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許局長倒是看得起我,就因為我出現在現場嗎?”
“李長青,你知道些什么,如果你不說,我可保不了你。”
“我說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相信嗎?你覺得以我的能力有能力把天花板都打碎?”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相信你不會殺人,但是你得給我一個說法。”
“說法?好啊。”
“說。”
我和許海霖的對話就是這么開始了,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鄙人,尤其是他的眼神,充滿了攻伐般的殺氣。
這個人,必然是個鐵血漢子。
“說這個故事之前,我有個問題很想問,許局長,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嗎?”
“你又想以鬼魂之說來糊弄我嗎?”
“事實便是如此,何來糊弄之說,其實你已經信了,對吧?”
“算你說對吧,然后呢。”
“是這樣的,之前不是出現了干尸案嗎?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種事在青陽市將不會再發生了。”
“因為……罪魁禍首,已經被我殺死了。”
好吧小青,我要搶你的功勞了,誰讓你一直躲藏在暗處不出來呢,要是早點出來干掉鼠妖,我也不至于那么狼狽了。
而且,很可能還把身體里的那個家伙給驚動了。
身為茅山道士,我能把夢境和現實分開,之前那個黑暗地域,給我的感覺是那般的真實。
我堅信,我的身體里一定有個至強者,一個足以和我師傅比肩的人。
這讓我很郁悶,卻也有幾分興奮,這就是一張底牌,若是能用好,必然能打出王炸般的效果。
至于啟動這張牌的代價,我想,怎么也比不上丟掉生命更嚴重吧?
其實,我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造成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一只妖,嚴格來說,是一只鼠妖。”
“鼠妖?我們在現場可沒有發現什么老鼠的尸體哦?再說了,老鼠也能成妖?”
“許局,他說的是真的。”
江雅忍不住插嘴,之前在楊平家里的詭異事件她是親眼目睹過的,因此,對于鼠妖的說法她堅信不疑。
“許局長,你應該明白,世間萬物無奇不有,什么都有可能存在不是嗎?我就不相信你這么多年來沒碰到一些詭異事件。”
“那倒是。”
許海霖點點頭,那起詭異事件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二十五年前,當時的許海霖還是個小警察,負責管理青陽市的一個小城鎮。
當時鎮里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事情,鎮里的李老太死前被一只貓跳到了臉上。
然后,李老太在所有人的目視中,竟是跳起來了,要知道當時的她已經被宣布死亡了。
復蘇過來的李老太顯得很是恐怖,一張臉被分成了兩部分,一部分是她之前遍布鄒紋的臉,一部分則是貓臉。
是的,貓臉,上面還附著著那只黑毛的毛發,李老太跳著沖向她的孩子,幸好被人制止,不過她卻是逃走了,至于那只跳到她臉上的黑貓則是不見了蹤影。
許海霖身為鎮里的負責人,自然有責任調查這起事件。
當時許海霖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在深山中找到這個“貓臉老太太”,當時的老太太已經全然沒有了意識。
最讓人恐懼的是,她的嘴里還叼著一只雞,鄉下是比較多野雞的,李老太嘴里沾滿了鮮血還有一嘴的雞毛。
看見許海霖他們過來當下便是暴怒,一把扯出野雞的腸子,將它的心臟挖出來,放進了嘴巴之中。
許海霖強忍住作嘔的沖動,命令同僚開槍射擊 。
結果,身中數槍的貓臉老太太卻是沒有半點事,她沖了過來,速度哪有一個耄耋之年的樣子?
她的速度飛快,奔跑的姿勢很是詭異,就像一只野貓。
許海霖自然也畏懼,不過他強打著精神,揮起手中的警棒,貓臉老太太力大無窮,哪怕是許海霖這么一個年輕小伙子都扛不住。
最終,許海霖在同僚的幫助下,提起旁邊的一把鋤頭才把貓臉老太太殺死。
令人感到詭異的是,被擊殺的貓臉老太太臉部很快便是恢復了正常,還是那副皺巴巴的模樣,哪里有什么貓臉,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家。
那只黑貓再度出現了,它穿過叢林發出詭異一笑。
而許海霖,目睹了那個慘笑。
至此,這件事在他心中留下了永遠的陰影,那只黑貓,那個貓臉老太太,那個笑容,縱然許海霖內心強大,也忍不住膽寒。
只因為,他還看見了最恐怖的一幕,那個躺倒在地上的老太太,消失了。。。。
許海霖收回回憶的眼光,繼續審視著我,似乎在懷疑我所說的話的真假性。
“那是一尊木頭神像,它受盡世人煙火才成為了妖,它很強大,能夠把人的精氣吸收,至于原理是什么,別看我,因為我也不清楚。”
“它和張怡風有一定的關系,不過我不建議你去調查,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總有人還要活著的。”
“你是說楊平?”
“許局長,畫人物像沒必要畫出腸子的,這樣子就不好看了。”
“有理,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我發誓絕對不會弄他們。”
“那聽我繼續說,這鼠妖格外的強大,不過也是異常的嗜血,它殺人如麻,通過殺人來提升實力。”
“高一十四班的那三個人就是它所要殺的對象?”
“是的,徐熊,吳海明,梁秋銘,這三人都和張怡風得死有一定的關系,所以它要報復。”
“先是殺死了徐熊,然后是吳海明,最后是梁秋銘?”
“是,不過梁秋銘有幸逃過一劫,只是被吸干了精氣,變成七八十歲的模樣,但也因此死了另外的兩個人。”
“七八十歲?她不是十七八歲嗎?”
“十七八歲?”
“她,恢復了。”
江雅補充。
恢復了嗎?恢復到之前的年輕了嗎?或許,梁秋銘到死都放不下的就是這個了,不過也不能這么說,也許,在當時的看來,年輕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人只有活得有意義,生命才有所謂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