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倒是佩服你,能找到那么厲害的人物,嘖嘖,我竟然差點著了道,還好我命大。”
“……”
“也不是我命大,是我這群兄弟給力,他們不但救了我,還及時反撲,把你找的那些人連根全挖了出來,還把你供了出來,這兩天被警察追得有點焦頭爛額了吧?”
“……”
秦肖瞟了瞟周圍的環境“不然也不會躲到這么偏遠的地方來是不?”
鄭震終于睜開了眼看著他。
“哦,對了,給他把嘴巴解開。”秦肖似乎才想起來。
離鄭震最近的一人聞言,走過去抽掉他嘴巴里的布條。
嘴得到松懈,他吐了一口嘴里的纖維,后又動了動舌尖頂了頂后槽牙,活動活動口腔,緩解了一些嘴里的酸澀。
待那種木木的感覺淡了些后,才開口,卻不屑道:“呸……也不過如此!”
秦肖挑了挑眉,隨即翹起二郎腿,把修長的腿展現得淋漓盡致。
隨后他攤攤手道:“的確,我可是良好市民,也不能動用私行,當然只能如此了。做這些只是心疼警察叔叔們太辛苦幫個忙而已!
眾人:“……”
“那你為什么不把我送去警局,把我留在這兒干什么?私自囚禁也屬違法的。”鄭震說多了幾句,又齜牙咧嘴地歪動著嘴巴。看來布條塞嘴的滋味的確不好受,到現在應該還是口腔肌無力的狀態吧?
眾人聞言,一副看白癡一樣看著被綁著的人。
秦肖卻笑了,笑容如三月春風,暖洋洋的。隨后一臉無奈道:“誰說不是呢?但是,手機沒電了,汽車沒油了,報不了警,也開不了車,只能等明兒天亮了找人出去看看能不能借個手機打電話報個警,讓警察叔叔們來接你了”。
某震:“……”
某涵:“……”
某魏:“……”
某甲乙丙丁:“……”
天亮了,該干什么不就早干完了嗎?
在大家三秒鐘的沉默后爆發出了一陣笑聲。
笑聲后,秦肖再次開口,這一次,他一改剛才如講故事般闡述事實的風趣,冷冽陰郁地道:“說吧,博西為什么要這樣做?”
聞言,對面的人微微一愣,隨后一閃而過的怒火,但他很快鎮定:“呵……欲加之罪而已,你有證據嗎?”。
這一瞬間的變化卻沒有逃過秦肖的眼睛。他微微一笑,又恢復了他那個世人面前的溫文儒雅的形象。
“我不需要證據,我只需要輿論就行,把你送到人前,再甩幾個記者過去,他,也就差不多了。聽說他回家族接管企業的考驗條件就是成為悠悠斐然總公司的懂事?”說這話的時候,他表情里的可惜毫不掩飾。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別冤枉好人,他什么都不知道。”從被張涵他們控制住后,鄭震就十分淡定,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模樣甚是討厭,此時卻讓他臉上出現慌亂。
張涵與姜魏對視一眼,都覺得:秦總威武。
“是嗎?我怎么知道我冤枉人了?萬一沒有冤枉呢?況且冤枉不冤枉有什么區別?反正我看他也不順眼!鼻匦だ^續道。
眾人:“……”
“你……”對面的人無言以對,那雙平淡的眼睛突然被憤怒所蓋化。
但是,他跟著博西也工作好幾年,面對的臨時情況甚多,臨場反應能力極強,不過短短一瞬間,他突然想到什么竟冷靜下來,讓眼神歸為平淡。
秦肖見此,微微蹙眉。
“不,你不會,他對于曲小姐來說是什么樣的存在你知道的。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一旦你這樣做,你和曲小姐之間也會出現裂痕!彪S著他的話落,嘴角竟蕩起一絲勝利的笑容。
“該死!”此刻的秦肖是怒了,拳頭不自覺握起,蹺起的二郎腿也放了下來。
“博西倒是養了條不錯的狗”。
“呵呵,隨你怎么說!”男人聞言不屑地一笑,青紫的嘴角上揚,不以為恥,似乎反以為榮。
見他如此,秦肖快速收起自己的怒氣,心里苦笑,還真是,一遇見那丫頭的事,就不會冷靜了。
“OK!我認輸,我的確賭不起沐沐對他的情意。不過我也好奇,博西到底有什么樣的力量,能讓你這樣不顧前程乃至性命為他做這些齷齪的事?”
“我說了博總不知情!這世界上,只有博總才配得上曲小姐,你算什么東西?橫刀奪愛?”聽見秦肖說博西的不好,鄭震的怒氣又忍不住了,對秦肖的恨意毫不掩飾。
原來如此!
他就說呢,他對他的恨意從哪里來的?
秦肖再次攤了攤手:“無所謂,是不是他已經不重要了。但是我要感謝你,”
鄭震:“?”眼露疑惑。
秦肖站了起來,湊近他,距離很近,然后低頭附在他耳邊,勾唇一笑道:“因為你做的這些,他們之間才真的是沒有可能了!闭f完,站起轉身。
“把證據和他一起送到警局去。”
“是!”回答的是姜魏。跟他走出來的是張涵。
“秦肖,曲小姐根本不愛你,她不過就是對你有幾分崇拜,她愛的是博總,博總為了她放棄了一次又一次的升遷機會,放棄一次又一次回家族的機會,可你卻把她搶走了,你根本不配得到她的愛……”
背后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吼聲,秦肖充耳未聞。
他嗤笑:世人皆知她迷戀我,卻不知道為何?世人皆道我迷戀她,誰又知道為何了?不配?錯過幾個機會就了不起了?老子命都可以給她!
“秦總,就這樣了嗎?”出了門,二人朝車走去的時候,張涵問。
“我覺得他沒有說謊。這幾年我們認識的博西,不像這么沖動的人。況且為了她,他更不會這樣做的,他對小家伙的感情是值得肯定的!鼻匦@了口氣,心道:得趕快把這丫頭娶回去,不然事兒真多。
張涵點頭:“明白了!
隨后,二人上車,開車離去。汽車行駛在偏僻的小道上,冷冷清清,多遠都不見一個鬼影。
秦肖靜默地坐在副駕駛。
張涵沉穩地開著車。他偶爾測眸瞄了瞄旁邊的人,卻發現他拿著手機發呆。
過了一會兒,他撥了一個電話。
“秦先生?你好!”電話那端傳來一聲磁性渾厚的聲音。
“我是秦肖!”
“我知道,不知道秦先生這么晚找我何事?”
“鄭震被拘了!鼻匦ぱ院喴赓W,多寒暄一句都不情愿,跟一個惦記著自家媳婦兒的人有什么好叨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