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為事情就這么明朗了，卻是沒想到被張怡風告知，她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一道來自心底的聲音？哪個大人物有這種能力。
不，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這么一位大人物，有必要用這種手段殺死張怡風嘛？
或者說，張怡風能給她帶來什么樣的收益？
可是張怡風不過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得學生罷了。
何況我估計現在張怡風恨把她殺死的人比徐熊，吳海明等人還要深吧？
畢竟，剛開始，張怡風是不想尋死的。
可歷史就是那么讓人無奈，張怡風，終究還是死了。
“這聲音在你化作 ……鬼魂以后還有沒有再出現？”
我開聲，這也是比較關鍵的一環。
我從來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做沒有目的的事情。
如果有，那一定是他隱藏得太深，沒有被發現罷了。
“沒有，我壓根就沒有聽到過這聲音。”
“一次都沒有？”
“沒有，我有特別留意過，畢竟它是我死亡的始作俑者，但是很無奈，它真的沒有再出現。”
“如果他再度出現，你能不能辨析得出來？”
這也是很重要的，因為我不確定那個讓張怡風喪生的人，張怡風認不認識。
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張怡風不過是剛剛受到了輕薄，下一秒就被一道莫名的聲音控制跳樓了？
但是知道張怡風被輕薄的只有四個人，其中還包括她本人。
對方到底是誰，會是徐熊請過來的嗎？
以他的能耐和背景要做到似乎也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但，徐熊給我的印象實在不是一個有這種謀略的人。
再說了，他有這個膽量嗎？這說到底可是在殺人啊，他爸再厲害還能保住他不成？
不解，實在是讓人不解。
江雅氣呼呼的看著我，眼睛就差沒有蹦出來了。
“別看著我，怪滲人的。”
我呵呵一笑，怪尷尬的。
“哼，男人。”
靠，徐熊，吳海明，勞資玩不死你們丫的。
“好了，事情也已經說完了，該跟我走一趟了吧？”
“你，想殺我？”
“沒辦法，立場不同，我必然要送你回去，最多我為你求求情，讓你踏入一個好的輪回。”
我實在是沒有底，輪回之說不過是我的猜測，具體有沒有真的很難說。
倘若真的有輪回，我有資格讓她跨入嗎？
說到底，終究是一個不太確定的承諾罷了。
果然，張怡風的臉色一下子便是慘變，開聲道：“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事到如今你還想包庇他們？”
江雅張張嘴，也準備幫張怡風說話。
按理來說身為警察她是不應該出現這種情緒的，可是今天的事情實在是給她太大的觸動了。
以至于讓江雅不敢相信眼前的鬼魂是否真的存在。
仿佛只要張怡風殺掉徐熊，吳海明等人，這件事就可以告一個段落。
我苦笑，事情哪有那么簡單就結束？
世界上有法則，人活著，或者說鬼活著，那就必須要遵守規則。
不管你實力多么強大，都不能擺脫這個束縛。
一個不遵守規則的人注定只能被淘汰。
我不能不出手，我的職業操守不允許，之前把葛小槐留在身邊是因為她身旁還有個尸童。
最重要的是，葛小槐沒有真正的大罪過，頂多就只能說一個恐嚇罪，但只要沒殺人，一切都好解決。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防止張怡風造成更大的罪孽。
別看一副要收了張怡風的模樣，可我的內心也是掙扎的。
讓我去救這些人，我真的很難做到沒有介懷。
可我選擇了這個行業，就得為它付出代價。
或許我能為張怡風做的就是讓她有個好的離開方式吧。
這是多么無力的嚎叫啊，這也是張怡風怒罵我的時候，我卻沒有絲毫回口的原因。
我能怎么樣呢，除了屠魔還是屠魔。
這，才是屬于我的一生。
“對不起。”
我低聲，手已經下意識的抬起來，符紙拿出來，對不起了，無奈的述說，但是，只有對不起了。
“呵呵，受死吧，你叫李長青是吧，再見。”
張怡風冷哼一聲，從空中飛下來，速度飛快，竟是超過了我眼睛的頻率。
我快速拉著江雅后退，我不能讓江雅冒險，身體下意識的擋在江雅面前。
手指一抬，符紙已是飛了出去。
“呵呵。”
又是那刺耳的聲音，張怡風并沒有徑直的朝我沖過來，而是在空中打了一個圈。
我看著她，數秒之后她竟是再度飛起來，并沒有選擇跟我硬碰硬。
我納悶呢，她不是執意要我的命嗎？怎么這會又是后退了？是因為打不過我？還是另有想法？
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了，手掌做出虎狀，火紅色的符紙從手上脫離出去。
我拿著符紙就是朝著她奔了過去，手一翻，符紙已經從手上立起來了。
張怡風始終沒有正眼看我，黑色的爪子從手指蔓延出來。
速度飛快，很快便是達到了十五厘米左右。
我腳微微后退，腿壓制墻面，而后如同脫弓之箭。
沒辦法，她距離我的位置實在是太遠了，我壓根就觸碰不到她。
而且不知道今晚的風向是怎么回事，就是往我這邊刮，害得我想要扔出符紙都難。
張怡風又是冷笑一聲，頭發再度蔓延，爪子發射出一道暗黑色的光芒。
我眼神微微一凝，幸好我的眼睛不近視，不然這么一下估計能在我不提防間殺死我。
我不敢和那黑色的光芒觸碰，誰知道這是什么招數？萬一涉及到泯滅什么的就不好玩了。
我推開江雅，示意她趕緊離去，現在我和張怡風打雖然并不吃力，但是江雅在在一旁我很難放開手大戰。
“有意思，有意思，打的真是精彩啊。”
熟悉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刺耳，一如既往的刺激我的記憶。
我猛然側過頭，真的是他，傅紅塵。
“傅紅塵？”
“我該說你傻還是怎么樣呢？居然被一個人，不，一個鬼耍的團團轉。”
“什么意思？”
“反正你看著辦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