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啊,回頭得祝賀她。”
“是啊,讓老爺子松口很不容易……既然要過普通人的生活,就必須跟之前的一切切斷聯系,換而言之她是一個沒有過去、無親無故的人,明白我的意思?”
方晟手心沁滿了汗,后背一陣陣發涼,勉強抑住心神道:“明白。魚少校解決順壩的問題后就會從我們視野里消失,永遠不會再見。”
容上校深深瞅了他一眼,微微頜首,低頭喝了會兒茶,嘆道:“對她來說應該是最好的結果,女人啊總得有真正屬于自己的家庭,否則……”
方晟不敢說話,此刻多說一個字都有可能犯錯。
“好,我走了,保持聯系。”喝完茶,容上校起身就走。
方晟跟在她后面問:“小翎什么時候去京都?我明后天去趟省城。”
“昨晚專家組已經陪她進京,大概,最保守估計得六個月……”
“啊,這么長時間?”
方晟吃了一驚,這才發現白翎健康狀態不象容上校說的那樣輕描淡寫。
容上校沒說什么,徑直下樓后驅車駛離縣委樓,看著車子遠去,他急忙打電話給白翎,手機關機,悵然嘆了口氣。
此時他才知道前晚魚小婷突然提到告別、婚姻,而且一反常態主動要了一次,原來已得到白家的允許,可以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我會成為孤家寡人嗎?
方晟腦中閃過這個念頭。趙堯堯遠在香港,幾乎不可能再回到他身邊;白翎身體狀況看來相當糟糕,以后大概以休養為主;魚小婷即將隱姓埋名過普通人的生活;樊紅雨尚為人妻,必須永遠保守這個秘密;還有一夜情的愛妮婭,大病之后仿佛換了個人,變得冷淡而陌生……
看似桃花滿身,最終落得形單影只,真是命運的玩笑!
郁郁寡歡坐在辦公室長吁短嘆了好久,祁主任進來報告說下午的常委會可能開不成,因為厲劍鋒到清樹看病了,起碼得兩三天。
“什么病?我怎么不知道?”縣長外出必須向縣委書記請假,這是慣例。
“比較匆忙,估計沒來得及說,”祁主任賠笑道,“厲縣長是早上到醫院取化驗報告后臨時決定的,然后讓正府辦打下招呼。至于具體病情,厲縣長沒說,下面的人也沒好問。”
方晟點點頭,祁主任接著說:
“蔡部長昨天傍晚也出去了,說打您的手機沒打通,好像為兒子找工作的事……”
蔡右銘的兒子在碧海工學院讀法律系,前段時間考研差三分,正為工作的事發愁。
“知道了,通知一下其他常委取消會議。”
方晟懶洋洋道,心里清楚厲劍鋒絕對不可能生病,蔡右銘也不可能特意跑出去為兒子找工作,兩人突然離開順壩是要策劃更大的陰謀!
如容上校所說,那伙人已被逼到絕境,接下來很可能是一場生死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