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法?”
“嗯,你先走,接下來交給我就行了。”
“啊。”
鼠妖怒號,它的雙臂猶如附帶了鋼筋鐵骨,抬手間,周圍的桌子都被粉碎了,它往前移動,砰砰砰 。
身體撞擊著墻面,桌子,拳頭敲擊在上面,墻面出現了一個拳頭大的洞口,它的拳頭穿過了這堵七八厘米的墻。
砰,從里面抽回來,似乎沒有痛覺,咆哮一聲后又是沖了過去。
它的拳頭繞著我的頭顱劃過,只差一尺,差一尺就掃到我了。
我眼神一凝,看來滅神符起作用了,此刻的鼠妖無疑被抹殺的神智,滅神符最逆天的地方就在于這里。
它可以輕易的摧毀一個人,一個魔,甚至是一個神的神智,而且這種創傷是完全不可逆性的。
也就是說,一旦被滅神符打中,和白癡已是沒有什么區別了,現在的鼠妖是個暴走機器,而我,親自將這機器培養出來了。
一個沒有靈智的家伙要比有靈智要恐怖的多了,因為前者它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破壞,極致的破壞。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破壞才是它的本能。
倘若我無法制服這鼠妖的話,那么,它將會把我殺死,然后大步離去,從此青陽市大亂,我會成為千古罪人。
沒有神智的鼠妖徹底的恢復了獸性,它會肆意的屠殺,青陽市會變得和地獄一般,直到下一個驅魔道人出現……
不,我絕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在我身上,我不會,也不能成為千古罪人。
鼠妖,我一定要親手終結。
唯一還慶幸的是,現在的鼠妖狀態并不好,連續受到我的數次瘋狂轟擊,還能保住它的小命已是很不錯了,不可能毫發無損。
實則它已是受了重傷,天罡奔雷決和九字真言給它帶來的創傷是極其嚴重的。
這是我唯一的機會了,如果讓它跑出去恢復過來,介時就算是兩個我齊齊上去也不可能會上天它的對手。
神像的威力,竟是這般恐怖如斯。
而這等怪物,是我們人類所創造出來的。
可我,也是帶傷之軀啊,五十步笑百步,實在是有愧,何況我的狀態恐怕還不如它呢,這也成為了最大的問題。
無論如何,還是得先讓梁秋銘離開,她不是道士,也不會驅魔,留下來只會做無謂的犧牲。
所以,她一定要離開,一定。
“它已經失去靈智了,應該不會察覺到我們的,你先離開吧,剩下的交給我 。”
這段話我是附在梁秋銘耳旁說的,說完我便是將其推開,讓她離去。
我往前一動,身體往下一彎,一個標準的鐵板橋。
拳頭在我眼前滑過,我眼睛不眨,雙腿一蹬,整個人騰空,拳頭揮出。
我的拳頭打在鼠妖身上,它的身體堅硬的像塊水泥地,打在上面,疼的人居然是我。
借著這股力量我往后越去,身上的傷口是更多了,本來就已經撕裂的傷口這一刻被拉扯的更深了。
我的攻擊讓鼠妖有意識了,不,應該說,純粹的本能。
它就是這么直直的朝我沖過來,地上的板磚破碎,在它的身體碾壓下不復存在,泰坦巨猿估計都沒有這般殺傷力。
它的速度不算快,卻是那樣的迫人。
我趕忙甩開,躲過它的雙肩“擁抱”,我可不想變成人肉叉燒包,一夾恐怕就那樣了吧。
雙臂揮舞有力,我不敢與其櫻風,只能后退。
后退,后退,知道退無可退。
砰,砰,砰。
它才不管我有沒有退路呢,此刻我儼然成為鼠妖的獵物了,失去了神智以后,還剝奪了它的天賦技能“瞎逼逼”。
現在的鼠妖也不扯淡了,有的只是單純的攻擊,攻擊,再攻擊。
都說壞人死于話多,現在這個壞人不說話,是不是可以避過這個法則了?
它的拳頭砸下,上面的鼠毛顯得熠熠生輝,我來不及多加欣賞,身體一側,強撐著不適使用了游龍八卦步。
堪堪躲過,汗水從額頭滲出,沿著雙鬢滑下,太險了,就差辣么一點點我就得唱涼涼月色了。
砰。
又是一拳揮下。
身后,是萬丈深淵。前方,是不可敵。
我該如何抉擇?
砰。
“閃開啊。”
“啊?”
我掙開眼睛,還有誰能來幫我?
這個聲音好稚嫩,莫非是,他?
“你怎么出來了?你不是不能脫離葛小槐嘛?”
我大驚,在我眼前的可不就是那個不屑和我交談的鬼嬰嘛?正是他的出現才幫我擋住了這一擊,否則我就得掛掉了。
“閃開啊,那么多廢話?”
鬼嬰還是一如既往的厭惡我,其實我也不明白,為何他就那么討厭我呢?不是應該討厭楊志才對嘛?
我很無辜的好不好?
我只能把這歸結為因為我們的氣息天生相克,所以他對我提不起興趣了。
我不敢往下想,因為很有可能是我太丑,影響到他了。
“哦。”
我沒有道謝,身子一歪,一移,雙腿一跳便是躲過了危機。
另一邊,鬼嬰的出現讓鼠妖暴走,大概是覺得被挑戰權威了吧,它怒號,雙臂狠狠一壓。
鬼嬰自是不敵,其實現在葛小槐的大部分力量已經不是來自于鬼嬰了,現在的鬼嬰不再是葛小槐的對手。
原因自然要得益于那顆鬼珠。
之前葛小槐會變成鬼,是因為鬼嬰的原因,鬼胎在她腹中的怨氣影響到了葛小槐,以至于把她同化為鬼怪了。
可以這么說,葛小槐就是這小屁孩的寄宿體,鬼嬰的實力是要比葛小槐強大的。
不過現在嘛,貌似已經調過來了,這對我來說絕不是一件好事。
“趕緊走,我可擋不住它,變態。”
鬼嬰難得罵了一句粗口,他的身體變得虛幻,終于不堪重負,化作青煙。
他應該沒有死,不過大概也是重傷了,其實只要葛小槐不死,鬼嬰是不會死的,所以我并不擔心。
因為當務之急,更應該擔心的人,是我自己。
鼠妖回頭了,它的右腳朝我砸過來,粗壯有力的腿往我臉上壓。
我還在關注鬼嬰大戰鼠妖呢,誰曾想那么快就出現了變故,連一貫的招牌動作撇嘴都沒有來得及做,便是看見這一眼的腿毛了。
“難道,我真的要死了嗎?”
“絕不。”
我抬起手,以力硬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