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青大師,你這是。”
我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地位唐突,當下把鼻子從門上離開。
為了研究那味道的起源,我把鼻子都湊過去了。
這也是我為什么那么不雅觀的原因。
從我聞到那血的一刻起,我就知道鬧鬼之說不存在了。
也是,鬼魂怎么可能那么爛大街呢,動不動就讓我撞上一個。
要真是這樣,這業務比警察還要忙了。
我將手放在這上面,感受著其中的腥味。
心中已是了然,這的確是血手印。
不過嘛,是不是人血就不好說了。
而且短暫的接觸我已經明白所謂的“鬧鬼”之說是怎么來的了。
黃家說過他沒有看見那個“鬼魂”,其實也正常,在那種黑暗的條件下,不注意到才是正常的。
的確有東西每晚都在敲他家的門,不過,不是鬼,應該說,是人。
“黃老板,你真的沒有的罪過什么人?”
“長青大師,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
黃家也是個聰明之人,不然也不可能在這些地方買棟房子了。
根據我的數次提問,敏銳的他也是注意到了一些什么。
“沒什么,就是問問而已。”我聳聳肩,這只是我的猜測而已,目前并不打算告訴他。
“好吧,說實話,我真的不記得有得罪過誰。”
黃家很是無奈,一副忠厚老實又無辜的模樣。
“嗯。”我點點頭,不可置否。
我不太相信對方的說法,如果不是跟他們有仇,至于鬧這種惡作劇?
“長青大師,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東西了?”
皇家再度問我,看樣子他應該是看出什么東西了。
“嗯,不過一切都留到今晚給你解密吧,我就要保證,那個讓你們頭皮發麻的敲門聲不會再響起。 ”
我拍著胸脯給黃氏夫婦打包票。
只要對方于心不甘出來搞事情,我就有辦法再次把他揪出來。
“好吧,那現在應該怎么辦了?”
“該吃吃該喝喝啊,不用管我,我在這里隨便走走。”
說著我就跟他們擺擺手,現在還早呢。
我看了看手表,時間不過是走到了三點鐘,那個裝神弄鬼的人現在是不可能出現的。
而且我很肯定的是,那個所謂的鬼就來自他們的小區。
我之所以這么認為不是沒有原因的。
首先從外面進來是要經過保安室的,我真想不到有誰這么大能耐。
若真是有人可以每次都可以繞過門口的保安,那他未免也太神通廣大了點。
其次,周圍并沒有裝攝像頭,這也給了那個人犯罪的可能性。
我告別黃氏夫婦,不讓他們跟在我身上。
同時我掏出手機,哥也在與時代接軌,這些高科技還是懂的。
“喂,江雅?”
剛一撥通我便開口說話了。
“李長青?有事嗎?”
對于接到我的電話,江雅還是感到有些好奇的,一副疑惑的模樣。
“我說沒什么事你相信嗎?”
還真是沒什么大事,就是有一件算不上事的小事罷了。
“吹吧你,你李長青可不是那些無事登三寶殿的人。”
“額。”
我摸摸鼻子,這可真不好辦呢。
“趕緊說說吧,我可不相信有事情可以難倒你。”
江雅呵呵一笑。
不知道她今天要不要上班,反正她的語氣挺輕松的,應該是沒有什么案要辦吧。
既然那么空閑,哥就給你找點事情干吧。
我暗暗嘟囔,開口道:“那倒也是。”
“對了,如果是惡作劇別人,會判多久的罪?”
“怎么?你整蠱誰了?”
江雅敏銳的神經一下子便是想到我了,語氣嚴峻。
“什么鬼話,怎么可能是我呢?就是隨便問問而已。”
“是嗎,這個得按情節來處理的,一般都是拘留吧。”
江雅語氣將信將疑,不過還是幫我解惑了。
“那要是接連恐嚇,情節極度嚴重呢?”
我好奇的發問,在刑法方面我就是個小白了。
如今有這么好的機會,我怎么可能不好好把握呢?
要是我哪天看誰不爽恐嚇他,結果被捕了怎么辦?
身為一個智者,在解決問題的同時還要為自己找好退路。
“李長青,你到底想說什么啊?我都快被你給繞糊涂了,什么恐嚇不恐嚇的。”
我想電話那頭的江雅一定是歪著頭,一臉迷惘吧?
貌似我認識她那么久以來,見過她露出最多的表情就是那個了。
“沒什么,有宗不怎么樣的案件,有沒有興趣接一下?”
“說!”
一談到查案,剛才還懶散的江雅一下子便是提起神了。
她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兩個聲貝,嚇得我趕緊拿開手機。
為啥?因為我怕被她弄聾耳朵啊。
“驚訝完了?有沒有興趣?”趁著剛才她在喊叫,我已經把事情的大概給她說了。
“血手掌?難不成真的有鬼?”
“不對不對,你剛才跟我扯那些恐嚇的東西肯定不是無緣無故的。”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跟這起案件有關系吧?不過還真是挺好奇的,血手掌嗎?”
我就這么提著手機,心中隱隱作痛,我的話費啊。
當然,現在我不能喊出來,多疼也要憋著,怎么也不能讓江雅小看不是?
一兩塊錢的話費,哥,給得起。
“嗯,是的,但是跟鬼怪無關,你來就知道了,哦,對了,記得別穿警服,下班再過來吧。”
現在倒不急著把江雅喊過來,那家伙再囂張也不可能大白天出來搞事情吧?
只有夜,才是那些為非作歹的人的天下。
這點,不但適合鬼,還適合人。
我百無聊賴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順勢找了一張椅子坐下。
“OKOK,好的,今晚我再看看是什么情況,記得等我哈。”
“沒問題,晚點我電話聯系你。”
掛掉電話,心中不覺有幾分惆帳,我不禁搖搖頭,這是怎么回事,為何有種空蕩蕩的感覺。
我迫切,迫切的希望她的到來,可我,又說不透原因。
無奈,我只能禁閉眼睛,躺在了石椅之上,漸漸的陷入了沉睡。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天已經黑下下來了,只有聲聲鳥叫在耳旁響起。
我是被凍醒的,一睜開眼,已是黑夜。
我抬起手,時間定格在七點半。
摸摸饑餓的肚子,苦笑一聲,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