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知她一直在暗處關(guān)注兄弟仨,并不驚訝而只是“嗯”了一聲。
“其實她的著眼點沒錯,你跟柳瑄瑄的關(guān)系不尋常,我猜得沒錯吧?”談戎單刀直入。
“人已不在了,沒必要刨根究底吧?”
“證明一點,卓語桐并非胡攪蠻纏而是有理有據(jù);再退一步說婚姻問題,難道于煜沒責任?家外有家,私生子也是事實!”
白鈺不悅道:“你站在道德高處指點江山么?今晚談話主題是申報省級保安公司程序和手續(xù)。”
談戎道:“搞定了,理由是加強反恐和邊境治安維護,具體操作你安排信得過的跟我接洽。”
“她叫溫小藝,法定代表人。”
“很美的名字,當然也很漂亮吧?”
白鈺眉頭一掀,怒道:“如果你總這樣含沙射影說話,喝完這杯可以互道晚安!”
談戎悠悠道:“不會的……你不會特意為保安公司的事跑到京都,今晚私聊,想必另有要事。”
“你很聰明。”
“聰明的女孩子往往不討喜。”
“那我直說了,”白鈺道,“你說我們哥仨有需要隨時可聯(lián)系你,所以我不拐彎抹角……”
談戎肅容道:“方書記是我的恩人,我愿意承擔起守護方家的義務(wù)!”
“我有事相求。”
“我明白……保安公司只是投石問路,試探我是否盡心盡力是吧?以你的人脈完全可以走上層路線。”
白鈺尷尬一笑:“你總習慣把話挑明,是嗎?”
“與柳瑄瑄有關(guān)?”
“是。”
“她有個兒子目前下落不明。”
“是。”
“她預(yù)見危險提前把兒子藏起來了,現(xiàn)在需要我尋找還是保護?”
“人在國外。”
“幾歲?”
“六歲。”
談戎立即悟出他的潛臺詞:“需要我出面帶他回國,留在身邊照料?”
白鈺深深嘆氣:“很麻煩的事兒,你可以拒絕就當我什么都沒說……卓語桐太可怕了,會潛在暗處排查所有與我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因此托附給誰都不放心;而這么小的孩子長期在國外我擔心心理、思想等等都有問題,還是歸國為好。她查不到你,你也有反偵查能力,所以……”
“沒問題。”談戎眼睛眨都不眨應(yīng)道。
沒料到她答應(yīng)得如此爽快,白鈺倒有點不放心,道:“你再慎重考慮下,這可不是小事兒——要陪他盡快適應(yīng)京都環(huán)境,以后上學、課外培訓、補習、玩耍等一系列問題,而且你是單身……”
“領(lǐng)養(yǎng),不可以嗎?”談戎道,“以前我就這樣照料過弟弟,不成問題;而且這樣能把一些無聊的追求者拒之門外,沒有男人喜歡結(jié)婚還帶著拖油瓶。”
“這就是我擔心的,誤了你的姻緣。”
她說得更干脆:“我不可能結(jié)婚!我潛意識里對家庭的絕望和恐懼不允許我結(jié)婚,而且還有另外重要不可言說因素注定我將單身到老!”
“重要不可言說因素……”
白鈺也不贅言,徑直從懷里掏出張紙條:“這是海外聯(lián)系號碼、地址,拜托了。”
談戎看都沒看便收起來,道:“半年內(nèi)我倆不要聯(lián)系,等所有手續(xù)和事項辦理妥當再說……”
她沒提及孩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以他倆的智商問這種問題太過低級,而且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