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應該是溫淺去安慰人家的,結果沒有想到只是因為看到了墨塵意外脆弱的樣子,自己反而哭的比人家還傷心了。
從小到大,她也從來沒覺得自己是一個愛哭的人,可是自從遇到墨塵,好像所有的矯情與感性都會在這個人的面前爆發出來一樣。
她不知道別的人是不是這樣,可她卻無論多少次、什么場合,總會在這個男人給她感動、傷心的時候就哭。
控制自己情緒的能力,仿佛一瞬間就消失,根本沒辦法像平時一樣思考。
“好啦,原本是我在傷心,怎么現在反而你比我還傷心了?再哭的話,我可要親你了。”
墨塵的眼眶還有些紅,他唇角帶著淡淡的笑容,溫柔而脆弱。
伸手拍了拍溫淺的后背,然后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翻身把她給壓在了身下。
原本只是想要嚇嚇她,讓她乖乖聽話,結果誰想到努力平復自己情緒的人還吊著眼淚,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稍稍用力往下拉,準確無誤的吻在了自己的唇瓣上。
每一個在意識有些模糊當中的人,都無法拒絕自己心愛的人的投懷送抱,墨塵自然也是這樣。
所以剛才不是還說他身上有就臭味兒來著?
一吻結束時,墨塵曾這樣逗弄她時,溫淺輕輕推開他,手在自己的鼻子前面扇了扇,回了句“對哦!”
然后就沒事兒人似的坐起身,自己嘴里還有一股酒味兒,燒的她腦子昏昏的,好像連胃里都受到了影響,稍稍的有那么點點的惡心。
“下次喝了酒的時候不要親我。”
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順了順氣兒,揉了揉自己有些暈的腦袋,果然不是什么好酒量的人,連占到一點都會覺得醉醺醺的。
墨塵冤枉的坐在她身邊,大掌包裹住了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小淺,好像是你自己先親過來的吧。”
額
這話給溫淺噎了一下,說不出話來,不知道該怎么去反駁他。
剛才好像確實是自己主動的
“不管怎么說,反正你記得就是了,就算我主動,你也可以把我給推開啊。”
抽出自己的手,她仰頭看著墨塵,一臉的理直氣壯。
墨塵好笑的右手食指微微彎曲,輕輕的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什么都是你說了算,讓自己拒絕自己心愛的人,這種事情也太難為人了吧。”
溫淺沒再管他,皺了皺鼻子之后,沒有再說話,看了看時間:“好了,別在這說廢話了,我記得好像爺爺說要一起看春晚吧。”
雖然她向來對這些事情都不在乎,不過既然是第一次陪著墨塵回到他的家過年,還是遵守爺爺定下來的規矩比較好。
“沒事的,他雖然說是那么說,但是每年春晚他都沒有看完過。他其實并不是真的喜歡看,只不過每年他都喜歡用這種方法來把家人聚在一起罷了。他現在應該在下面和念念玩游戲呢,不要想太多,過一會兒再下去就行。”
還記得小的時候,因為他在家里是最小的,再加上比較乖巧,爸爸媽媽他們總是護著他,哥哥對此不滿,平常的時候對他都很不耐煩。
但是過年的時候,因為是一家人相聚的日子,爺爺又說明過,不管平時是什么樣子,但是像過年、元旦、元宵、中秋這種比較特殊的節日,要求的便特別嚴格。
誰要是在他面前說一句半句不好聽的話,過年的壓歲錢可就沒有了。
過年的時候的壓歲錢,爺爺向來都是很大手筆的,再加上從小爺爺就不太主張平時給他們太多的零用錢,所以壓歲錢就成了格外珍貴且不能不得到的東西。
盡管說他們從小的時候就過著富庶的生活,平時生活里也沒有什么需要買的東西。
不過哥哥向來喜歡比較,他的性格造就他每年都會得到壓歲錢,而哥哥自然是不能不如他的,所以也一直都在努力著。
爺爺就總是趁著這樣的時候,特意的把他們兩個人給放到一起,希望能夠用這樣的方式讓他們兩個的關系緩和起來。
奈何的是,哥哥心里對于他的恨和嫉妒卻不是簡簡單單的每年過年坐在一起就可以消除掉的。
所以每年過完年之后,他們依舊還是那個樣子,互看生厭,沒有任何的親情可言。
從小的時候開始,他也并不是很喜歡看春晚,就那樣硬把他們綁在一起的場合,他最不喜歡。
盡管他什么都不說,可這并不代表他不討厭哥哥,恰恰相反,沈逸從小討厭他,他也是一樣。
大概性格真的是相差了太遠,從小不管是處事還是思考都是大相徑庭。
他也討厭沈逸的為人,利益優先,從小的時候就學會了這一套,簡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他還記得小時候他曾經看到沈逸和別人做交易,而那個交易是要讓對方把他給抓走。
那時候他們讀同一所小學,他那天在放學的時候,因為媽媽叮囑他說晚上家里有宴會,要他和哥哥一起回家。
他去找沈逸的時候卻偶然聽見了他和別人打的電話,當時他就躲在他班級的門口聽著他把電話打完,然后給常琴打了個電話叫他來接他們兩個。
他特意提前出去,去了那個沈逸和別人約定好的地方,那里當真有人在等著他,不過因為他提前和常琴打了招呼,所以他平安無事。
原本他最一開始的時候也沒有那樣討厭的,可是因為這是他琴兒聽到的,所以這之后他對著沈逸一直都提著十二萬分的精神。
從某種角度來說,他和沈逸還是有一定相像的地方,同樣都是從小就在防備著對方,并且從小心眼兒就很多。
“喂喂”
他陷入了往年的那些回憶里之后,一直都沒能回過神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聽到溫淺一直在叫他。
“啊對,準備一會兒下樓把,雖然不用看春晚,但是還要包餃子。”
一家人一起守歲,然后過年零點鐘聲敲響之后下餃子吃最后一頓飯,然后過年也就算是結束了。
溫淺莫名其妙的看了看他,剛才他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復雜,大概還是在想著從前的事情。
也許和他的爸媽有關,也許和他的哥哥有關,不過這些都沒有關系了,因為他現在還像從前一樣,溫柔的對著他笑著。
溫淺向來都是一個廚藝非常不怎地的人,記得當初大學剛開始那會兒,痛宿舍的姑娘們說為了慶祝大家能夠在一個宿舍,偷偷摸摸的在學校里開了火。
瞞著舍管阿姨偷偷的運了不少的材料回去,湊錢買了個鍋和火鍋底料之后,就開始了“偷偷煮火鍋”的大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長著一張看似應該會很賢惠的臉,大家很信任的把煮火鍋的重任交給她。
她還記得當時的火鍋
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買了次品的鍋,當時燒的直冒煙,嚇的同宿舍的姑娘們花容失色,趕緊把電給關了。
結果發現,她放錯了順序,把鍋給插上電之后,先把火鍋底料給丟了下去。
鍋的電壓又上得快,干脆就直接把火鍋底料給燒了。
后來這火鍋也沒吃成,當時被舍管阿姨給揪住,還罰了她們的錢。
后來她還被同宿舍的姑娘們給取笑了好久,再偷偷開火的時候,都沒敢讓她砰鍋子。
所以這會兒
明明看著一個個面皮在常琴和沈逸的手里都能很快的弄成一個完美的餃子形狀,可為什么她不行?