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繞過火盆一步步逼了上來!
雪仍在下。漫天都是白芒芒分不清東南西北。
兩輛吉普車耀眼的光柱刺破夜空,穿過荒野來到大山前。半小時后蒯智祥等三名前特種兵緊緊裹著外套步履蹣跚來到車前,席淼一躍而下,雙方在雪地里敬禮。
席淼沉聲道:“情況有變,上面要求連夜搜山,防止那小子穿到山那邊碰著牧民,一部手機就有可能毀掉全部計劃!”
“搜山?!”蒯智祥的臉有些發白,指著身后道,“這么大雪又是夜里,這么大范圍投兩萬人都甭想尋人……”
“啪”!
席淼甩了他一記耳光,吼道:“執行命令!”
“是!”蒯智祥也大吼道。
喘了口氣,席淼指點車上車下,道:“難道我們這些特種兵出身的,還跑不過一個文職干部娃兒?!行動!”
幾乎同時前方哨兵驚慌地叫道:“不好,狼……狼群!”
席淼奪過紅外夜光望遠鏡站到高處瞭望,果然遠處一團團灰黑色影子在雪地里跳動,迎面刮來的北風里夾雜著些許腥臭。
“各就各位,準備戰斗!”席淼嘶吼道。
“嘩啦,”兩輛吉普車里跳下七個全副武裝的特種兵,瞬間擺開立體防御戰術體系嚴陣以待。
這群西北狼是從別的地方跑過來的,整個西北區域到處下雪,雪地里覓不到食物把這群西北狼餓得眼睛綠得發亮,好不容易綴到獵物豈能錯過?
“嗚——”
頭狼仰天發出瘆人的嚎叫,相當于吹響總攻的號角!
伏在最前沿的哨兵正透過紅外瞄準器死盯前方,冷不丁身前兩三米處積雪四濺,從雪下躥起——西北狼狡猾就在于此,明里在遠處游弋吸引獵物注意力,暗里派遣經驗豐富的老狼在積雪下穿行。
哨兵來不及調轉槍口,已被老狼惡狠狠撲到身上!
左右兩個側翼急忙開槍,這一來暴露身形,早在伺在暗處的五六條餓狼騰空而起展開全面進攻。
但前特種兵們也個個訓練有素,其中不泛具備與西北狼較量過的好手,饒是開局處于被動也沒亂了陣形,沉著鎮定地應戰,與餓得“嗚嗚”叫的西北狼進行激烈搏殺。
雪地槍聲四起,人影狼影晃動,到處鮮血淋漓!
人狼大戰持續了近兩個小時,遭遇前有未有強硬抵抗后西北狼終于領教到前特種兵的厲害,兇焰大減,扔下十幾具尸體灰溜溜倉惶而去。
累得脫了人形的前特種兵們如釋重負鉆回吉普車休息,清點之下發現無人死亡但重傷兩人、輕傷三人,彈藥已消耗過半!
真是令人啼笑皆非的開局,宋楠的人影沒見半個,戰斗力已去掉三分之一。
“席局,這這這……不太順啊……”蒯智祥垂頭喪氣道。
席淼神情如常,道:“全體休整半小時后繼續行動!”
半小時后,來自隴山的驢友探險隊悄掩而至。是的,比原計劃提前一個小時,因為上高鐵時他們攜帶了特制的用于高原、荒野、山地駕駛的便攜式摩托車,然后縮短在途時間,雪夜里包抄農墾九局,僅花了不到十分鐘便從保安和大樓物業嘴里逼供出下午發生的線索:
宋楠逃跑,多人追捕,其辦公室已被查封,所有辦公物品均不知去向。
從大院后門出逃往大山那邊牧區方向去了……
便攜摩托車在雪地里行駛速度很快,就在他們漆黑里無法辨別方向時恰好聽到遠處依稀槍聲!
只有一個問題:他們的身份是驢友加探險者,不能攜帶武器。但并沒有阻礙他們前進的步伐——
便攜摩托車被拆卸開來重新組合,變成一輛帶防彈功能的簡易越野車,以充沛的馬力沖向大山區。
席淼和蒯智祥各自指揮著吉普車封堵越野車的去路,茫茫風雪中用大喇叭叫喊道:
“我是農墾九局警務巡邏車,請通報身份,通報身份!”
越野車也有喇叭,叫道:“我們是驢友探險隊,準備穿越牧區。”
“大雪封山禁止通行,請原路返回!”
“我們到山區附近定下位,明天過來。”
“安全起見不準靠近!”
越野車似乎停了下來,兩輛吉普車見狀速度稍組,誰知越野車陡地加大馬力旋風般險至絕倫地從縫隙間鉆過去,速度之快令吉普車駕駛員都反應不過來。
“警告他再開他媽的跑就開槍了!”蒯智祥吼道。
大喇叭隨即喊道:“再開他媽的跑就開槍了!”
蒯智祥用力搡了駕駛員一把:“他媽的不長腦子啊,不準說他媽的!”
駕駛員都糊涂了,不知到底能說他媽的,還是他媽的不能說他媽的。
兩輛吉普車大喇叭都警告開槍,越野車越開越快轉眼將它們甩到后面,雪夜之中很快便看不到目標。
此時開車燈無異于活靶子,只能打開兩側車窗聆聽引擎聲以判斷越野車方位,這場追逐仗比下午還要辛苦。
就在雙方追追打打之際,艾力克爾轉過火盆后連邁兩步,將宋楠逼到墻角附近時猛地猱身而上,匕首用力刺向宋楠胸腹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