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米果仿佛他肚里的蛔蟲,故意放慢手里的動作,力度也愈發(fā)地輕,他忍不住焦躁起來,身子慢慢往她那邊靠攏,呼吸越來越重,似乎所有血液都堵到那兒去了……
米果胴體香氣更濃,貼著他耳邊輕喘道:“主人……”
主人?
昏沉沉欲.火中燒的白鈺驀地一驚:米果怎么會叫自己“主人”?只有溫……
想到這里白鈺猛地從睡夢中驚醒,一眼看到依偎在身邊,單手握住自己命根的溫小藝!
瞬間真是又驚又怒又愧又……
他如同彈簧似的跳起來并順手開了燈,指著溫小藝“你你你你……”,“你”了半天都說不出句完整的話。
溫小藝卻欣賞般看著他那高高的翹起,嘖嘖嘆道:“好嚇人呢,早知道準(zhǔn)備把尺子……”
趕緊拿條毛毯裹住下身,白鈺想了想還是覺得必須把事情挑明,否則總這樣下去難免有一天玩過線,遂盤膝坐下,很正式地說:
“小藝,我不清楚你有過還是沒有歡愛經(jīng)歷,但不管如何,年紀(jì)輕輕的女孩子跟已婚男人廝混不會有好結(jié)果!我愛我的妻子,我不可能背叛她;我的地位和角色注定我必須潔身自好,不在作風(fēng)問題上犯錯誤!不錯我把你從殺手圈里救了出來,我出錢幫助你家人治病,因為我需要你暗中相助,事實上你到關(guān)苓后已做了不少事,你不需要我也不需要一點,那就是你以身體來報答!我更不需要所謂專寵,對那些玩意兒我半點興趣都沒有!聽懂我說的話么,小藝?”
臺燈柔和的燈光照在她玲瓏起伏的胴體側(cè)面,卻看不清她的臉。
“我懂白哥說的每句話,這些都沒問題啊,”溫小藝道,“你別當(dāng)我是女人、女孩,我是蜷在你腳下的寵物貓寵物狗,你心情好時抱抱我,心情不好踢我、打我、罵我都行,等我老了扮演不了這個角色就悄悄離開,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我。”
說來說去,不還是專寵嗎?大道理白說了!
白鈺一陣氣苦,硬硬心腸道:“你……你這種方式增加我的壓力,而且萬一被人發(fā)現(xiàn)會毀掉我的名聲!”
“不會不會,”溫小藝微微笑道,“發(fā)現(xiàn)的人都會死,放心好了。”
打了個寒噤,白鈺道:“不準(zhǔn)濫殺!你已不是職業(yè)殺手,要做個奉公守法的好商人!”
“不殺就不殺,白哥,我們繼續(xù)睡吧?我累了。”
“你睡隔壁!”
“我不,除了你我不睡其他臭男人的床。”
“那我睡隔壁。”
白鈺邊說邊抱著毛毯要走,卻被溫小藝拽住,哀求道:“我喜歡睡覺時挨著人的感覺,從小到大我都是一個人睡,感覺好孤單。”
童年缺乏親情關(guān)愛導(dǎo)致情感畸形啊。
白鈺心又一軟——在溫小藝面前他總是容易心軟,無奈道:“那你好好躺著不準(zhǔn)亂動。”
溫小藝高興得眉開眼笑:“不動不動,我就挨著你。”
她的俏臉緊緊貼著他手臂,呼吸的熱氣伴著香氣一下接一下地傳導(dǎo)到他身上,令他一陣陣心悸。
她睡覺又不安分,先是光溜溜的小腿,然后光滑幼嫩的大腿都擱到他腿上,想到薄薄的睡袍下片縷全無,而她又貼得如此之近,他不由得心潮澎湃,熱血似火山巖漿般沸騰。
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害死人的專寵!
如同米果,他不想吃卻一再送上門讓他吃,其實他并非真不想吃,而是……而是……
下半夜他幾乎沒怎么睡,溫小藝越挨越近,越貼越緊,最后干脆四肢都纏在他身上,纏得他透不過氣來。
到了黎明時分好不容易睡熟,沒多會兒卻被手機(jī)鈴聲吵醒,睜眼一開溫小藝已經(jīng)不見了。
定定神,見是尹冬梅打來的,心知必定有事——地方不成文的習(xí)慣是無論有什么突發(fā)情況基層只向主管領(lǐng)導(dǎo)報告,主管領(lǐng)導(dǎo)覺得性質(zhì)嚴(yán)重或自己無法解決才會向自己報告。
按下接聽鍵,沉聲道:“很早啊,冬梅縣長。”
尹冬梅歉意道:“實在不好意思打擾您休息,難得的周末……有個情況我想占用幾分鐘當(dāng)面匯報……”
“呃……”
白鈺道,“那得等會兒,我穿好衣服洗漱后去辦公室……”
“我就在您宿舍門口。”尹冬梅道,外地干部都住同一幢樓,不過相互之間絕少串門,特別與她這樣的單身女孩。
“啊!”
白鈺暗想幸虧溫小藝早早離開,否則被尹冬梅撞見就糟糕了——糟糕的不是自己而是尹冬梅,為保守秘密溫小藝不會在意多殺人。
匆匆披了件外套,胡亂把床鋪收拾一番然后打開門。見尹冬梅穿得也很簡單,寬松柔軟的棉質(zhì)長裙,沒配通常的絲襪,而是船襪加運動鞋的極簡風(fēng)格。長發(fā)也沒象平時盤到腦后,隨意自然地披在肩上,如同鄰家女孩的清新親切。
尹冬梅是很注重打扮的,今早這般隨意地來敲縣委書計宿舍門,不想可知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