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強大,比鼠妖要強大的不止一星半點。
這個應黑暗而生的“男人”絕逼是個大高手,就是不知道這么一位人物藏在我身上意義何在了。
他這么強大,按理來說是不需要寄宿體,可是現在他卻選擇了我。
我沒有再繼續打破砂鍋問到底,對方的實力比我厲害,自然不可能告訴我他不想說的事情。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法則,誰強,誰就有資格說話。
我感到很被動,在這里我人生地不熟,而且實力也不能展露,只能任人宰割了。
但我不甘心,于是開聲道:“你說有一個高手過來了?誰?傅紅塵嗎?”
既然對方與我共生,必然也能經歷我所經歷的,自然也會認識傅紅塵。
“一只小僵尸而已,不足為道,這家伙你還挺熟悉的哦,上古神獸之一,倒是實力強悍,不過它血脈稀薄,否則,就算是我也得忌憚三分呢。”
“上古神獸?我認識?你是說小青?”
太好了,小青沒有死,不過也對,以它的閱歷,想來身上藏著不少密寶,常人想要殺死它可沒有那么容易。
只是沒有想到啊,最后救了我的人居然是它,那個天天和我拌嘴的小蛇。
是的,我很清楚,若是小青不來,身體里那個家伙又不出手的話,我必死無疑。
之前我已經透支全身力量了,不可能是鼠妖的對手,萬萬沒有想到啊,我拼殺到最后,殺死鼠妖的人居然還不是我?
但我不是不知滿足的人,能夠拾回一條小命已經很不錯,我不敢再奢求其他。
“是的,還不錯的小家伙。”
“那小槐呢?”
我想到葛小槐還身處乾坤鎖中,不過鼠妖已死,乾坤鎖按理來說應該也已經解開了吧?
那葛小槐又在何方?當時她身受重傷,狀態并不比我好到哪里有去。
“你怎么那么多問題啊,等下自己去問不行嗎?鼓噪。”
又是一揮手,我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后飛去,砸在地上。
這家伙,好無力啊,面對鼠妖我還能提手一戰,他,我連抬起手的資格都沒有。
“這一掌,我會還回來的。”
我開口,我有把握他不會因此而殺掉我,既然我是寄宿體,他就需要我,否則,鼠妖一戰他根本不需要出手,盡管最后他也沒有出手。
黑夜依然籠罩,我的身體變得昏黑,手臂有些微微發麻,太特么疼了,要不是怕丟臉,我只怕要大吼幾聲。
“隨意,不過就你這實力,恐怕給你幾十年都超越不了我。”
“所以你要借你的力量給我嗎?”
我順勢開口,他的實力我已經領教過了,若是能化他的實力為己用,豈不是神擋殺神,魔擋滅魔?
“當然可以,你要什么時候都可以拿去。”
“這么爽快 ,不會有詐吧,你的條件是什么?”
我真不信對方會是這么好的人,就這么簡單的把力量借給我用?
“條件?怎么能說是條件呢?我們是共生的,我借力量給你是理所當然的。”
“嗯?”
“當然,這力氣可不能白用,不怕給你說,每借用我一點力量你就會被我多同化幾分,直到,我變成你,或者說,你變成我。”
那個神秘人推推他的眼罩,語氣有些飲狠,當然,還是那般的空洞穿透心神。
他的手修長而白質,這雙手恐怕連女生都得嫉妒,他得手劃過面具,眼睛泛出光輝。
“同化?你為什么告訴我這個?就是為了讓我堤防嗎?”
“堤防?不,你會借用我的力量的,因為——變強——沒有人能夠拒絕。”
“嗯?”
“今天說的話已經夠多了,我相信,遲早有一天,你會心甘情愿的成為我——因為,我就是你。”
“喂——”
“喂。”
“李長青,你怎么了?做噩夢了嗎?怎么你臉色這么難看?”
“這是哪里?”
我的眼前白茫茫一片,哪有剛才的黑暗詭異?哪有剛才和我說話的神秘人?
難不成這真的只是我的一場夢?不對?這里又是哪里?
刺鼻的味道,再看手上的針孔。
這是,在醫院嗎?也就是說,我剛才是在做夢?可是,怎么會這么真實?
直到,有一天我會變成你?
沒有人能夠拒絕變得強大?
你,到底是誰啊?
“李長青?”
“啊?”
我這才想起周圍還有一個人呢,我趕忙掉回頭,是穿著一身警服的江雅。
“江雅?”
“不是我還有誰?你剛才臉色好蒼白啊,是不是做噩夢了?”
“噩夢?不,沒有。”
我搖搖頭,何止是噩夢?那是比噩夢還要恐怖的東西。
我的身體里很可能居住著一個神秘無比,強大無敵的存在。
這是個高手。
“那就好。”
“對了,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你還說呢?龍淵高校的保安發現教學樓傳來響聲,于是上去觀察,然后就發現你了。”
“當時,四樓和五樓的天花板裂開了一個巨大的縫隙,而你則是躺在四樓,梁秋銘則是躺在五樓,不同的是,梁秋銘死了。”
“終究還是死了嗎?”
我有些感傷,我還是沒有保護住梁秋銘,她還是被鼠妖殺死了,我多想這就是一場夢啊,可惜啊,夢醒人卻不在了。
“能告訴我發生什么事了嗎?梁秋銘為什么會出現在龍淵高校,她不是應該在你家嗎?而且你為什么又會去龍淵高校?”
“江雅,你有沒有在現場看見那尊鼠像?”
“鼠像?沒有啊!”
“沒有?”
怎么回事,那個家伙不是說它變回鼠像了嗎?難不成鼠妖沒有死,我真的是在做夢?
“你怎么了?為什么那么緊張?你們不是約了鼠妖出來談判吧?”
“哎,一時間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說清楚。”
“你必須說,因為你已經被列為重點嫌疑人。”
房門打開,走進一個我頗為熟悉的人。
“許局長?”
“李道長,許久不見啊。”
“許局長——”
江雅開口。
“噓,讓李道長說說。”
許海霖做出噓聲。
“我?我有什么好說的?”
“沒什么好說的嗎?李長青,昨天晚上龍淵高校發生一起殺人案件,你,就是唯一的幸存者,也是唯一一個距離死者最近的人,你,不應該被列為嫌疑人嗎?”
許海霖語氣變得凌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