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溫淺還真把兩個人昨天晚上都說啥給忘記了,更重要的是她發了高燒
原本現在身體條件就沒有原來好,再加上來這邊之后她也是有些不適應,再加上心里原因等等,所以墨塵表示自己特別的后悔。
后悔自己為啥昨天晚上一個想不開就做了那種事,現在人病了還是高燒,一直都高燒不退,連床都起不來不說,吃東西都費勁。
他看著虛弱的溫淺,真是懷疑自己怎么就一時腦抽了。
在床前照顧溫淺的時候,他和這丫頭道歉說對不起,不過神情幾乎游走在云端的溫淺還真就沒聽清楚她都說了什么。
她只是不斷的在清醒和昏睡之間反反復復,偶爾能和墨塵說上兩句話,但語氣虛弱的偶爾連說的是什么都聽不太清楚。
看她那個樣子墨塵不免會心疼,只不過出了找醫生來看病,自己在旁邊看護似乎也沒什么太好的辦法。
而在這兩天冷漣的匯報當中能夠聽得出來,沈逸被他們好好的給折磨了一番。
和那邊的生意沒有成功,沈逸被氣得不輕,據說當時他眼睛都綠了到處找冷漣,好像是以為這次都是因為冷漣給他找的麻煩,畢竟當初冷漣在他那里的時候可是深入過他大部分的生意。
這次他自認自己防備的很好,可卻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冷漣居然還知道他臨時改變的計劃而攪亂了他的生意。
貨沒送出去不說,還被警局抓了個正著,雖然不至于有太大的麻煩,但總得有個替罪羔羊出去,害得他損失了一名大將。
畢竟這次的生意很大,若是只交出去個小兵,連長老會那邊都不好交代。
畢竟自從沈信言開始,他們沈家就沒有再和那片地區的人有交集了,沈信言也曾經勒令過,沈家靠什么都能活,沒必要非要和那些恐怖分子做交易。
沈信言在沈家的地位非同一般,現在的長老會里也有幾個曾經是跟隨他做事的,都一直記得他當初的交代,所以現在的沈家做誰的生意都不會直接做那片地區的生意。
而這次沈逸是直接性的和那面的人進行交易,而且還沒能無聲無息的做了,被警察抓了個現行。
本來就違背了沈家現在的經營理念,而且還那么丟人,長老會投來了不少反對的目光,有的原本看好他的長老也開始有跑票的跡象。
再加上這次的交易沒能成功,對面的人也很生氣,張寧雪還親自見了沈逸一面,不過具體他們兩個人都說了些什么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沈逸回家之后就砸了個酒杯,臉一直黑著就沒放下來過。
這些所有的事情給了他不小的打擊,鬧得他現在火冒三丈的壓根兒就沒有時間來管墨塵和溫淺的事了。
他又急著去解決和那邊的生意問題,還要應付長老會和沈老爺子,現在焦頭爛額的狼狽的不得了。
墨塵接到這些報告的時候,幾乎能夠想象得到他那個哥哥展露在臉上的表情是什么樣子的,一定特別精彩,可惜他無緣看到。
而且現在沈逸的事情遠遠沒有溫淺來的重要!
這丫頭從和他在一起之后還沒生過什么大病,除了上次孩子流產在醫院病床上躺了一個月之外,平時活蹦亂跳的。
有個小感冒也就是兩三天就好,然后依舊元氣十足的,現在這感冒硬生生拖了好多天都沒能好。
醫生檢查不出什么來,他甚至帶著她去了醫院做了各種詳細的檢查,藥開了點滴也一直都在打著,可病是已經過去三四天了,依舊沒見好轉。
好不容易讓他給養的胖了些的身體見著都有些瘦了,這些天都沒怎么吃東西,甚至連粥都喝不下去,每天都在咳嗽,嗓子都快咳壞了。
他看著心疼,每天變著花樣的去給她熬粥喝,偶爾會有些精神的時候,一小口一小口的也能喝小半碗粥。
怕傳染給念念,這些天連念念都很少初入他們的臥室,有時候就是短短幾分鐘的探病時間,畢竟小孩子的身體抵抗力沒那么好。
看自家媽媽病一直都美好,念念的小臉上也沒了往日那么歡快的笑容,偶爾還會悄悄的和墨塵哭訴兩句,問為什么媽媽還沒有好,為什么媽媽最近總是在生病。
那個時候墨塵就抱著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兒,心里也頗為感嘆。
在沒有到他身邊來的時候,雖然前一年她過的很頹廢,但至少后來她走出陰影過的非常開心無病無痛無災,可來到他的而身邊之后就變了。
所以在最初,如果不是沈逸逼他做的這個決定,他也不會講溫淺強迫拉到他們的生活圈子里來。
他也更喜歡在遠處默默地看著這張臉上綻放著特別干凈的笑容。
“爸爸,媽媽到底什么時候能好?我有點想回家了”
來到這邊之后算起來也有快小半個月了,念念從來沒有提過回家的事情,因為和隔壁的孩子相處的很好,成為了朋友,對這邊的一切事物也都感到新奇,每天好像都有很多新鮮玩意兒等著她發覺。
可是溫淺生病之后她就一直都在家里憋著,沒有再去找隔壁的孩子玩,只是擔心著媽媽的狀況。
晚上很晚才會睡覺,白天很早就會起來然后看看溫淺的情況。
而溫淺一般都要睡到早晨九十點鐘,她來看的時候她大多都是睡著的。
溫淺發燒期間迷迷糊糊的說過一些話,叫過很多人的名字,而最多的自然是墨塵和念念的。
她脆弱的如同一只剛出生的雛鳥,有些時候想要扶她做起來舒緩一下筋骨,都生怕會把她折斷似得。
老老實實的窩在他的懷里,因為生病難受偶爾還會和他撒嬌。
還記得最初溫淺有說過,撒嬌這種事情她一點都不在行,她不是那種萌妹子會賣萌,不過每次在生病狀態下的這個人卻總是能很好的做出這些平時做不出來的事情。
他一方面感謝她生病能讓他看到這些,可一方面又覺得這樣的想法對不起溫淺。
點滴一天跟吃藥一樣的準時掛著,偶爾溫淺精神一點的時候,墨塵會放一些娛樂綜藝給她看,看到她虛弱蒼白的臉上帶著笑容咯咯的露出沙啞的笑聲,他也會在旁邊跟著笑。
然后溫淺就總是會在聽到他的笑聲時頓時不笑了,看他一眼就扭過頭去,顯然生病也沒有忘記生氣。
還在惦記著原來那件事情,沒原諒他呢。
有一天晚上,墨塵拉著昏昏欲睡可又止不住在咳嗽的溫淺和她說:“孩子的事情全部都怪我,是我讓你飽含喪子之痛。小淺,即使你一輩子都不原諒我也沒關系,我不奢求那些,但請你好好的照顧好自己,快點好起來吧”
他虔誠的將溫淺的手握在兩只手中間,然后放到自己嘴邊深深的吻了吻。
也不知道是他的虔誠終于被打動了還是怎樣,溫淺的病情在第二天有了些許的好轉,能夠做起來和他們一起吃飯了。
盡管只能隨便吃兩口就放下筷子,也坐不了太長的時間,但終究是見了起色。
找醫生過來看一樣是看不出來個所以然,點滴還在掛著,只是稍微的減輕了點藥量。
溫淺的手背好多的針孔,原本就很瘦弱細小的手更瘦了些,原來還有些肉的臉也凹了下去,整個體重都下降了好幾斤。
她還有功夫在那開玩笑,說什么自己現在終于變成了錐子臉、網紅臉,弄得墨塵又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