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慣例剛開始殷勇給莊、白的住宿安排在市府宿舍大院,兩幢獨立小洋房外加院子,他倆不約而同拒絕而選擇更遠些的用于公務接待的迎賓館。一來他倆都是單身,家屬不可能搬過來,一個人住一幢小樓既孤寂又浪費;二來甸西外地干部少,他倆不愿休息時間還被眾多本地人所環繞。
離180億城投債券剛性兌付只剩一天,不,準確地說十幾個小時,需要做的準備工作太多太多——
主要是一旦爆雷各種應急措施和補救方案,面對深不可測的金融市場誰都不可能十拿九穩。
不過晚飯后白鈺還是抽空回了趟迎賓館房間,因為藍朵初步完成所負責的摸底工作打算明早回京都,必須面談。
開門進屋,藍朵穿著柔軟舒適的睡裙坐在沙發上玩手機——無須鑰匙直接入戶是最基本技能,為此白鈺警告同在甸西的溫小藝在藍朵離開前不準露面,萬一撞上就不好玩了。
“別碰我,先說要緊事,”藍朵冷著臉道,“瞧瞧你,為個工作把一家人都扔在京都,沒去過半趟!遇到難題了倒想起我來,要不是藍依勸說,我才不會幫忙!”
提起老婆孩子,白鈺內疚萬分,訕訕坐到藍朵對面嘆息道:
“這不考慮銘銘靚靚教育問題嘛,京都還是相對偏重素質教育些,換到地方內卷化嚴重無休止的補習輔導題海戰術,想想不寒而栗……藍依也罷了,就是辛苦你一直……”
“廢話少說!”
藍朵又嫌他啰嗦,直截了當道,“首先警告你多提防莊驥東,難纏的主兒,百折不撓的性格,而且藍依被你搶到手,齊曉曉又占了先,點點滴滴不可能不介意!”
白鈺點頭同意:“我從沒當他是朋友,應該算競爭伙伴關系,競爭在前合作在后。”
“京都那邊的消息——阿姨私下打聽到的,派江珞斌空降通榆有掣肘宇文硯的意圖,因為之前岳峙過于消極沒法跟他抗衡;不過江珞斌這個人據說脾氣古怪不太好相處,別指望他幫上忙;徐尚立后面可能還有半步可走,大概率跨省調動,屆時省委高層就一位繆文軍形勢不容樂觀!”
藍朵所說的阿姨無疑是指白翎。
白鈺連忙問:“京都大換界班底定下來嗎?”
“據說定了不過外面都是謠傳,真相只有極少數人知道,阿姨的圈子也知之甚少;”藍朵道,“甸西這邊我走官方渠道打聽的,什么渠道你別多問……儲拓沒能提拔到省里接下來應該做滿一任市委書計,年紀大了心態會變,不敢有大的變革不思進取都是常態,對交流干部的排斥也根深蒂固,預計后期矛盾沖突較多;常委班子里要注意喬承鵬,很強勢又很狡猾,他的本事是一方面把儲拓哄得樂陶陶,另一方面霸道專權蠻橫粗暴,甸西干部私下稱之為‘喬霸天’。甸西市領導固然大多是儲拓提拔起來的走狗,狗咬狗也很激烈。”
“正府這邊呢?”白鈺聽得很專注,追問道。
“兩三年前市委市正府還有反對聲音,后來……特別宇文硯對儲拓高看一線后異己都被排除得差不多了,本質講邵市長也是儲拓賞識的干部,不過邵有主見,有干勁,愈到后來儲拓愈發控制不住,再后來邵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從而引發悲劇。”
“除儲拓與宇文硯的關系,其他市領導在省里有無背景?”
“應該這么說,儲拓提拔重用干部也看菜吃飯,除了能力水平還看背景人脈,但哪個比得上省委書計呢?所以在甸西混并不容易。”
藍朵結束了兩天來摸底情況的介紹。
白鈺心里明白大半,笑瞇瞇移到藍朵身邊拉過她修長柔韌的腿,道:“最近我學了幾招按摩手法,要不要試試?”
藍朵順勢躺下,也不說話拿抱枕蓋在臉上,肢體語言是:干就干唄,玩啥花樣?
掀開裙擺,里面空空如也,看來藍朵是做好所有準備就等船只入港。白鈺這幾天雖累得頭昏眼花,更需要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來緩解壓力,當下將睡裙推到脖子,和身壓了上去……
當充實取代空虛的感覺之際,藍朵突然長長吁了一聲,罕有地說:“藍依……”
白鈺心知她愧疚遠在京都的藍依更需要慰藉,當下滯了滯,輕輕吻她道:“等我這邊安頓下來,換她到甸西探親。”
“她不想遇見莊驥東……”
藍朵雙手微微用力,暗示別再說話了,行動起來!
兩人歡愛次數雖然不少,但通常都循規蹈矩在床上,戰場轉移至客廳沙發還是頭一次,微妙刺激令得藍朵比平時興奮,才幾分鐘便緊咬嘴唇發出銷魂蝕骨的呻.吟聲,經他強有力撞擊下很快飄飄然飛到九霄云外。
她那部位特有的香腺在無比愉悅狀態下全部綻放,屋里很快彌漫著濃濃的醉人的香氣。這香氣里似含有某種興奮元素,白鈺吸得愈多愈發神勇,大開大合盡情馳騁;藍朵似無法抑制狂喜,破天荒地扔掉抱枕用力摟住白鈺,緊緊咬住他鼓起胸肌……
“快活嗎?”當他最深幅來到她體內時顫抖著問。
“嗯——”
藍朵只來得及應了半個字隨即被潮水般洶涌而至的快.感吞沒,她的靈魂,她的理智,她的矜持,她的戒備統統瓦解殆盡,迷失在茫茫無盡的空白里……
“藍朵……藍朵……藍朵……”
“說……”
“你是銘銘還是靚靚的媽媽?”
藍朵臉頰滿是紅暈,閉目似在享受歡愛巔峰后的余韻,對他的問題不予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