方晟任江業(yè)縣長,那時雖然關心更多出于好奇,都懶得打聽其中曲折只想知道結果而已,主要精力用在江業(yè)新城的構思,以及與魚小婷廝混,換屆前后剛好被她灌醉后上床,之后一有空她便開車從工地趕到江業(yè)……
這回又面臨換屆,成天陪在身邊的居然還是魚小婷,人生境遇何等奇妙?
關于換屆,方晟有兩個截然不同的想法:一是權力中心之深不可測,官場前途坎坷險惡,應該遠離為上;一是覺得與其讓別人掌控自己的命運,不如化被動為主動,爭取掌控所有人的命運!
應了那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普通家庭出身的他,第一步走得很低,僅僅是黃海最偏遠的三灘鎮(zhèn)又是最偏遠的方塘村的大學生村官,后來因緣際會當然更重要的是自己的努力,歷經艱辛做到正廳級市長職務。
民間流傳官場定律:村長靠打,鎮(zhèn)長靠喝,縣長靠買,市長靠命,省長靠生。這種說法某種程度反映了官場存在的弊病,卻非全部,不能以少數(shù)不正常現(xiàn)象覆蓋群體。
官場跟所有生態(tài)圈一樣,靠誰都不管用,核心是靠“能力”,能力不強,靠山再硬也走不了多遠。
以方晟為例,從三灘鎮(zhèn)打拚到鄞峽,靠的僅僅是通過趙堯堯和白翎獲得京都兩大家族支持嗎?恰恰相反,于、白兩家打心眼里都是反對的,尤其于家間接導致了第一次雙規(guī),方晟險些剛出道就倒下。
正因為他的能力,他的政績,他在地方的口碑贏得兩個家族尊重,特別以一對三擊敗京都空降部隊,于鐵涯敗走黃海,使得于家不得不緊急調整策略。
官場固然充斥貪官污吏,查不完抓不完殺不完,但沉默大多數(shù)是正派正直的,他們才是真正支撐起官場的脊梁。
按“市長靠命”的說法,方晟以草根階層坐到這個位置應該心滿意足,然而有愛妮婭為榜樣,他不會止步不前。
方晟今年虛齡三十八歲,檔案年齡三十七,他不象愛妮婭有名牌大學身份,也不象陳皎、徐璃、姜姝等人自帶優(yōu)良基因,放眼內地官場,象他這樣做到正廳級的草根階層出身者鳳毛麟角,或許僅此一家別無分號。
他的短期小目標是真正主政地級市,按自己的意圖打造“方晟模式”的地方經濟體。在鄞峽,一是凡事必須征得吳郁明同意,縛手縛腳,二是這里底子太薄經不起折騰,要讓外界看到成績只能不遺余力抓數(shù)據(jù)。
長遠目標呢?方晟有些迷茫。
原先他的理想是做威風八面的省委書記,讓偌大省份都貫徹自己的意圖,創(chuàng)造出獨特而繁榮的正治經濟生態(tài)。
然而從馮衛(wèi)軍到肖挺,從李大明到沈燃,方晟方才驚覺原來省委書記如此不堪一擊!
不管你在地方做了多少實事,不管你擁有多么耀眼的政績,說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一紙任免通知便從天堂打入地獄!
看來省委書記也不足以自保……
頭一次,方晟把目光放到京都那個二十多人的“局”,入局者自帶光環(huán),雖說沒有免死鐵券,總不至于象省委書記那樣任人擺布吧?
再回頭想想,于白兩家煞費苦心支持自己,目標僅僅是省委書記嗎?倘若如此當初在于道明身上多花了心思就行了。
記得于老爺子說過,于家不缺省長,那么,缺的是什么呢?
出了省委機關大院,鬼使神差地,方晟沒有直接回鄞峽,而是驅車來到省城與銀山交界處找了家酒店住下,打電話給樊紅雨。
“剛剛給你發(fā)了個酒店定位,趕緊過來。”他命令道。
樊紅雨心情很好地說:“干什么?”
“辦理紅河未完的交接工作。”
“好啊,起碼兩次。”
“來了再說。”
十多分鐘后樊紅雨香風撲面地閃進房間——經過小產休養(yǎng)、減肥成功,她愈發(fā)顯得嬌艷靚麗,骨子里透出嫵媚性感的味道。
與鄞峽相似,去年也是紅河輝煌騰飛的一年。
一方面方晟在任時完善的工業(yè)布局和整體規(guī)劃逐漸發(fā)揮厚度效應,落戶企業(yè)產能、銷售配比日趨合理,憑借倚靠省城和銀山強大的中轉功能,效益蒸蒸日上;另一方面許玉賢對樊紅雨頗為關照,幾項重點工程和項目都放在紅河,加上朱正陽主導的擴大包郵區(qū)議題也以徐靖遙的大型快遞分撿中心為核心,多重因素推動下,紅河各項經濟指標再度呈井噴之勢,躍至銀山各縣區(qū)之首。
于道明出于對宋家的善意,大力在常委會里推介;京都層面則有宋樊兩家搖旗吶喊,中組部將樊紅雨正式列入后備干部名單,并暗示有可能破格提拔!
歡愛滋潤、仕途順暢,樊紅雨心情特好,皮膚也緊致光滑如少女,膩在方晟身上顯得惑力十足。
與樊紅雨歡愛,方晟格外撒野和痛快,因為她遇強則強能迸發(fā)出巨大能量,而且激情四溢,奔放如草原上的小母駒,無拘無束肆意奔馳,仿佛全身每個部位都參與運動,每每令方晟愉悅度上升兩個等級!
今晚同樣如此,抵達巔尖的她摟得方晟喘不氣來,劇烈顫栗如同地震,受此強烈刺激他忍了又忍還是沒守住,洪水暴傾而出,她顯然感覺到了,把他摟得透不過氣來!
心滿意足吻吻他,歇了會兒樊紅雨道:“你那個銀山的女朋友真去京都黨校封閉學習?”
看來她也很納悶徐璃學習半年的事,畢竟大違常理,久在官場混的都覺得奇怪。
方晟裝糊涂:“我在銀山有好幾個女朋友,也包括你。”
“姓徐的!”樊紅雨狠狠咬了他一口。
“哎喲!”方晟失聲叫道,“輕點行不行?!”
“輕點叫吻,不是咬。”
“的確去了,我請陳皎查過這一期半年班學員班名單,有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