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雪還是模特的時候,雖然沒有進(jìn)軍一線,但身材在業(yè)界也是拔尖的。
她的臉并不是那種特別出彩的類型,但屬于耐看型,越看覺得越舒服越順眼。
沈墨塵當(dāng)初看中她,大概也是因?yàn)樗拈L相并不張揚(yáng),至少是一個看起來很適合過日子的女人。
只是事實(shí)可笑的相反!
和沈墨塵不歡而散,被他總精神病院弄出去之后,有幾年連沈逸都沒有她的消息。
等再得到她的消息時,這個女人已經(jīng)榜上了這個道上的大哥,而且也做了臉部的整容。
大體輪廓和從前還有幾分相似,開了眼角、做了美式雙眼皮,打了瘦臉針又封了嘴唇,整個人看起來就少了當(dāng)初比較淳樸的感覺。
再加上化妝的效果,她整個人就變得美艷了許多。
盡管這張臉沒有了當(dāng)初的辨識度,可一張看著漂亮的臉蛋再加上很好的身材,已經(jīng)有足夠的資本去引誘男人了,更何況這女人的手段不一般也能豁的出去。
當(dāng)年她被他從精神病院弄出去的時候身無分文,身邊沒有任何依靠,完全是靠著自己的手段整了容不說,還改名換姓變成了林雪。
因?yàn)檎巳萦謸Q了名字,從前的過去就都與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她完全用另一張臉和另一個名字過著另一種生活,之后又榜上這位大哥,活的更是瀟灑。
然后就連“張寧雪”曾經(jīng)的那些丑聞也跟著不翼而飛,消失蹤影,可見這個女人的手段。
白道混進(jìn)黑道雖然相對簡單,可能直接榜上這么個人物,她的運(yùn)氣和手段都不能小覷。
到現(xiàn)在沈逸都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用的什么樣的手段成功站在了那位大哥身邊。
不過他手里有足夠的東西能讓那位大哥改變想法,畢竟就算是混道上的,也沒有哪個男人希望自己的女人那么臟。
“是你的客人,但同樣也是我的女人。”
沈逸對她妖冶的樣子沒有任何的欣賞能力,只是繞過她,將渾身臟兮兮的溫淺放在了張寧雪那張名貴的太妃椅上。
他看不見的背后,張寧雪看到他的動作,濃密的睫毛下面,一雙眼睛一瞬間迸射出了巨大的火花和恨意。
她揮了揮手示意讓下人退下去之后,優(yōu)雅的坐在了旁邊的沙發(fā)上,翹著腿,蕾絲吊帶睡衣下面若隱若現(xiàn),涂著紅色指甲油的腳來回的擺動著。
“別用你對付別的男人的手段來對付我,沒用。”
沈逸知道她想要做什么,干脆的打消她的念頭,扯了茶幾上的面紙給溫淺清理了一下臉上的污漬。
張寧雪輕咂一聲,將手里的香煙死死的按在煙灰缸里,吹出最后一口煙霧,挺沒勁的道:“你們還真是親兄弟,連喜歡的女人都一樣。我也是不明白,這個當(dāng)初被我隨意找來的一個替身,怎么就能讓你們兄弟都這么特別青睞!
其實(shí)當(dāng)年張寧雪找到溫淺,也是當(dāng)做一個“善事”來做的。
她因?yàn)閼言械氖虑,?jīng)常會到醫(yī)院去找醫(yī)生,開各種的藥,想各種的辦法。
偶爾一次去的時候,恰巧碰到了溫淺,當(dāng)時她為了籌集男朋友的醫(yī)藥費(fèi)而苦苦哀求醫(yī)院多給她寬限幾天。
那個時候她就突然想起了這么一個計劃,然后秉持著可以雙方受益的想法,單方面的找到了溫淺,然后簽訂了合同。
說起來只是偶然間的一次相遇促成的而已,緣分這種東西,還真的很其妙。
溫淺的長相只是正好和她的心儀,不算普通卻也并不張揚(yáng),而且她又有把柄在她的手里,她男朋友都還要靠她的救命錢去救命。
當(dāng)時張寧雪什么都沒有想,覺得這是一樁包賺不賠的買賣,和沈逸一起聯(lián)手策劃了一切。
只是她猜中了開頭沒有想到結(jié)尾,為了能和沈墨塵有個孩子,她沉浸在自己臆想的未來中,卻完全忘記了這個男人的聰明,也算露了整件事情之中可能存在的漏洞。
結(jié)局就是她被趕出去,而幾年之后,這個曾經(jīng)被她小看,甚至根本就沒放在眼里的一個工具居然代替了她的位置,入住進(jìn)了那個她一直最期待的地方,站在了她所愛的男人身邊,成為了他最愛的女人。
諷刺,多么諷刺!
