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你們十處還有其他同志嘛……”
“假扮夫妻也要象模象樣才行,十處年輕女同志連我在內(nèi)只有三位,這回都分配了任務。”
方晟呆若木雞,良久問:“晚上睡……睡覺怎么辦?”
“當然各有各的房間,難道假戲真做?”她嗔怒道。
“可是……”
方晟總覺得不妥,自已老婆跟人家手拉手親密無間,感覺怪怪的,而且感情這個東西來日方長,雖說晚上各睡各,萬一響個雷、冒個老鼠什么的,鉆到一個被窩也很正常。
“能不能……不干?”他試探道。
白翎嘆道:“分配任務時我也猶豫過,領(lǐng)導說這是迫不得已的辦法,因為無數(shù)案例表明假扮夫妻的隱蔽性最高,最不令人懷疑,當然十處充分尊重個人意愿,如果實在不愿意接受也有權(quán)放棄……然而,我出身于軍人家庭,國家利益至上、堅決服從命令已融入我的血液,我……不能拒絕,方晟,請理解我!
方晟頹然倚在墻邊,心中充滿糾結(jié)和各種難受。
“其實所謂王儲參觀線路或許只是幌子,到底走哪條路到真正參觀那天才知道,或許你們的付出全是白費勁!
“的確如此,十處希望通過前期偵察挖出那些暗殺團伙,提前排雷,現(xiàn)在抓一個將來不就少一份危險嗎?”
方晟無語。
白翎看看他的臉色,道:“大半年時間不在你身邊,安全保障是個大問題,李萊肯定不會善罷干休,趙安、于雙城那些人也會蠢蠢欲動,要不要讓我媽派特種兵暗中保護?”
“不行,我達不到那個級別,萬一傳出去影響不好!
“還讓葉韻到銀山?我又不放心,正如你不放心我一樣。”
方晟被逗笑了,唉聲嘆氣道:“我怎會不放心你?主要是……唉,覺得別扭……”
“別扭什么?小李又打不過我!
“這根本不是打不過的問題!”方晟氣笑道,“我也打不過你,照樣能欺負你!
“嗯,你愁成這樣,人家小李才結(jié)婚半年,今晚家里不知鬧成怎樣呢,”白翎道,“回到剛才的話題,葉韻到銀山怎么樣?條件是不準住我家里。”
“不太好……愛妮婭說過銀山肯定有人要抓我的小辮子,經(jīng)濟方面我清清白白,只有從生活作風著手。你身份特殊,他們調(diào)查不下去;葉韻就麻煩了,本來在幾個情報部門就有案底,再扯上生活作風,我的罪名可就大了,單‘泄露國家機密罪’就夠我受的!”
“那倒也是,你是副廳級干部,政治敏感性更強,惹上外國間諜是天大的帽子,唉,要是魚小婷沒退役多好,能在身邊陪著你!
方晟嚴肅地說:“人家是少校軍官,跟十處又不是一個系統(tǒng),你我憑什么差使人家?我看你的組織紀律性大有問題!
“隨便說說而已,天曉得她躲到哪兒去了,”白翎嘀咕道,“那怎么辦呢?”
“等等……”
方晟在屋里踱了半天,突然想到一個人,隨即撥通愛妮婭手機,開門見山道:“以前你在怡冠時借到黃海的那個……”
“小司,”愛妮婭敏感地問,“怎么,安全出問題了,身邊不是有白翎嗎?”
“她要執(zhí)行一樁秘密任務,大概到明年初……”
“當年他從黃海回省城后,我兌現(xiàn)承諾給他提了正科,好像還換了個頗為舒服的崗位,”愛妮婭帶著笑意道,“干部當久了,不知那身功夫有沒有擱下,等會兒,我跟他聯(lián)系一下。”
“小司,”白翎也想起來了,“身手不錯,當初在三灘鎮(zhèn)多虧有他!
“不知道人家是否答應呢,”方晟心中沒底,“正科級干部都配秘書、司機了,凡事有人伺候著,再跑過來當司機確實委屈人家!
這句話又觸動白翎的心弦,柳眉倒豎喝道:“好你個方晟,這就算委屈?我從三灘鎮(zhèn)到現(xiàn)在一直又當司機又兼保鏢,晚上還陪睡,什么名分都沒有,你可曾覺得我委屈?今天要執(zhí)行公務,你反倒推三阻四,好像怕壞了你的名節(jié)似的,豈有此理?!”
又來了!方晟忙賠笑道:“你是我最親近的人,當然不用客氣……”
“我最親近,趙堯堯算什么?”白翎怒道,“你根本就是在和稀泥!今晚給我說清楚,我倆到底什么關(guān)系?”
兩人鬧了一陣,手機響了,是愛妮婭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