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非要……”
“不可。”
許海霖?fù)u搖頭,都是聰明人,他明白我要說的是什么。
的確,最好的辦法就是再死一個人,現(xiàn)在半點頭緒都沒有,對方還沒有下手,想要找到它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了,除此以外別無他法,畢竟現(xiàn)在還沒有人死去,所謂的噩夢一說還沒有得到準(zhǔn)確的證明。
可是誰又能保證,因為噩夢死去的人會是今天來投案的人呢?
如果這件事牽涉的范圍太大,篩選起來就如同大海撈針,根本無期。
“哎,也是,只是這般下去我們處于很被動的狀態(tài)啊,又不能進入別人的夢境,自然就不可能看到里面發(fā)生的事情,除了知道他們是噩夢死去之外,其他的根本一無所知。”
“在這種超自然力量面前我們?nèi)祟愓娴倪@么不堪一擊嗎?”
許海霖不甘的吸了一口煙,狠狠地噴出,看來,這件事讓他異常的壓抑。
“是,也不是。”
我點頭,又搖搖頭。
“什么意思?”
“的確,那些神鬼有著人類所沒有的能力,就算是憑借當(dāng)代最先進的武器都不一定能將它們殺死,可卻不代表它們沒有克星。”
“之前我碰到過一只惡靈,它的實力強大,抬手間便是雷鳴,呼出的氣都是烈火,身體又異常的堅固,刀槍不入,可你知道它最后是怎么死的嗎?”
“怎么?”
“死于一杯烈酒!”
那只惡鬼給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當(dāng)時我手段盡出都沒有辦法將其毀滅,無奈之下驅(qū)動靈火符。
靈火符對它也沒有太大的作用,看著求生無望,我從口袋里拿出一瓶小酒,打算一飲上路。
誰知它居然露出了畏懼感,我抓住機會,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將整瓶酒倒在了它身上。
結(jié)果不出所料,數(shù)秒之后它便是灰飛煙滅了。
盡管這聽起來很荒誕,卻是我親身經(jīng)歷過的,強大如他,卻輸給了一杯普普通通的烈酒。
“……”
“天下萬物皆有敵,古人都說萬物是相生相克的,既然它存在,就不可能沒有敵人,絕對的強大是不可能的,只是我們還沒有找到它的缺點而已。”
“眼前的不可解釋是因為缺少一條關(guān)鍵性的科學(xué)線索?”
看不出來許海霖還挺有幽默細(xì)胞的,他笑了笑開口。
不過也是,身為一個決策者怎么可能讓自己的心情流露出來呢。
短暫的憂傷以后迎來的便是長時間的淡定,唯有以最平和的心態(tài)去處理問題,才能嘿解決問題。
這點我們兩個人都很清楚,所以哪怕再謊我們都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把心中的那份焦慮給按壓下去了。
“你是想借這個故事來告訴我,那個讓人做噩夢的家伙也有弱點?”
半會,許海霖淡淡的開口。
“許局長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明白我的用意所在,你不會覺得現(xiàn)在感到驚恐的人只有來警局報案的那兩個年輕人吧?”
“嗯,不好辦啊。”
許海霖深吸一口氣。
“現(xiàn)在整個警局我估計都是人心惶惶的,畢竟這太匪夷所思了,而且根本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它想要殺誰都不知道,實在是麻煩啊。”
“哎,出了這種事情能不驚恐才怪了,你們也真是的,這種消息居然都沒有把它控制下來,現(xiàn)在倒好整個青陽市的人都知道了。”
這次實在是棘手,如果說之前的鼠妖殺人,張怡風(fēng)墮樓,鬼屋僵尸鬧,這還都能夠壓的下來。
現(xiàn)在可不行了,聽說這次死的人背后還有點背景,鼓動媒體大肆宣揚,一時間青陽市都是關(guān)于這些東西的報導(dǎo)。
負(fù)面新聞再加上確有時事,許海霖身上的壓力不可謂不大啊,若非他身居高位,同時又有著卓越的貢獻,只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人問職了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媒體的眼睛,那群記者蜂擁而上,壓根就擋不住啊。”
“你確定警局里沒有人爆料?”
“你什么意思?”
許海霖眼睛一蹬,煞是恐怖。
“開個玩笑嘿嘿,你們警察怎么辦事我不想管,我?guī)湍銈凃?qū)鬼就行了。”
“鬼?但愿不會是鬼吧。”
接連發(fā)生的鬧鬼事件讓一向不迷信的許海霖都變得疑神疑鬼了,現(xiàn)在也跟著相信世界上是有鬼魂存在了。
人們的無畏來源于他的無知,當(dāng)這個世界被重新打開的時候,視野自然也就變得更加開闊了。
看的越多,當(dāng)然也越害怕。
有的事情一旦被揭開,等待的將會是無盡的深淵。
“也許把,什么都有可能,塵埃未定不可評價,對了,上次我讓你幫忙找的那個人找到了沒有?”
“楊志?人我倒是找到了不少,不過這名字太大眾化了,單單是青陽市就有差不多上百號人,我叫江雅幫忙篩選了,可是她說并沒有看見你要找的那個楊志。”
許海霖開口,有些失落,也是,在青陽市這一畝三地竟然有他找不到的人,也算是奇談了。
“沒有?他家里都找過了嗎?”
“找過了,我們甚至還動用了調(diào)查令,進去以后卻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在,被子都是凌亂的,應(yīng)該是離開的時候很急。”
許海霖繼續(xù)說道。
我讓他去找到楊志,?因為葛小青不見了,期間我有回過自己的家,卻沒有發(fā)現(xiàn)那把雨傘的存在。
當(dāng)時和鼠妖大戰(zhàn),我身負(fù)重傷,身為我得力助手的葛小槐也沒有逃過浩劫,一度靈魂虛弱到了極點,后來我昏睡過去,便是再也沒有看見葛小槐了。
本以為是楊志把她帶走了,可事實根本不是這樣,我特意去他家里找過了,他也不在家。
這就很奇怪了,葛小槐出事,楊志跟著消失?很難讓人不懷疑其中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于是我便是讓許海霖動用警察的力量幫我找尋楊志,結(jié)果現(xiàn)在聽他說居然沒有找到人,這就讓人疑惑了。
楊志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消失的,先不說他家大業(yè)大有需要繼承的事業(yè),單單是他對葛小槐的愧疚都驅(qū)動著他離開青陽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