張寧雪看著那張臟兮兮慘兮兮,白的徹骨嚇人的臉,除了那種病弱的垂危感,什么都看不出來。
她不服氣,如果站在沈墨塵身邊的是一個足夠優(yōu)秀、美貌的女人,也許今天她都不會有這么生氣。
“他是他我是我,別總是把我們兩個撤在一起。你不是男人,你也不是他或者我,你永遠(yuǎn)也不會了解我或者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所期待的,不過只是一段尋常的感情,一個尋常的女人,干凈、單純、沒有那么多的花花心思,能死心塌地跟著自己、需要自己的普通的女人。
他相信他那個弟弟也是同樣的想法!
溫淺她
真的和他們的母親很像!
“我是不懂,我也不需要懂!就算知道又怎么樣?我也不可能變成她那樣的女人!況且,如今我的身份地位并不會比你們低,我又何苦要為難自己?我今日回來是報仇來的!這個女人管她有多好,到頭來不還是栽在我的手里,死在我的手里!”
張寧雪緊緊盯著溫淺的臉,沒說一句話,眼睛灼熱的都仿佛要將她就地解決了一樣。
她的恨意是滲透進(jìn)骨子里的,爆發(fā)的時候,就像是火山一樣,噴涌而出之后就是一發(fā)不可收拾。
妖冶緋紅的嘴唇被牙齒輕咬著,原本貌美的妝容,此刻卻只剩下了女人那點(diǎn)妒忌之心的丑陋。
沈逸輕柔的摸了摸溫淺的臉頰,眼中的溫柔在看到張寧雪時消失殆盡,警告的目光掃過去,冰冷的威嚇:“她不會死在你的手里,我不可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也不允許你動她一根汗毛。我之所以把她帶到這里,不過只是為下一步計劃做引導(dǎo),引沈墨塵來這里處理掉他,可不是讓你對溫淺下手來的!
他們早就商量好,在解決了沈念那個孩子之后,用溫淺做誘餌,將沈墨塵引到這里來,然后集合兩方的勢力將他打個措手不及,讓他毫無還手余地。
而他既然能在知道張寧雪的目的時,還真的將溫淺帶到這里來,自然是有他的把握的。
張寧雪和他打交道這么多年,也多少知道他的脾性。
而且這些年在道上混久了,察言觀色的眼力就像吃飯一樣簡單。
沈逸既然敢這么說,絕對不可能是空穴來風(fēng),不可能只是說漂亮話,可就目前來說,有溫淺這個人質(zhì),她的勝算更大才對。
所以她挑起自己的紅唇,邪佞的笑了笑,挺不以為然的道:“別忘了這是在誰的地盤,你現(xiàn)在還威脅不到我。不管你能做什么,這個宅子里全是我的人,你認(rèn)為我能讓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她這些年跟在天哥身邊,別的什么沒學(xué)到,學(xué)的最通透明白的就是耍狠。
她知道自己有多少籌碼,也篤定當(dāng)下的這種情況,就算沈逸長了翅膀都飛不出她的手掌心。
只不過張寧雪這個女人從最初到現(xiàn)在都擁有同一個毛病,就是自恃過高。
沈逸嘲諷輕笑,望著她的眼神里帶著些許可悲。
“我們打了這么多年的交到,你到底還是不了解我這個人,我既然敢就這么過來,自然有我的把我。連你都知道在自己的地盤設(shè)陷阱等我和沈墨塵踩進(jìn)來,難道我就蠢到?jīng)]有任何籌碼的甘愿掉進(jìn)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