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尹冬梅道。
“你舅……”白鈺猜測道,“與燕家有關?”
尹冬梅搖搖頭道:“另一個分支,姓趙,從碧海調過來的……”
“省紀委書記趙永浚?!”
白鈺吃驚地問,尹冬梅含笑撇撇嘴,意思是“閑話少說且放馬過來大戰三百回合”!
最近白鈺在歡愛方面總體很壓抑,過著饑一頓飽一頓的生活,主要是空降湎瀧以來銘銘靚靚輪流生病,藍依悉心照料沒時間過來探親;溫小藝自從上次白鈺洞察屠鄭雄陰謀后,在保安公司尚未站穩腳跟前不敢輕易在湎瀧露面;而尹冬梅工作又忙……
第一輪便顯得有點猴急,絲毫不講究策略和技巧地橫沖直撞,每下都結結實實直夯到底勢大力沉,砸到她那高高凸起的厚饅頭上發出沉悶的聲音。尹冬梅開局就被他控制住了全無還手之力,才幾個回合便丟盔棄甲潰不成軍,呻.吟得七零八落語不成調,可謂失聲又失身。
鳴金收兵沒多會兒再度鏖戰,方才有心思細品她的妙處——越往深處越緊致卻充滿彈性,總能包容他的尖銳與強硬;層層疊疊的皺褶環環相扣,從四面八方擠壓他、緊箍他,但他已是身經百戰的老將了,何止趙云七進七出百萬曹軍?已掌握她身體密碼的他愈戰愈勇,每當她以為已到盡頭時居然繼續向前推進,真有被洞穿之感,又是嬌喘連連無法消受……
雨收云散。
尹冬梅酥胸依然起伏不定,脖子到肚腹間呈現迷人的淡粉色紅暈,鼻尖則沁著細密的汗珠。
高.潮時的女人最迷人,她身子完全打開的時候,也敞開了自己的靈魂。
白鈺愛憐地吻她鼻尖上汗珠,她有氣無力地微笑,隔了很久才說:“十年后……我倆還會如此瘋狂嗎?”
“新酒和陳酒不同的喝法,味道也不一樣。”
“等我倆六十歲呢?”
白鈺失笑道:“別太早激勵我,這方面功能可不是老醫生老而彌堅……以前在苠原鄉喝酒時聽他們說過順口溜——二十歲天天天;三十歲一天隔一天;四十歲七八天;五十歲有一天沒一天;六十歲過一天算一天;七十歲摸摸看看算一天……”
“八十歲呢?”她媚眼如絲懶洋洋問。
“一碰就送命。”
尹冬梅卟哧一笑,又“哎呀”慌忙拿面巾紙捂住下身,道:“瞧你們男人,真把女人形容成要命的老虎……你才是吃人的猛獸,每次象被你生吞活剝似的。”
兩人說說笑笑回到正題。
嚴格意義講趙永浚與燕家毫無瓜葛,是尹家家族另一枝旁系,大學畢業后一直在碧海正法系統直至省司法廳廳長。眼看正廳到副部的坎兒邁不過去,遂拐彎抹角請燕慎找到時任碧海申委書記的明月舉薦,但本地提拔競爭太激烈,經過反復權衡遂服從京都調配出任暨南副省長兼公安廳長,數年后提拔進常委班子擔任省紀委書記。
早在白鈺空降湎瀧之際,尹冬梅就著手聯系這位長期在外工作的遠房舅舅以牽線搭橋,然而趙永浚反響并不熱烈或者干脆說就是冷淡,以種種理由推脫而不愿見面。原因比較復雜:
大家族里面向來恩恩怨怨一言難盡,趙永浚枝系與尹冬梅所在枝系不睦多年是其一;其二趙家有位在晉西工作的長輩多年前被時任省長的方晟查處,丟官解甲郁郁而終,趙家上下都耿耿于懷,故而對其兒子印象好不到哪兒去;其三趙永浚到暨南起初沒能夠著莊楫石,之后在徐迢任內進了常委班子,便考慮要與一把手保持一致,在徐迢沒決定表露對白鈺態度前謹慎觀望,避免卷入官場矛盾。
不料徐迢出訪回來后局勢急轉而下,受身邊工作人員牽連以“健康原因”辭職,莊楫石出乎意料殺了個回馬槍。這一來趙永浚壓力很大,立即致電尹冬梅“到勛城玩兒”,主動伸出橄欖枝。
聽到這里白鈺微微一笑,并不奇怪趙永浚前倨后恭的做法,在官場“趨炎附勢”、“順水推舟”始終是主流,逆勢而為的人在電視連續劇里往往活不過前兩集。
“見面后他怎么說?”白鈺問。
“我帶了點甸西特產看望長輩,主要談家族內部雜七雜八的事兒,臨走時他不經意說對了,有機會請你以前同事到我辦公室坐坐,我雖然不過問地方事務但喜歡跟年輕領導干部聊天。”
尹冬梅學著趙永浚說話腔調道。
“嗯,多個朋友多條路,”白鈺問道,“他喜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