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秦肖看了看周圍,意思不言而喻。她說她在這里住十一年,去哪里工作?
“這……”這倒是難倒莜沐了。
“嗯?”秦肖看著她。
莜沐低頭忖度。這怎么回答?之前跟他說的那套會有道光來把她帶走的話顯然他是不信的。
“是呀,工作。”莜沐有點無語,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直接說去別的地方不就好了嘛,干嘛碎嘴說什么工作?
秦肖點點頭,倒不再問了。
莜沐看看他。空氣中,突然開始沉默,要不是他就在眼前,莜沐都要以為他又消失了。
秦肖撿起剛剛莜沐隨意丟在地上的書看了起來。他發梢的水珠已經越來越少,從一滴一滴變成了若隱若現的水霧。額前偏長的發絲不再是上一次見他時那樣打理得井井有條一絲不茍還帶著造型,現在隨意的耷拉著。他以指為梳的往后一梳,再回落,形成了一個自然的三七分,線條凌亂,卻好看得令人窒息。
要說初見時他一襲長衫玉樹臨風英俊瀟灑,惹人癡迷;再見時,他清新俊逸,陽光明媚,惹人向往;那現在,他卻是魅惑無邊,放蕩不羈惹得人欲罷不能。
十八歲的莜沐,還不是很懂男女之間磁場吸引的感覺是什么?但她承認,他的確很吸引她的目光。
如此完美的男人,置身在這美輪美奐的夢境中,滋味值得細細品。
“我們出去走走好嗎?”莜沐出言,打破這但聞呼吸聲,不聞片言語的沉默。
秦肖聞言放下書,沉思一秒后點點頭,回答道:“好”
出了莊園。莜沐沒有選擇進夢時的那條道,而是繞過莊園,換了另一條路,以直行的方式一直向前走,反正四面都是沒有盡頭的。
他們并肩走在梨樹之間的花道上,保持著剛好夠彼此可以感知到體溫的距離。
起初,誰也沒有說話,二人走了許久,莜沐開口喚了一聲:“秦肖?”
“嗯?”
“我們來聊個天唄?這樣安靜的壓花路是不是太無聊了?”莜沐俏皮地說,盡量讓氣氛能自然一些。
“嗯。”秦肖還是那一句。
莜沐內心翻了個白眼,這什么神?一根會發音的木頭?
“你看哈,我們算是認識了,但不熟悉,在這里,能呼吸的也就咱倆,我認為吧,適當的相互了解也是有必要的”。
“比如呢?”秦肖問。
“比如年齡呀,興趣呀,愛好呀這些。自我介紹不都這樣的嗎?”
莜沐往前蹦了幾步后回身,與秦肖面對面的退著步子走,眼睛看著秦肖,笑瞇瞇的說著。
“知道這些來干嘛?沒興趣。”秦肖眼神飄了一圈,步子自動放慢了一些,估計怕莜沐退不及而撞上了。
莜沐憋了憋嘴,繼續道:“沒勁,你不說,我說我的好了。我身高目前164,估計還會躥一躥的,畢竟我才十八嘛;體重95斤,運動愛好蹦極、滑翔、還有登山。最喜歡吃的是海鮮,最不喜歡吃的就是一切帶絨毛的動物。喜歡看書……誒,小說……特長嘛,小提琴會點點,舞蹈會點點,畫畫會點點,其它沒了……”說到這里,莜沐撓了撓右額,露出幾分尷尬。內心替那些曾經夸過她是天才的人不值,她是個假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