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更惡心,害人害己!”
“如果去歐洲,干脆托附給趙堯堯好了,幾年后她肯定牢牢扎根于倫敦,隨便上什么貴族學校都可以。”
樊紅雨笑笑道:“都靠攏到趙堯堯那邊,家里辦幼兒園好了,本質(zhì)上都姓方。不會的!樊家有親戚在德國,到時拜托一下即可。”
“其實我也不想孩子涉足官場,老實說,在當前正治生態(tài)下想走得更長遠,非常費勁且必須做很多違心的事……”
“怎么,你后悔了?”
方晟搖搖頭:“我已沒有退路,但孩子們可以,我想提前為他們鋪好路。”
樊紅雨親昵地抵著他鼻子說:“你有今天,是你父親提前鋪好的路嗎?別想得太多,讓孩子自己闖,頂多幫他們尋求好退路就行了。”
邊說話邊摸索,慢慢地她那里又濕潤起來,眼眸仿佛騰起一層霧,嘴唇也又黏又軟,從他前額一路往下,直吻得他呼吸急促、腳背繃直……
“死就死吧,先快活再說!”
方晟終于受不了她的誘惑,一躍而起粗暴開始新的征途……
事有湊巧,第三天各市市長座談會是常務副省長田澤主持,于道明親自參會。小會不比大會,濟濟一堂上百人能打瞌睡,小會議室里一共就坐二十多人,各位市長發(fā)言時省領導不時插話,點評各市情況,必須得豎起耳朵聽講。
方晟茶杯里放了平時三倍的茶葉,會議期間又溜出去找服務員要了杯咖啡,還是不行,呵欠一個接一個,甚至感染了坐在對面的于道明,連瞪他幾眼,也打了四五個呵欠。
好容易捱到會議休息,方晟忙不迭要沖到抽煙區(qū),卻被于道明叫住:
“方市長過來一下!”
方晟揉著眼睛跟隨于道明來到隔壁領導休息室,剛坐下就被劈頭蓋臉地批評:
“瞧你什么樣子!開會呵欠連天,加上你花花公子名聲在外,一看就知道昨晚跟女人浪的!這是全省各市市長的座談會,好歹拿出點精神來!那個……徐璃不是去了白山嗎?姜姝在朝陽,省城還有哪個狐貍精?老實交待!”
方晟卻知于道明不可能為打呵欠專門訓斥一通,必定有更重要的事,狡黠笑道:“二叔,據(jù)我所知省城狐貍精只有一個,姓牛……”
“放屁!”于道明緊張地朝門那邊瞅了一眼,低聲道,“正準備說呢,小牛最近開了個背部囊腫手術(shù),休息一個月,我最近特忙沒時間看望,回頭幫我稍些補品過去……”
方晟失笑道:“取掉背部囊腫是小得不能再小的手術(shù),以前方塘村村民上午開刀下午就到田里干活,頂多晚飯加個荷包蛋,休息一個月?回頭我來問問哪位領導批的!”
“安如玉批的!”于道明喝道,“少跟我啰啰嗦嗦的,待會兒跟我的駕駛員聯(lián)系,把東西提前拿上車。記住要告訴小牛,這幾天我會議很多,實在抽不出時間。”
按于道明要求,散會后方晟連工作餐都沒吃,驅(qū)車直奔省聾啞康復學校附近小牛的套房。
敲了會兒門,開門的竟是安如玉,系著圍裙,雙手沾滿面粉,解釋說小牛想吃餛飩,特意提前下班到街頭買了餃皮和肉餡現(xiàn)包現(xiàn)煮。
堂堂學校領導親自為生病的老師包餛飩,傳出去應該是段佳話,可惜大家都很清楚這種佳話絕對不能外傳。
很好,說明安如玉已經(jīng)認識到小牛的重要性。
兩人來回搬了三趟,把禮盒等堆在小牛看得見的地方,然后安如玉知趣地到廚房包餛飩,方晟趁機轉(zhuǎn)達了于道明的慰問和愧欠之意。
小牛嘟著嘴不吱聲,顯然對于道明很不滿。方晟暗笑真是一物降一物,平時在自己面前吹胡子瞪眼的大省長加長輩,碰到小牛卻一點脾氣都沒有。
晚上就在小牛家吃了碗餛飩,大骨頭熬的湯雪白清咧,上面灑了把蒜花,配點胡椒粉,方晟好久沒吃得如此香甜,甚至有點意猶未盡。
離開小牛家,下樓時安如玉輕輕勾住他衣角,低低說到我那邊坐會兒吧,就一會兒,好不好?
按說經(jīng)過兩晚五輪鏖戰(zhàn),在樊紅雨壓榨式打法下方晟身體嚴重脫水,體力嚴重透支,這會兒最想做的就是找個專業(yè)按摩邊捏打邊迷迷糊糊睡一覺!
可不知為何,他總是拒絕不了安如玉!
弄不清因為她狐媚的眼神,還是誘惑到骨子深處的挑逗,還是總將姿態(tài)低得不能再低的卑微態(tài)度……
可以想象,第四天早上方晟幾乎靠她扶著才勉強下床,勉強步行到街頭打車,安如玉戴了墨鏡和帽子,壯著膽子將他送到會場門口。
幸好,接下來沒在省城繼續(xù)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